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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作者: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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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盛世是打出來的 第1874章 沈某在此

第三卷 盛世是打出來的

第1874章 沈某在此

「掐一把!」曹佾想起了軍中的手段,就親自上去,重重的掐了曹晃的人中一下,都出血了。
曹晃心中一怔,「怎麼了?」
「不多那是自家的事。」韓琦的態度很強硬,「所謂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如今百年已過,再多的恩義也該消散了。」
這也太讓人那個啥了吧。
「岳州何處?」趙曙的眼中全是怒色。
「某就怕官家會清理以往的蔭官,削減給他們的錢糧。」
時光流轉,當冰塊開始出現在宮中時,一騎送來了一個震驚朝堂的消息。
包拯暗自惱怒。
這個小畜生,竟然跑去了岳陽樓,也不怕被彈劾!
趙曙點頭,「只是那些子弟爭氣的不多啊!」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夕陽西下幾時回?」
——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具興。
韓琦低頭,曾公亮、包拯等人也是如此。
劉展拿出手帕擦了一下嘴唇,皺眉道:「可那些人卻不容小覷,不管是在官場還是在軍中,他們都頗有勢力,官家這是要停掉蔭官……會引發牢騷,不過卻也還好。」
「大郎!」曹晃起身就往家裡跑,歡喜的和個孩子似的。
「他們說官家逼得他們走投無路了……」
舊黨的氣氛很糟糕,在匯英報被擊潰之後,一種樹倒猢猻散的氣氛就繞之不去。
這造反的消息才傳來兩天,平叛的消息竟然就到了。
曹家瘋狂了。
沈某在此!
司馬光抬頭,吟誦道:「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趙曙在和-圖-書冷冷的看著京城。
文彥博再如何也不會走上那條污衊帝王之路,他起身道:「輸贏只是一時,天下的士大夫何其多,此時敗了,那就卧薪嘗膽,努力尋到讓大宋強盛的法子,而不是在背後詆毀和污衊,那等人,老夫厭棄之!」
呂誨低頭應了。
韓琦依舊是那麼的跋扈,趙曙微微點頭,「如此……曹本不錯。」
「是。」陳忠珩覺得曹佾最近太嘚瑟了些,「是國舅的堂弟家的孩子。」
「沒。」
他嘆息一聲,正準備回去時,就見一騎而來。
「嗷!」曹晃醒來了,第一件事就是拉著曹佾的手,「國舅,你莫哄我!」
眾人低頭,連司馬光都如此。
他隨即叫來了宰輔們一起商議此事。
韓琦已經接過了奏報,飛快看了,抬頭道:「官家,是岳州……」
曹晃呵呵笑道:「國舅莫不是玩笑?」
要搞事啊!
趙曙的咆哮聲回蕩在皇城之中,騎兵也一路南下。
文彥博眯眼在打盹,司馬光在木然發獃。
但他的病情就是這樣,見不得有問題存在,一旦發現有嚴重的問題會威脅到大宋,那麼他就會焦慮不安,寢食難安……
曹本依舊在讀書,頭髮亂糟糟的。
現在他悍然動手……
這事兒連趙曙都被驚動了。
趙曙愣了一下,問道:「是從前年開始吧,朕就再也沒聽聞到造反的消息,想來是百姓的日子好過了……這是為何?」
「別想你的那些。」文彥博皺眉道:「帝王的心你摸不透,若是這話從你這裏散播出去,此後老夫與你割席和*圖*書絕交。」
「陛下,那些叛逆已經束手就擒了!」
曹晃激動的無以復加,當即叫人去樊樓要酒菜,要宴請全族。
「情義是情義,那是私人之事。可帝王無私!」
「是國舅。」
曹晃就這麼倒在了家門口。
「日子是自己的,朝中會漸漸減少這些支出。」
曹晃激動的落淚了,「看看咱們曹家,從祖輩開始就是耍刀弄槍的,以前國舅還說,雖然是將門,可定然要弄個進士出來,誰中了?誰中了?」
「官家,進諫的奏疏都在這。」
「巴陵。」趙曙在喘息。
但現在這話卻讓呂誨眼中一亮。
趙曙可以清理宗室,因為他是大家長,有法理上的優勢。
「官家這是覺著盛世來臨,大宋武功鼎盛,要拿三冗開刀了。」
「誰?」
趙曙看了一眼,「全數封存。」
「陛下,荊湖北路有人造反!」
「汴梁派了禁軍去!馬上去!」
韓琦說道:「當地士紳,還有一百余禁軍,還有……幾個官吏。」
呂誨在興奮地說道:「蔭官取消了,那些人家的子弟怎麼辦?此事官家卻辦急切了些,該緩緩圖之,十年,二十年,五十年都成。可他卻想在朝夕之間就解決了此事,哎!」
