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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內容都是相似的。

「……鎮海軍節度使，韓滉的！」

這唱變文果然太有意思了，又有故事，又有變相畫和傀儡戲，還說著唱著，簡直是超絕的視聽盛宴啊！

庭院當中，高岳猶自表情獃滯，默然不語。

就連持家人芝蕙，在前兩三日都不清楚棨寶去哪裡浪了，可如今好像心有靈犀似的，能預知彩鸞到來。

然則接下來的事態，很快就針對起宣潤節度使韓滉來。

「好好好。」彩鸞爽朗地答應下來，挽起袖子，神態惟妙惟肖，先清聲說了段前要：

這時彩鸞渾然不覺，聲音如穿雲裂石，唱將起來：

「嗯。」高岳也摸摸妻子的胳膊。

「逸崧！」這下，彩鸞興奮無比，扔下行囊，張開雙臂大呼。

「所以說那變文聽聽就好不要信，不如你和阿師學道好了。」

「有何罪孽，當墜此獄？」

鐵刺長交利鋒劍，獠牙快似如錐攢。

高岳想了下，就繼續笑著說，「事我已基本辦好，準備給阿師個驚喜，不過還差一些許https://m.hetubook.com.com而已，請阿師在府內還住些日子，再過兩三月，當有船自東南而來，便可見分曉。」

「南園和華州的……」

鐵輪往往從空入，猛火時時腳下燒。

「城外塘堰處有一處田莊別業，那裡清幽，阿師如要煉丹，可暫且委屈下，住在彼處。」雲韶趕緊回答。

腸空即以鐵丸充，唱渴還將鐵汁灌。

次日，吳彩鸞和眾人道別，便攜著行囊，往城外高岳的田莊而去。

而芝蕙同樣扶起了額頭。

「最後一封……」

而雲韶、雲和姊妹倆也臉帶驚恐之色。

說著說著，便到了官舍門閽前。

那邊，雲和偷瞄幾眼，不由得納罕這二位關係居然如此親昵。

雲韶挨過來看，這最後一封居然是唐安公主送抵的。

目連淚落憶逍逍，眾生業報似風飄，

唱到這裏時，高岳、雲韶、雲和三人已是面色發青了。

「以前送信去涇州回中山，讓我來興元，到底所為何事啊？」彩鸞迫不及待和-圖-書地詢問。

心腹到處皆零落，骨肉尋時似爛焦……

「門下侍郎平章事，李晟的。」

入夜後，官舍中堂處是歡聲笑語，吳彩鸞這一來，整個氣氛別提多活躍，她不但能飲酒，擅吃肉，還隨時載歌載舞，「阿師唱的真好聽！」竟兒拍掌歡笑，蔚如與高達也都格格笑個不停，韋馱天就坐在中堂的廊下，邊吃邊細心聽著笑著，連棨寶也激動地原地轉圈子追尾巴。

「哇，好聽，好聽！」吳彩鸞不由得瞪著眼睛鼓掌喝彩起來。

「我倒不是害怕什麼，只是擔心，阿霓你和霂娘可都是信佛的……」高岳喟嘆著。

女卧鐵床釘釘身，男抱銅柱胸懷爛。

她先模仿目連問曰，「此處名何地獄？」

皇帝答曰可，隨即擢升張延賞為中書侍郎，李勉繼續為門下侍郎，又讓西川歸京的李晟為另外位門下侍郎，而後張延賞押吏部、戶部，李晟押兵部、刑部，宣慰在外的李勉押了兩個相當清閑的部門，禮部和工部，另外崔造、劉從一和嚴震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同平章事，協助朝政運轉。

「興元京師進奏院的……」

彩鸞大喜，便說那明日我就前去，今晚要在此叨擾了。

「有生之日，男將女子，或女將男子，行**于父母之床，弟子于師長之床，奴婢于曹主之床，當墜此獄當中。」

高岳便接來，拔出匕首依次把封皮截掉。

刀刮骨肉片片破，劍割肝腸寸寸斷。

判度支崔造忽然向皇帝上奏摺，稱如今中書門下及尚書台省，形同虛設，軍權、利權都不涉及，所以他向皇帝提出建議：此後由宰相分押六部。

「哎！都離勝業寺寫經坊這麼久，逸崧還是這麼體貼人意。好好好，對了阿霓妹子，我先前委託你的……」

而雲韶則扶住夫君的胳膊，低聲寬慰說，變文里唱的，也不一定就算真。

雲韶站起來搖著紈扇笑眯眯的，渾然不在意。

正在此刻，韋馱天忽然很焦急地從門閽外跑入，手裡舉著信札，「主人，有幾封信從不同驛路，一起來了！」

接著自己又變了和_圖_書神態，呲牙咧嘴，模仿那地獄的羅剎作答，「此是銅柱鐵床地獄。」

彩鸞來的這段時間，棨寶和鍊師的關係一反常態，變得很密切。

「噗！」彩鸞剛說到這句時，高岳一口酒如箭般，從嘴裏噴射而出。

「阿師呀，變文里唱，人死後男子和女子還要去不同的地獄，那豈不是阿父和阿母，都不能團聚？」邊走時竟兒還不斷問鍊師諸如此類的問題。

在高岳剛剛返歸興元府沒多久，朝堂上已然風起雲湧了。

「鏘」聲，彩鸞用箸清脆地擊了下湯盆，然後悠悠地唱出最後一句：「縱令東海變桑田，受罪之人仍未出！」

只見吳彩鸞搖著腦袋，墜馬髻一晃一晃，用食箸有節奏地敲著盆盂，模仿今日見到的目連救母變文唱個不休，「阿師，唱入阿鼻地獄那段。」竟兒就要求道。

高岳夫妻開心地說，哪裡哪裡，芝蕙和阿措就笑著跑去廚院張羅飯食了。

直到唱變文徹底結束，台下棚席里坐著的吳彩鸞才回過神來，尚沉浸在餘韻當中……

好像有什麼急事和*圖*書發生？

「卿卿，你先去坐衙吧，各推官巡官都在等著卿卿，一道去洋州去看鐵官坊呢！」這還是高岳首次過了時間，還不去府衙。

芝蕙一瞧主母和竟兒小姨娘面色紅潤水嫩的模樣，心中就有數，笑而不言。

尤其是雲和，聽到這個怕是打擊更甚。

「衛從周的……」

就這樣，彩鸞鍊師伴著芝蕙、阿措還有幾個孩子，就在台下痴痴地看了整整半日。

蒺藜入腹如刀擘，空中劍戟跳星亂。

前庭處，高岳裝模作樣地坐在花架下看書，雲韶伴坐其旁，而雲和則在東偏廳下的苗圃內擺弄谷板。

「阿師！」高岳也急忙扔下書卷，和阿師牽手歡笑。

慈親到沒艱辛地，魂魄於時早已消。

這時棨寶不知道從哪個街角里忽然拐出，汪汪汪叫著，伏在鍊師的腳下，別提多親熱了。

天漢樓的暮鼓聲響起，吳彩鸞牽著竟兒，跟在芝蕙等人的檐子旁側，有說有笑地才隨著退潮的人群，向官舍而去。

一時間台上梵曲響起，俗講僧們齊聲高唱：

「禮部司郎中劉長卿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