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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作者: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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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盛世是打出來的 第1639章 還請文相指教

第三卷 盛世是打出來的

第1639章 還請文相指教

他在書院里專門開了一課。
可你韓琦身為首相卻不顧禮節,算是哪門子的首相?
裏面爆發出了一陣狂笑。
「什麼意思?」韓琦抬頭,皺眉道:「有話可直說,老夫難道是那等跋扈之人?」
慶曆新政他就是赤膊上陣,結果失敗之後就再也沒能站直了腰。
「告辭了。」
王雱起身道:「此事你不好出面,某來。」
下衙后,韓琦請了宰輔們去喝酒。
包拯一頭黑線,「別動手。」
這就是傳承。
咻!
王雱在書院的一番話之後,汴梁官場安靜了。
「哦……可那不就是對付你嗎?外面不少人說你此次犯蠢,給了文彥博機會。」
趙曙得知了消息也只是默然。
包拯在後面以手捂額,無奈的苦笑著。
「項莊舞劍。」
他目光轉動,看著幾位宰輔。
王安石愕然,蘇軾分析道:「他這是假裝說支持新政,暗地裡卻是要對安北下毒手。」
「他不會。」王安石搖搖頭。
「他只是假裝支持新政,為此掩護反對新政之實。」
「老夫已經醉了。」
文彥博只是要了毛巾,而那些人在韓琦走後卻不滿的叫罵著。
而蘇軾也擺脫了攻擊。
那官員額頭青腫,滿臉都是酒水。
富弼還是不大習慣和跋扈的韓琦握手言和,板著臉道:「此事之後,舊黨定然會喧囂,重整旗鼓,咱們這邊得注意了。」
這個韓琦!
文彥博的應對無錯,可等他下衙出了皇城時,發現一個年輕人正在等著自己。
這是要教導王雱一番,長者風範頓顯。
「在下王雱,見過文相,還請文相指教。」
和_圖_書文彥博聞言只是笑了笑,可旋即舊黨的官員們潮水般的展開了對蘇軾的圍攻。
當年的仁宗皇帝就是如此。
第二天,黑眼圈的蘇軾遞上了自己的奏疏。
不得不說,蘇軾的腦迴路和大家就是不一樣。
於是這貨就去尋到了王安石。
王雱出馬了。
難道你韓稚圭不是跋扈的人?
酒壺飛了過去,砸在剛才說話的官員額頭上。
他鬆開手后,竟然有血流淌了下來。
韓琦笑道:「請。」
富弼看著他不語。
「是不能怪他。」韓琦苦笑道:「老夫都被文彥博的手段給蒙蔽了,怎麼能怪沈安?」
那官員自恃有文彥博在場,加上喝多了些,這才敢頂撞韓琦。
這是一次暗中的勾兌。
那人乾笑道:「下官以為是哪個潑皮踢了房門。」
酒樓里,韓琦喝了一口酒,冷笑道:「什麼名頭?大公無私的名頭。他文春雨也支持新政的名頭。老狐狸,果然是狡猾。」
「官家為何要留著舊黨?因為他們人多勢眾,連帝王也得低頭。」
「中丞,呂知雜怕是要對安北下手。」
蘇軾覺得這貨是抽了,就去尋了楊繼年。
一代接著一代,每一代都得有個帶頭大哥,朝局才會穩當。
「他是為了某。」沈安坐在書房裡,神色從容,「外面有人罵某是蠢貨,給了文彥博機會。」
「對,咱們都支持新政。」
「老夫回頭去尋他!」
他捂著額頭喊道:「好……好……」
富弼為之氣結,冷笑道:「呂誨今日去尋了司馬光,後來又去尋了文彥博,他們此刻好像在邊上飲酒和*圖*書。」
韓琦點頭,「老夫看好王介甫,不過王介甫之後,就是沈安了。」
韓琦仰頭幹了一大杯酒,伸手在肥碩的下巴上抹去酒漬,「說吧。」
富弼真想說一句你真不要臉,忍住了之後,他分析道:「最怕的就是他們打著支持新政的名頭,卻乾著反對新政之實。」
韓琦趕走了掌柜,走向了那個房間。
韓琦走到了門邊,一腳踹去。
據聞文彥博依舊是笑眯眯的說出了這句話,然後說道:「年輕人總是這般衝動,等有機會老夫自然會和他談一談。」
在文彥博的壓力之下,韓琦也放棄了自己的驕傲,和富弼暫時握手言和了。
新黨舊黨最近在暗戰,那晚韓琦一酒壺砸過去之後,大家就把此事終結了,可蘇軾一份奏疏卻重新揭開了此事。
包拯說道:「不可動手。」
「文彥博此舉老辣,老夫只想著那是小事,誰曾想他壓根就不是想做事,而是藉著此事打出了名頭。」
他並不喜歡和呂誨這等人喝酒,可舊黨最近幾年被壓制的比較厲害,呂誨說應當聚會一次,提振士氣,他這才勉強同意。
「……今日文相不動聲色,可韓琦等人卻大敗虧輸,下官不勝歡喜,這一杯下官敬文相。」
呯的一聲,案几上菜汁和酒水飛濺,文彥博的衣襟上全是痕迹。
「項莊舞劍,這是要對付安北?」