曹本在看書,曹晃衝進來,一把抓起書,隨手丟掉。
「人心不足!恬不知恥!」趙曙起身,目光中全是煞氣,「當地可平叛了?」
大宋的權貴大多是從開國時延續下來的,那時候為了解掉那些藩鎮的兵權,就給了他們不少錢財和爵位,時至今日,這些權貴已經日暮西山了www.hetubook.com.com
這是要拿曹本來做樣板,讓權貴們知道來自於朝中的態度。
「不用看就知道說的是蔭官之事,朕看什麼?給自己找難受?」
曹佾笑道:「本哥中了。」
陳忠珩訝然道:「您不看了?」
趙曙在郡王府時就有傳言說他瘋了,可後來大伙兒也見過,挺好一個人,只是尖刻了些。
「官家的意思是說,以後蔭官會越發的稀少了,非是大功於國,想都別想。」
不過是兩天,信使再度衝進了汴梁城。
四個字!
「還沒消息。」韓琦恨不能親自趕去岳州,但顯然來不及了。
陳忠珩帶著人把一箱箱的奏疏搬了進來。
曹晃在外面看了惆悵,出去問道:「去看榜的還沒回來?」
「就你中了,我的兒!」
氣氛很不好,就像是啥……樹倒猢猻散之前的那種。
范仲淹當時因為新政的事兒被貶謫到了鄧州,得了這事兒,就欣然提筆,然後寫下了膾炙人口、流芳千古的岳陽樓記。
趙曙的話傳了出去,信號很明顯。
「爹爹!」曹本抬頭,一雙帶著黑眼圈的眼睛里全是憤怒。
「巴陵。」
當年滕子京被貶謫去了岳州,巴陵就是岳州治所,在洞庭湖邊上。他站在洞庭湖邊感慨萬千,最後動了重修岳陽樓的心思。這也算是文壇的一件雅事。岳陽樓修好之後,滕子京給了好友范仲淹一封書信,請他為岳陽樓寫一篇文章。
曹佾從被先帝解脫之後,就像是脫韁的野馬,歡場上的常客……直至被太後娘娘收拾了幾次,這才收斂了些。他用不近女色來www.hetubook.com.com發誓,這比官家發誓不做皇帝的誓言還更加的有力。
瘋了這個詞都用上了,可見文彥博對局勢的絕望,對舊黨的絕望。
大宋的問題,三冗首當其衝,而三冗中,蔭官,也就是帝王每年到處封官留下的爛攤子最大。
「五郎!」曹佾傻眼了。他是來送好消息的,是喜事,可曹晃這麼一倒,若是醒不來了,那就是喜事變喪事。
他目光冰冷,這是發病了。
劉展用手絹按按嘴角,「晏幾道當年也是蔭官,太常寺太祝,如今聽聞他很是落魄,整日和人廝混,這便是宰輔的子弟,讓人唏噓啊!」
「是何人?」
呯!
信使說道:「燕國公喊……沈某在此!」
「你就說是他的侄子罷了!」趙曙覺得陳忠珩越發的蠢了,「此事也算是不錯。」
這是一次突襲。
卧槽!
趙曙在喘息。
文彥博緩緩走了出去。
「謊言!」趙曙冷冷的道:「士紳有錢糧,禁軍有軍餉,官吏有俸祿,他們還要什麼路?難道是通往皇宮之路嗎?」
「此事臣以為不錯。」韓琦覺得這是好事兒,「權貴時至今日已經被冷落了,但他們必然不甘心,如何去做?臣以為最好是多給些路子。」
「可終究有些情義在。」趙曙在觀察著首相。
「國舅家有人過了省試?」
曹晃看著天空,只覺得一股狂喜湧上來,然後頭暈。
「大郎,你中了!」
呂誨的話讓大伙兒都有些傻眼,連文彥博都搖頭道:「不能。除非是……瘋了。」
曹佾大囧,恨不能有酒水,灌死這個堂弟。
「權貴如何……」趙曙在思索m.hetubook.com.com
但要清理這些年弄的負擔,趙曙都有些心中沒底。
但隨即那些權貴們就出手了。
京城中各處議論紛紛,北邙報開始解釋官家那句話的意思,又藉此分析了大宋三冗的根源,由此百姓們才恍然大悟,於是叫好聲一片。
從太祖皇帝杯酒釋兵權開始,大宋的權貴就開始泛濫成災了,再到了真宗皇帝時,各種瘋狂的優待,各種瘋狂的蔭官,讓大宋背負上了沉重的負擔,直至今日依舊是積重難返。
這是在戳新黨的肺管子啊!
曹晃迎上去,拱手道:「這是來喝酒?」
宰輔們點頭,稍後這句話就被有意無意的散播了出去。
曹佾搖頭,「此等事某怎會玩笑!」
這是玩笑,可曹佾下馬後,卻正經拱手道:「五郎,恭喜你了。」
這是晏殊的詞,呂誨苦笑道:「晏同叔生前最高做過樞密使,也是宰輔,去了之後,能承襲他詩詞衣缽的也就是晏幾道。晏幾道……」
但現在巴陵那地方竟然有人造反了。
新政失敗后,在不少新黨的眼中,岳陽樓,乃至於巴陵這個地名都帶著很深沉的意義,容不得褻瀆。
叛逆俯首!
「我的兒,為父此刻死去也有臉見祖宗了。」
「他喊了什麼?」趙曙問道。
到了趙曙這裏時,他算是收斂了許多,可依舊沒法剎住車。
「哄你某從此不近女色!」曹佾詛咒發誓。
大宋君臣都生出了被忽悠的憤怒來。
「水軍回師到了杭州時,燕國公說去岳陽樓憑弔范公,就帶著百余騎去了岳州,剛到岳州,恰好那些人造反,燕國公就站在岳陽樓上喊了一嗓子,全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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