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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狀元郎

作者:日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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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惡人還須惡人磨

第605章 惡人還須惡人磨

炭火上的鍋內,燒著家裡僅存的餘糧,此時已經散發出濃濃的香氣,更是讓婦人心疼。
江南,杭州城外。
她的丈夫兒子,都在外面被綁著,為了救活他們,不得不屈身伺賊。
婦人看著燒著的炭火,心中疼的好似滴血,這可是家裡所有的炭,要留著過冬的。
血肉登時糜爛,嚎叫聲可謂是撕心裂肺,這個在他們夫妻看來已經是地獄惡魔般的惡漢,哭的涕淚橫流。
一個小孩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顯然是偷窺時不小心把門倚開了。
楊霖正在用自己的身體力行,改變這個帝國對於武人的偏見,文武之道,一剛一柔,不能缺了任何一個。
「大王,您輕些別弄壞了家裡只這一條裙子了。」婦人略帶幾分姿色的臉上滿是愁容輕聲哀求。
楊霖也在眾人的恭送下,率領親衛,登上了其中的一艘。
這次只帶兩萬人南下,運兵船不消一個日夜,就能把這些人全部裝完。
他轉身問道:「江南還有哪個州府沒有完成任務?」
外面寒風正勁屋內卻燒著紅紅炭火溫暖如春,一個身材健碩的赤|裸漢子滿臉淫笑伸著一隻大手在一個婦人全身上下摸個不停。
楊少宰出征,從來都是和將士們在一塊,大家也都習慣了。
看著楊天和_圖_書寧的背影,這少年撓了撓頭:「這話也太深奧了,不愧是頭兒。」
宇文虛中看著被押送的俘虜,心底一陣冷笑:當今天下還未到不可救藥的亂世,在目前的情形下,鐘相、王金剛沒有長期的經營積累,又失去了世家大族的支持,更沒有儒林士子的響應,沒有廣泛的百姓根基,于草莽之間乘時而起,在短短時間內想要白手起家,據有天下,簡直是做夢。
周圍的一個小將,抱拳道:「回都督,只剩太平州了。」
如今已經初見成效,他的新政是激進的、直接從制度本身做出的改革,這一點就算是大宋的皇帝也很難做到。直接對這個龐大帝國的政治、經濟、文化制度做傷筋動骨的大手術,這樣翻天覆地的改革,或許只有楊霖這種無所顧忌的權臣可以來做。
婦人心裏雖然恨,但是卻無可奈何,這些彌勒教的人,動輒殺人。
殺豬巷是碼頭區,平時最是繁華,官船民船絡繹不絕,有時晚上裝船卸貨,也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而現在卻冷清多了。
「別,別,我是真不知道啊。」
眼下這些亂民,有的中毒已深,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而且往往手上沾滿了鮮血,這樣的審訊出來一般都www.hetubook.com.com是就地論斬。
這小孩被打的鼻青臉腫,顯然黃力士也沒有因為他是個孩子就下輕手,此時站在門口看著楊天寧,嚇得眼內淚珠直打轉。
楊天寧對著孩子,臉上一笑,夫妻倆驚得呆住了,這狠人也會笑……
宇文虛中對此類人,也不準備網開一面,當然也不會痛下殺手,而是要勞教一段時間。江南被破壞的這麼嚴重,太多的活要干,工程浩繁需要人手。
「北邊什麼地方?」楊天寧揮手,示意手下停止,出言問道。
「太平州……」宇文虛中雙眼一凝,眉心微蹙,道:「那可是個多事之地。」
「哼。」一聲冷笑,楊天寧問道:「黃力士,捉了你三天,你還挺能跑的嘛。說出王金剛在那裡,讓你死的痛快些。」
又有一個少年,繞道他的背後,拿著一根銀針亂刺,黃力士倏地醒了過來。
寬闊的河面上,船隻靠岸停住,便有那軍官催促著將士上船。
楊霖也只能是一邊引導,一邊著手,用手裡的權勢,強行扭轉未來的大勢,生生截斷北方的異族,未來幾百年內本該是井噴式的崛起。