蘇軾卻覺得自己猜到了呂誨的歹毒用心,於是下衙有就靜靜的跟著他。
大家都是玩政治的,有什麼話私底下說就是了,可蘇軾卻直接把真話說了出來。
而王安石之後,沈安不錯。
和_圖_書「……所謂的宰輔,定然是要老奸巨猾。為何?因為不如此,他們早就在漫長的宦海之中葬身海底,哪還有機會進朝堂?」
文彥博平靜的道:「好。」
「陛下,蘇軾彈劾文彥博道貌岸然,假支持新政之名,行反對新政之實,不堪為樞密使!」
韓琦目光一冷,「老夫說你先前怎地選在了這家酒樓,原來如此,甚好。晚些老夫喝完了酒去尋他們說話。」
「……」
韓琦打個酒嗝,「走,看看去。」
包拯舉杯,大家一起喝了杯中酒。
韓琦目光轉動,盯住了說話那人,「你想說什麼?」
「老夫從不動手。」韓琦說的自己和菩薩一樣慈眉善目。
呂誨第二天在御史台果然就大談新政,其中提及了工坊革新時大為讚賞,甚至還誇讚了沈安的主意。
瘋了!
蘇軾,蘇大胆啊!
一行人進去,掌柜見是宰輔們,就笑著帶他們去了樓上。
兩位大佬就這麼用酒壺幹了一壺酒。
「王元澤無禮!」
一直沒說話的曾公亮嘆道:「此次就是沈安引出來的。不過卻怪不得他。」
包拯很苦悶,一方面老文以前對他真心不錯,所以他沒法對老文下死手。另一方面老文是舊黨的首領,和他的政治立場相反,這個咋辦?
呯!
「請!」
韓琦再次拿起一個酒壺,在場的人,除去文彥博和司馬光之外,都情不自禁的身體後仰,彷彿是在躲避著什麼。
大宋首相就是這般的粗俗。
蘇軾剛開始還器宇軒昂的還擊,等後面完全沒了還手之力。
「有人在叫囂,可更多的人在做事。你等要和-圖-書仔細看,仔細分辨是哪些人在默默做事,哪些人在叫囂。」
文彥博的聲音依舊平靜。
韓琦點頭,「此言甚是。文彥博狡猾,司馬光隱忍,呂誨……不必搭理此人,也就是說,要盯著文彥博和司馬光。」
這裡是一條小巷,小巷並不清幽,反而人潮湧動。
帝王上陣總是悲壯的,失敗之後就再無迴旋的餘地。
韓琦把酒壺丟下,結果『不小心』正好丟在了文彥博的案几上。
韓琦看都不看此人一眼,盯著文彥博說道:「文相今日高樂,老夫來慶賀一番,可好?」
裏面坐著幾個官員,文彥博在首位,司馬光和呂誨都在。
「宰輔不能是變色龍,今日說自己支持新政,明日說自己反對新政,這等宰輔就是牆頭草,不可信賴。」
「沈安出了主意,一心為國,有人卻藉此行私,這等行徑高下立判。所以某作為師長,從不給你等說該支持哪一方,只會告誡你等去看,察其言,觀其行,去看看兩邊各自的言行。人再狡猾,可終究有露出破綻的時候,看看舊黨他們這些年做了什麼?什麼都沒做,唯一做的就是盯著新政,不斷拖新政的後腿……」
「韓絳是不錯。」沈安在等待消息。
「他不是要對付你?」
「文彥博說自己支持新政,那是假話。這是手段,看看,連呂誨都在說自己支持新政,你等覺著這像是什麼?群魔亂舞!」
連續跟了八天之後,蘇軾被聞小種帶去了沈家。
「所以此刻文彥博說支持新政,某覺著像是聽到了耶律洪基說願意舉國歸降大宋。」
「明日去御史台,某會說支和圖書持新政。」
王雱點頭,「是很蠢。許多事……三司也能做,你為何要給了文彥博?韓絳他不好嗎?」
包拯深吸一口氣,「那孩子的主意多,這等關鍵時候,他該出來……」
韓琦覺著自己等人致仕之後,王安石可以接班。
韓琦笑吟吟的,俯身拿起酒壺,文彥博舉杯,準備和他來一杯。
「老夫和文彥博乃是多年好友,此事不好說話。」
韓琦說道:「希仁你的為人老夫知道,不是那等輕浮的,你只管放手施為就是了。再說不是還有沈安嗎?」
文彥博見他拿著酒壺,而不是酒杯,就捨棄了杯子,拿起了酒壺。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很難說,趙曙唯有盯著朝中的變化,一旦有失控的局面出現,他只能自己上陣。
隨即汴梁沸騰。
「哈哈哈哈!」
蘇軾對大局壓根就沒什麼感受,沈安對此很頭痛。
於是宰輔們舉杯暢飲,稍後都喝的醺醺然的出去。
包拯心中歡喜,說道:「那孩子的手段極多,若是他以後執掌政事堂,那些反對者怕是要做噩夢。」
「是下官冒失了。」
左邊也是一家酒樓,富弼指著說道:「文彥博他們就在上面。」
老韓的身材那麼『魁梧』,若是要動手,文彥博怕是一拳就被捶個半死。
見房門被踢開,有人罵道:「哪個糞坑裡爬出來的……呃!韓相公?」
說話的這人是呂誨。
楊繼年只說了四個字。
進門得敲門,等裏面的主人同意了才能進去,這是規矩和禮節。
沈安很是無語,蘇軾坐下喝了幾杯酒,然後就告辭了。
「你自去!」
曾公亮點頭,富弼也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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