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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作者: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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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漢兒當有大丈夫 第0930章 沈某人的心胸真的很寬廣

第二卷 漢兒當有大丈夫

第0930章 沈某人的心胸真的很寬廣

稍後一個身形瘦削的男子被帶進來了。
時光流逝,三杯茶之後,梁興去了一趟茅廁,回來進入了正題。
隨後他派出了隨行的禮房官員去通報消息。
沈安的眼皮子跳了一下,覺得老陳實在是太小人了,不過這樣的陳忠珩才值得交朋友。
種諤的眼中全是殺機,「隱藏住消息,莫要讓沈安和陳忠珩他們知道,否則這便是罪責。」
種諤拍著城頭,心中豪情萬千。
「兄弟鬩於牆,外御其侮。」
沈安神遊物外了一瞬,梁興笑道:「我國如今也新建了學堂,該讀書的就去讀書,想來數十年後,民風自然淳樸。」
另一個便衣男子說道:「郎君,那裡面看著布置挺講究的,還有些香味,小人剛想進去,就被人給拉住了。」
手下將領說道:「知城,那沈安畢竟是名將,名將名將,不能顧全大局算什麼名將?」
但沈安的一番暗示卻很是大氣。
種諤能說什麼?
所以折、種兩家為了將門第一的名頭爭鬥了許久,如今卻是折家佔據了上風。
陳忠珩大怒,剛想說話,沈安乾咳一聲,「你繼續說。」
種諤面無表情的道:「是什麼?說!某不處罰你。」
可沈安卻搖頭道:「不妥。」
男子拱手,隨即坐下。
主場的優勢可不是白給的,沈安要是不知道利用的話,那真是白瞎了那些年的義務教育。
沒有任何阻攔,他一路被引到了前廳。
很爽啊!
第二天,吃了早飯之後,沈安和陳忠珩就在前廳等hetubook.com.com待。
種諤對犯錯的手下從不寬恕,而且懲罰之狠,大抵能讓文官們瞠目結舌。
「這裏地勢險要,前可攻擊無定河一帶,比如說綏州,進而攻佔米脂……」
陳忠珩心動了。
種諤很想說某很憤怒,但卻只能微笑,「是,小事罷了。」
「……我等進去之後,發現西夏使團里的人大多在避開一個房間,就想辦法試探,可他們隨行的人機警,兩次都被叫住了,正在此時有個女人出來,小人就裝作色胚去調戲了一番,那些西夏人怒的不行,就顧著和小人糾纏,他就趁機看了那屋子一眼……」
「辛苦了。」沈安點點頭,兩個便衣男子告退,出去時正好看到種諤。
站在城牆上,種諤氣度自顯,指點江山,自信之極。
「是嗎?」沈安喝了一口茶,他從不認為讀書能讓民風淳樸,但這人既然這般說,他也樂見其成。
來稟告的軍士發現種諤眼睛都紅了,心想那誰……應該是沈安吧,竟然這樣坑人,也不怕知城找他拚命?
這才是一國的使者該有的氣度啊!
哥要是全抄襲了,會不會在以後的教科書上多一個頭銜?
沈安招手道:「你來的正好,早上某令人去查探西夏使團,因為不想打草驚蛇,所以就借用了你的名義,倒是得罪了。」
往後他就是這麼做的,一步步的打磨,瞄著橫山一線……從此大宋在此間對西夏就形成了戰略優勢。
「除去使者之外,其他人都攔住和圖書。」
他有些頭痛,若是沒有使團在的話,他能一手把這事兒給壓下去,可陳忠珩在啊!
「貴使遠來,國主有何話要說?」
「梁興見過歸信侯。」
「他說回頭幫忙和富相說話?」
要是西夏和遼人大戰一場,不管誰勝誰負,對大宋的好處不言而喻。
沈安搖頭,「在府州時,你們甘願作為誘餌,把府州軍引了出來,遼軍重騎精銳趁勢掩殺,可他們成功了嗎?」
梁興笑了笑,「那是遼人想蠱惑我們……實話說了吧,遼人當初許下諾言,一旦滅了折繼祖,麟府路就交給我們。可這是二桃殺三士的計謀,我們知道……但卻無從拒絕。」
「歸信侯的名聲我也有所耳聞,那首人皆養子望聰明,卻被聰明誤一生。唯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我深以為然。」
這要是被官家知道了,一個治軍不嚴的名頭是跑不掉的。
他的嘴稜角不錯,張開后牙齒看著很白,「我國國主希望大宋能賣些兵器……作為回報,西夏將會和遼人來一場大戰。」
沈安在觀察著對方,覺得這人的五官長得不錯,至少比陳忠珩帥多了。
內侍的笑聲尖利,聽著很是刺耳,而且還帶著那種幸災樂禍的情緒。
沈安負手下了城頭,留下個獃獃的種諤。