砰地一聲,楊天寧閃身躲過,一拳捶在他的頸下,黃力士趴在地上,濺起一地的灰塵,手腳卻無法hetubook.com.com動彈。
他娘趕緊爬過來,將他抱了回去,孩他爹這時候總算有點一家之主的樣子,不住地道:「娃兒不懂事,娃兒不懂事。」
太平州,一處鄉間小院內。
……
幾艘大船停在那裡,等待著南征將士們上船,從汴河直抵運河南下,由長江入海口換乘運兵船,直抵交趾腹心。
只見院內幾個少年把這惡漢吊在樹上,用了一個爪子行裝的鐵器,上面有幾股分叉,直接在惡漢的大腿上來回刮掃。
「你爺爺讓你死的不痛快!」被叫做黃力士的惡漢,滾地之後,摸著一把朴刀上前就砍。
大宋在一方面,就走了極端,導致很多能打的將領,都鬱郁不得志。
一面大旗,在船上迎風招展,上寫著一個「楊」字。
「頭兒,黃力士都死了,王金剛身邊估計沒幾個人了,這廝還真能逃啊。」一個少年嬉皮笑臉地說道。
「將他挑斷手筋腳筋,扔到山裡去。」
楊天寧眉毛一挑,加快了腳步道:「趕得上,趕不上也得趕得上。」
幾個少年獰笑著上前,將他拎起來,拽到房外。
當年朱勔和李彥鬧的天怒人怨,百姓失心,那時各地百姓、士紳、官僚們朝不保夕,集怨于朝廷。方臘才會有那麼大的聲勢,現在地方穩定,官吏務https://m.hetubook.com.com實精簡,百姓的日子漸漸好過,造反的土壤已經失去了養分。
靖康之恥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從擬定自已的人生目標開始,就一直在努力,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劈開重重阻力,嘗試做出的一些改變。
惡漢的手掌由婦人的臉頰滑過脖頸順著衣襟探入停留在胸上。「娘的到底是奶過兩個孩子的,身上也沒幾兩肉,全他娘的長在這上面了?」
婦人這才敢起身,爬到外面解開丈夫和兒子,夫妻兩個人在窗戶上往外瞧。小兒子看不到,偷偷爬到門口,順著門縫往外看。
為首一個,面上有些疤痕,身材欣長,眉宇間冷峻異常,正是楊天寧。
「說,我說,教主他……他往北去了。」
惡漢淫笑著,剛想動手撕扯,嗖的一聲一個利箭劃破了他的臉頰,釘在身後的牆上,嗡嗡作響。
逆天而為,還談什麼順應天意,只能是隻手遮天,肆意進取。
幾個少年嘿嘿笑著,拽著他就在地上拖行,楊天寧轉身要走,聽得房門一響。
「少宰南征,我們趕得上么?」
「不知道。」
還有一些,就是純屬被脅迫著,跟著反賊到處流竄。他們的家被賊人燒了,家人也死的差不多,渾渾噩噩跟著王金剛,好似行屍走肉。
楊天m.hetubook•com•com寧擰了擰護腕,道:「他就是鑽到地縫裡,我也要揪出來把他殺了,義父馬上就要南征,江南不容許再起一點亂子。」
如今被這惡人燒了,這個冬天,怕不是要全家凍死在屋裡。
不過私下說起來,還是有些敬佩地,畢竟他是文官出身,還是最清貴的狀元,肯和受人歧視的武人一道,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似乎這炭、衣服和糧食,都比自己金貴,這世道窮人家實在不易。
那幾個少年不知道從懷裡掏出來什麼粉末,輕巧地灑在他的傷口上,不一會惡漢就暈死過去。
婦人驚叫一聲,捂住腦袋就地一滾躲了起來,外面湧入了十幾個短打勁裝的少年。
楊霖上船之後,望向身後的汴梁城,這一次回來,自己就要著手做它真正的主人了。
一聲號角聲,楊霖所在的船隻率先啟程,汴河兩岸不知道擁著多少的百姓駐足觀看。
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子,楊天寧把它系在樹上,轉身離開,往北追去。
可是古往今來改革而能成功者,沒有一個是按著他的設想硬生生鋪設一條道路,然後要求天下人按照他的想法去實現他要做的事。這樣的人,沒有權力他就是空想家,如果有權力,那就只能害人誤已。
楊天寧臉上依舊沒有表情,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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