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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清水撇著嘴，跺了跺腳，道：「你就不去看看我姐姐？大郎，我跟你說，我就這麼一個姐姐，你要是敢……不負責任，我和你恩斷義絕。」

劉清水也附言道：「沒錯，汴梁的事，你儘管放心就是。」

可惜楊霖心思卻不在這裏，美人在懷，他心中卻在想著別的事。

鄭雲瑤被他摩挲的很舒服，眼神也變得柔媚起來。偶爾從鼻息發出的聲音甜膩，有一股酥進骨子裡的味道。

「大胆妖女，定是那女真姦細，左右給我按住手腳，看本帥槍挑了這廝。」

劉清水點頭道：「知道了，我有事會去找楊大官和宋樞密商量的。」

他不在的時候，這些決斷可能就需要自己來做了，看似風平浪靜的朝堂，要是真的起了亂，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三人都有些緊張，先斬後奏……

汴梁城內，楊霖仍在做著最後的部署，新政試行一年，並沒有巨大的反彈，是因為殷慕鴻在江南殺ｍ.ｈeｔｕｂoｏk.ｃoｍ•ｃom得人多，強行壓了下來。

呼延通走了，花榮也跟著自己出征，這城中一南一北兩營的震懾作用大為減弱，宋江的作用就尤為突出起來。

這其中的重中之重，還是汴梁，京畿重地才是大宋的腹心。

楊霖走的越遠，對這一點的感悟就越深，一不小心被人反撲，就是身死族滅這一個下場。

所以一有冒頭的，就必須及時解決點，毫不猶豫地扼殺。不然的話，自己所有的努力，推動這個文明和民族前進的腳步，隨時會停下來，再來個倒行逆施。

不交待幾句，哪裡能輕易放心，楊霖又壓低了聲音，道：「必要時候，可以先斬後奏，以免夜長夢多。」

三個人又嘀咕一陣，把可能遇到的事情提前梳理一遍，一看時辰已經是夜深了。

楊霖一陣心虛，落座之後，心裏暗道：清水最近看我的眼神，怎麼總是怪怪的，說話也是陰聲怪氣的，不行我得抽空https://www.hetubook.com.com跟他聊一聊。這小子雖然俊美如斯，但是咱可是純直男啊。

楊戩笑的十分慈祥，白臉上有多了幾分光澤，像是個越活越年輕的怪物。「這個你可以放心，別的咱不敢說，京畿省內，這些阿貓阿狗，蹦躂不起來。」

宋江笑吟吟地說道：「有我們三人在，汴梁的事少宰可以儘管放心。」

楊霖將他們送到門外，劉清水卻遲遲不走，楊霖疑道：「清水？」

楊霖心中一動，斂眉沉聲道：「是不是……禁中有事？」

突然外面一陣聲響，三個丫鬟緊跟著楊霖，來到席上。

楊霖心中一笑，站起身來，在她撅著的翹臀拍了一巴掌，道：「左右不會立時就來，本將軍出征前，還能冷落你了不成。」

院子雖然不大，但是精巧雅趣，綉閨四壁皆為木質結構，散發著一股清香。

楊戩笑道：「老弟，你明日就出征了，陛下那邊已經知會到了吧？」

不怕有人鬧https://m.hetubook.com.com事，就怕有人拿著皇帝做文章。

鄭雲瑤作為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府上地位僅次於楊霖，住在內院的中間，最靠近楊霖卧房的地方。

劉清水掌管皇城，若是有事，必然牽涉皇族。楊霖最怕的，就是有人拿皇族說事。

「我走之後，汴梁乃至開封府、京畿省，難免有些人要動歪心思。老哥你的緝事廠，可得忙碌一點，幫我看好這些厭物。」

出征前夜，昭德坊內。

大郎行事，有些果決，自己這些人是見識過的。

一個帝國延續數百年，它的文明和秩序已經自成體系，無論要做什麼改動，都要在破壞舊的同時來建造新的，所以就算是站在權力架構頂尖上，也需要小心翼翼。

而北方的河北、河東，又是這次新政的收益者，自然反對的聲音更小。

楊霖眯著眼，一邊漫不經心的摩挲著粉腮，腮肌似雪，嫩如凝脂，雖是酷熱天氣，卻清涼無汗，如玉之滑。

劉清水顯得有些著急，道：「和圖書眼看就夜深了，想必大郎還有許多人要見，有些話也要說，我們就先走吧。」

幾個丫鬟嬌笑著上前，按住鄭雲瑤的手腳。

楊霖看了一眼這個毛毛躁躁的小兄弟，道：「你管著禁中，更要加點小心，什麼人要見官家，都得把著關才好。」

「總是要說一聲的。」楊霖指了指桌子，抱著酒壺的侍女們開始斟酒。

鄭雲瑤芳心一喜，轉過頭來，眼含春|水，咬唇道：「誰稀罕。」

劉清水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大郎鎮日里不知道有多忙，我們都心知肚明，自飲自樂也頗為得趣。」

「備一桌酒菜，請劉清水、楊戩和宋江來。楊戩年紀大了，讓楊三去接他。」楊霖隨口說道，旁邊的小丫鬟斂裾而出，去前院傳遞吩咐。

乖乖……難道還有這種好事？

花廳內，宋江、劉清水和楊戩各自落座，三個人聊得熱火朝天，卻遲遲不見主人出來。

楊戩笑道：「還是清水想的周到，公明，咱們走吧？」

京營新軍，被自己調出去三萬，還和-圖-書剩下兩萬人。

鄭雲瑤一聽，大為不滿，白了他一眼，賭氣擰過腰去，嬌嗔道：「明天就走了，還要跟這些臭漢廝混，一點也不顧家。姐姐說的沒錯，你們這些人，肚裏都是些鐵石心腸。」

王莽當年的權勢不可謂不大，養的好大的名望，一朝兵敗還不是滿盤皆輸、任人評說。

……

「哈哈哈，剛才在處理一些積壓的政務，一時脫不開身，讓兄弟們久等了。」楊霖笑著說道。

……

楊霖愣在原地，剛想攤手，突然福至心靈。

小美人過了疼痛的年紀，嘗到了蝕骨的滋味后，越來越喜歡和楊霖膩在一起。

「大郎，你是不是，還有個地方要去一下？」

香閣內敞著門窗，鄭雲瑤穿著一襲緋色薄衫，沒合攏的衣襟下，露出大片雪白香肌。

裡邊的傢具擺設卻是典雅考究，那梳妝台、春凳、小几、香爐、立鏡、羅帳、卧榻、紗衾、綉枕、琉璃燈等用品一概俱全，地上還鋪著一張軟綿綿的西域傳來的絲絨毯，赤著腳兒踏在上面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