可憐的陳忠珩不知道自己再次躺槍,正在邊上裝威嚴。
將門之爭不只是名聲,更多的是資源。
只要是對大局有好處的事兒,你種諤只管說,某會為你籌謀。
青澗城m•hetubook•com•com就建在東山上,青澗河在邊上流淌而過,灌溉著無數田地。周圍有堡寨和主城形成犄角之勢,互相掩護,易守難攻。
這對於一心想做名將,振興種家的種諤來說就是一次重擊,所以他必須要掩蓋此事。
「知城,有人看到那幾人進了咱們使團的駐地!」
這一路沈安看到不少軍士都是番人,心中有些不解。
——大宋著名詩人沈安!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話從來都不假。
梁興看都不看陳忠珩一眼,「西北艱難,我們四面皆敵,若是能拿下麟府路,此後有黃河作為天塹,這一面我們只需防備遼人就是了。所以大宋無需想我們有多大的野心,只是自保而已。」
種諤壓住火氣,「走,看看去。」
稍後有人來報:「西夏使者來了,來了不少人。」
城中漸漸多了肅殺之氣,那些軍士在搜尋打聽著消息,很快就有了結果。
「西夏竟然也知道了嗎?」
沈安老神在在的喝茶,看著壓根不在意此次談判。
「他不算名將!」種諤嘟囔著,但眉間卻多了振奮之色。
至於沈安,他同樣是半個軍中人,對這等事只會一笑置之,可陳忠珩不同,他是官家的眼睛,看到什麼都會回去稟告。
陳忠珩不禁暗贊,然後學了一下。
這人就是性子殘忍了些,而且有些自矜什麼文武雙全,否則沈安會很樂意和他交個朋友。
種諤大怒,咬牙切齒的模樣嚇壞了軍士,趕緊跪下請罪。
「去,查清楚是誰乾的,m.hetubook•com•com某要殺了他!」
「回去某會找富相商議。」
種諤的火氣已經消散了,但依舊覺得憋悶。
軍士說道:「說您是個色胚!」
「那些番人放牧,看似自在,可西夏人要是來了,他們就得指望咱們開城接納他們的牛羊,否則就會血本無歸,所以招納番人入軍很是便宜。」
他帶著眾將緩緩下城,迎面來了個軍士,近前稟告道:「知城,方才西夏使團那邊有人來抱怨,說是凌晨您派人去送早飯,那幾個人不要臉,瞅見女人就動手動腳的,還說您是……說您是……」
沈安那麼好心嗎?
只是他比較白胖,所以學起來不大像。
卧槽!
內部有什麼矛盾不打緊,但面對外敵時必須要拋棄前嫌,攜手禦敵。
「西夏使團有些古怪,既然如此,那就明日見面吧。」
「中原的兵不行嗎?」
前廳里沈安和陳忠珩都在,還有隨行的幾個官員,以及兩個便衣男子。
詩詞很多啊!比如說老辛的就不錯,還有明朝的……
男子膚色白皙,這對於西夏人來說很是罕見。
遼人立國多年,權貴多好享受,許多東西都在跟中原學,結果越學越軟,最終被金人掃入了垃圾堆。
卧槽!
「這人……竟然心胸如此嗎?」種諤微微抬頭,深吸一口氣,「某往日卻小看了他。」
可見讀書可以,但不可丟棄尚武精神,否則你用筆杆子去和槍杆子打,打毛線啊打!
沈安沒想到自己的詩詞竟然散播的那麼廣,一時間有些自得。心想是不是再和*圖*書抄襲些,好歹以後和蘇軾成為大宋詩壇的雙壁……
「不行。」種諤搖頭嘆息:「時日久了中原的兵都會思念家人,毫無鬥志。」
陳忠珩笑道:「種知城定然是深明大義的。」
「樞密院不會同意。」說到樞密院時,種諤有些不滿,「這裡是青澗城,不是汴梁,什麼規矩都應當變一變,而不是墨守成規。」
「去查!馬上去查!」
他帶著人去求見沈安。
「你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沈安保持著微笑,「西北艱難,可黃河百害,唯富一套,西夏說窮,那是在哄誰呢?」
種諤看著清晨的陽光從東邊升起,贊道:「當年某在他的手上吃過虧,折家也是靠著他度過了危機,折克行更是靠他成為了官家心中的名將胚子,嗨!胚子!否則折家如何能和種家相比?」
這是兵製造成的後果,卻沒法解決。
沈安身體微微後仰,帶著淡淡的微笑,神色從容。
梁興低下頭去,陳忠珩見狀不禁就笑了,「歸信侯天文地理無所不知,貴使想在他的面前賣弄什麼……那不是笑話嗎?嗬嗬嗬!」
梁興也在打量著沈安,他端著茶杯也不喝,緩緩的道:「耶律洪基已經解決了國中的麻煩,如今遼國上下一心,大宋可擔心了嗎?」
站在城上看著周圍的堡寨,安全感大增。
「除非是輪換。」這個是沈安所推崇的辦法。
種諤真的是想殺人了,他大步過去,那跪下的軍士如蒙大赦的爬起來,一溜煙就跑了。
你牛筆,自然家族子弟能獲得的資源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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