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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作者:幸運的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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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卷 恩之難恃矣 第9章 樞機使之爭

第六十四卷 恩之難恃矣

第9章 樞機使之爭

然則就在高岳準備收拾行裝,傳喚幾位筆吏代替自己處理公牘時,有人來報,參知政事和省司郎中、員外郎都到了。
這時武元衡上前,細細地對高岳說如此如此。
顧秀說完后,其餘官員齊齊陳許。
「然則城武如行,我便不得不行,否則道義便不在我這邊。」高岳想了想,然後對眾人說:「我高岳,縮在揚州可怎麼行?這天下形勢到了這時,必須到了攤牌的時刻,我去而城武不去,法鉤的是城武,城武去而我不去,那麼法鉤的便是我高岳。由國到家,遵守的都不過個法度,誰先破壞了法度,誰就是罪人,所以長安我是必須要去的,也希望城武能從國家艱危考慮,體恤百姓黎庶之苦,能消除隔閡,戮力同心,重建盛唐之世,不,是超越盛唐的光明未來,那麼長安也沒那麼可怕。」
二.將府庫和淮揚大質庫里的銅錢,急速運出一批來回爐,鑄造為各色輕重火炮,此外隨時準備向商賈借貸款子,以備不虞;
「樞機使!」
言畢后,高岳頷首,說伯蒼的建議非常有和_圖_書道理,「我行之後,在朝廷委派新的宰相出鎮淮海前,大小由伯蒼主持,省衙左右司由芳齋執掌。主要有三件事體。」
「那是次相否?」眾人問到。
「莫非是尋找借口,不願返朝?」劉德室焦急地詢問。
「逸崧,絕不可回長安宰堂為次相,應借口淄青未寧,繼續鎮守江淮五年,待時局平定,再去長安不遲。」劉德室剛走進來,就很急切地如是說。
高岳見大家心齊,也有些猶豫,不過他想了想,嘆口氣,「我如以海東為籍口留省不歸,杜公就會以安南、南洋有事為籍口,城武也會說南詔態勢不穩,這樣下來……」
聽到這裏雲韶還沒哭,雲和倒是在障子后哭了起來,千般萬般也好,她多希望餘生還能伴在崧卿的身邊,今生既無法為他的妻子乃至妾室,死後的碑塋能挨在一起,也好啊。
此刻,阿措有些慌張地趕來,喊「有客使自西川來。」
劉德室點點頭,覺得最近天下的局勢確實有些讓人擾心。
眾人驚愕,顧秀趕緊將信轉手,交到高岳https://www.hetubook.com•com面前。
可現在樞機院歸的是賈耽啊!
「太師所言甚是,現在劍南韋皋就是要玩弄這套,如太師和杜嶺南不歸朝,他便也有借口不歸朝。」武元衡分析道。
高岳急忙坐回原地。
一,趁冬藏休閑,以三個月時間,于淮海省各保甲處,訓練四萬青壯,「我去長安是為文事,可絕不可無武備」,當初高岳在淮揚推行管領軍——鎮戍軍——保甲三線軍事制度,現在可以發揮用途,數萬二線預備主力,也只需要一聲令下即可齊集入伍;
「劉某即刻乘海東大船,攜你的家人避難海外,此生絕不再回中土。不過逸崧放心,那桑道茂曾經說過劉某的面相,前半生雖跌拓,可後半生高壽且榮華,所以逸崧你絕不會有事的。」
西廂處,一名當番的撞命郎,奉著份帖書靠到槅扇門窗前,「太師,有帖子來。」
「唔。」高岳鬍鬚有些雜亂,從帘子處接過帖子,拆封后看了下,不由得開心,芝蕙在裏面說,三兄可以歸宅了。
劉德室則慌忙https://m.hetubook.com.com將高岳扶起,想起前塵往事,不由得哽咽:「當初能和逸崧結為棚友,互相扶持到了今日,是劉某的造化,逸崧肯將妻子二次託付於我,則是劉某的榮幸。逸崧你去長安,我就在揚州,絕不會有半點懈怠!」
「不,他第一個奏請朝廷,要卸任歸朝。不過,他說我唐規矩,出鎮武臣功勛再高,不過以同平章事寵之而已,尚未有入宰堂為相國的先例,所以首相之位他堅辭不受。」
「不,是樞機使。」高岳回答說。
高岳看完后,緩緩摺疊,接著對眾人說:「韋城武已奏請朝廷……」
高岳昨夜沒怎麼睡安穩,他掐掐自己的鼻樑,猛地張了張眼睛,接著說:「既然嶺南杜公已表態,他,我,城武,一起三人,都必須放棄行省或方鎮,回朝廷宰堂,這可是貞元新政行中書省最制的底線,如這種遷轉只是表面文章的話,那和先前的節度使割據又有什麼區別,朝野將怎麼看待這新政?」
一個時辰前,揚州蜀岡子城省衙東廂廊,劉德室、武元衡、顧秀、張梵等參知m.hetubook.com.com政事、郎中,緋衣紛紛,順著長廊走過來,不一會兒幾位抱著被子的衙吏交談著走出來。
「太師還未歸宅?」劉德室便問。
「城武向朝廷請求,要賈耽替手他,前來西川,他則入樞機院。」
「猶自記得十多年前,太上皇播遷奉天城時,我去救駕,曾將家人一一託付于芳齋兄,沒想到今日,依舊如此……」不久,回到官舍里的高岳,讓妻妾子女全都坐在帷幕後,自己則於前,感慨萬千,對著劉德室深深叩拜下來。
等到高岳向自家樓院里走時,劉德室牽住他衣袖,「逸崧,你家人絕不可隨你一起去長安。」
言猶未畢,兩名撞命郎立在正堂階下,稱「驛站有急信來,是,是從西川蜀都來的。」
衙吏們避讓一側,致禮說:「然也,過去三日,太師始終在坐衙,不曾歸去。」
看來洛真平安上壘。
「如事不濟……」
「逸崧,這樞機院可是管一二十萬禁軍、邊軍的衙署,那韋皋要是進去的話,就等於兵權全在他手。原本賈相公敦厚,和宰堂關係很是融洽,可若韋皋入內,逸崧你在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為相,可就危險了。」劉德室一語道破。
「逸崧,之前宣撫司得到張保高托海東商社船隻送來的書信,他建言說,倭國筑紫與我淮揚的『拔荷』秘密貿易,因其中白金的流量太大,已引起倭國王的警惕,更有大臣上奏,說他們倭國每年流向唐土白金幾乎有萬兩,數十年下去,倭國將無可用之銀,也將無可雇之兵,所以倭王有封閉太宰府,海禁鎖國之意。」顧秀拱手說,「不妨找個籍口,由海東商社出錢,張保高雇傭白水郎、肅慎刀伊及新羅海賊,我們淮海行省則提供配備炮銃,用武力讓倭國就範呢?如是,逸崧也可對宰堂言海東情勢不穩,名正言順地再鎮淮海五年。」
三,「江東行省素來與我交厚,未來也必將是淮海和武毅軍堅整的後盾,我行後由張梵主筆,要拉攏江東行省的各色資源」,還有徐泗濠的武寧軍節度使張建封、山南東道于頔、江西路寰、鄂岳的嚴震、荊南的樊澤、福建的鄭叔則等,也是高岳著意拉攏的對象,「不可輕慢」。
接著她停在前庭頓了頓,喘著氣說:「是西川判官,劉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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