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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作者:幸運的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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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卷 恩之難恃矣 第12章 廣陵王闖殿

第六十四卷 恩之難恃矣

第12章 廣陵王闖殿

「大明宮內談什麼親情?太上皇和當今聖主難道不是父子,不也被逼禪位的嘛,同樣的事,絕對會發生在聖主和廣陵郡王身上。真正忠於聖主的,沒別人,只有我們!」王叔文拍著胸脯說到,接著搖動有點懵的柳宗元說,「子厚你記住,我等是聖主前驅,也許韋皋得勢我們要削韋皋,高岳得勢我們就要謀划削高岳,但這一切都是為了聖主獨斷乾綱著想的,而不是他人,他人如廣陵郡王一夕執掌大統,我等便是第一個要死的!」
東堂帷帳中,李誦正在接受灸灼治療,這段時間雖然朝堂軍政兩順利,然則他的身體卻越來越虛弱,口舌開始僵直,臂膀也日漸沉重,今日是陸贄前來和他問對,討論的正是首相和樞機使人選的事。
就在陸贄準備告退時,東堂門外一陣喧嘩,李純跳了進來。
「好,我即刻去見王伾。」
「王叔文你聽好,我是廣陵郡王,未來的皇太子,將來的九五至尊,攸關神器誰屬的事體,憑什麼不該和-圖-書過問?今日我便要闖殿,讓陛下出面,不可將樞機使予董晉,而是予韋皋。」李純突然發怒起來,接著挽起衣袖,直接登上台階,一群中官謁者阻擋不住,直接向金鑾殿東堂奔去,越走越快。
第一,現在我們和聖主直接掌握的武裝,即是樞機副使范希朝的一部神威軍,絕不能丟,而我本人包括你和夢得,得儘快掌握相權和三司國庫;
最後老人上了犢車,吆喝著牛兒牽拉,載著花和樹,晃晃悠悠往坊內去了,士子則恭恭敬敬地向其道別,接著轉身來到通化坊門內的一處食店前,今日他休沐,想要單獨於此酌酒吃食,回去好好把所見所得給潤色,謄抄為書稿。
「那文章便交給某去作。」身為文膽的柳宗元,慨然答允。
但此刻,王叔文和柳宗元都不知道,王伾的宅第,于當日休沐的早晨起,就來了數位了不得的客人。
王叔文的話語,讓柳宗元大驚失色,這幾年來雖然地方有削藩的戰事,m.hetubook.com.com可長安卻是愈發和平繁盛,「戰火」這個字眼,沒幾個人會想到的。
聽到此,李誦立刻對王叔文投來某種怪疑和不滿的眼神。
第三,對外則要結納高太師,極力在聖主前推舉董晉入主樞機院。
第二,杭州司馬王伾精通醫術,馬上趁他入浴室殿為聖主針灸的機會,我持你的文章進諫聖主,不談父子,只談要裁抑中官,免得他們聚集在廣陵王身邊,為非作歹;
「父親教訓的是,兒此後絕不敢犯。」李純很乖巧地回答道。
「何事?」李誦發問。
「廣陵郡王英斷且有城府,他若為太子,我等無遺類矣。」不一會兒,食店處僻靜的屋舍內,便服的王叔文,情緒有些激動地對柳宗元如此說。
至於陸贄,則默不作聲,避讓在一側。
朱雀大街西第三,通化坊以南的豐樂坊,人煙熙熙攘攘,數名梳著曉鬟的婢女手持竹簡,開心地從遞鋪里走出,貼著坊牆竊竊私語道:「有客人要從東面hetubook.com.com至,回輔興坊去告訴主知道。」接著拐過去消失不見,牆角的一輛犢車上,裝著數棵移種的花卉果樹,一位重度駝背、鬍子花白的老人,抄著袖子坐在犢車邊,居然和一位瘦高個穿半臂的士人相談甚歡,不時發出會心的笑聲。
「可真的如此,但若是韋皋崩敗,難道高岳就不會威脅聖主嗎?」
「那依叔文看,此事如何行得?」
王叔文則呆在原地,喉嚨不斷翻動著,皇帝的這個眼神,讓他尤其感到憤懣不解,他從入直翰林院外,便始終是皇帝的親密好友,兩人早已超越君臣關係——被最信任的人投來不信任的眼神,這是最為痛苦的。
「加韋皋為三公太尉,統攝政事宰堂亦無不可。然則只讓太師為次相,豈不是太委屈。」
「必須得高岳的奧援,當今世上,制高非韋不可,制韋非高不能!」
就在柳宗元喜滋滋地入店后,卻遇到兩位青衫的僕役,對他作揖。
瞬間,在場所有人都盯住站立不動的李純。
文章題目hetubook.com.com他都想好了,便是《種樹郭橐駝傳》,此文一出,必能和韓愈的《圬者王承福》相抗衡。
「子厚你還不懂?我們全是當今聖主的近臣,貞元內禪(王叔文陡然壓低聲音,幾不可聞)是我等一手策劃的。也是得到韋皋和高岳支持的,然則聖主登基后卻食言了,在興元建山南行省,不讓韋皋一統三川地,由此韋皋深恨,而現在廣陵郡王明顯在動用自己力量,策動韋皋入京為樞機使,且利用失勢的中官,挑起宰堂和樞機院的爭端,伺機奪權,這京師是要遭遇戰火劫難的!」
「高岳雖譎而正,韋皋和廣陵郡王就難說了。」
柳宗元有點納悶,他有些想不明白,廣陵郡王隨即冊立為太子,豈不是順理成章的事,為何王叔文的反應如此激烈。
「那王司馬?」李誦好奇地追問。
此刻李純慢慢靠近帷帳,王叔文則氣喘吁吁地緊隨其後,連呼「殿下不可」。
王叔文在房間內走動,然後對柳宗元提出三點。
可還沒等王叔文說些什麼,李誦www.hetubook.com.com就對李純說,「如真擔心,可對文思使明言,到浴室殿來看視予便是,這裡是予和宰臣們討論政事的地方,王司馬見你進來,自然會阻攔你。」
「可是,我們如何說?父子情分乃是天生的,叔文,疏不間親啊!」
「那現在?」
「殿下,殿下!」王叔文也急了,便跟著李純的背後,想要伸手牽扯,卻又不敢。
「太師可以接受的話,陛下又何需有所憂慮?」
「兒至金鑾殿時,只見王司馬自后迫兒,兒實不知何事,驚惶之中奔入殿內,請陛下處分。」李純淚水漣漣。
「太師真社稷之臣也。」李誦嘆息說,然後看著胳膊上冒出的煙,和滲出的烏黑色血液,心中湧起陣悲哀來。
李誦先是吃驚,然後就有些不豫,身側伴立的王忠言更是愕然。
那士子舉著帖,另外只手握著細筆,邊交談邊在其上寫著清麗的字跡,
「兒在少陽院讀書,聽說父親風痹漸深,心憂如焚,五內不守,故而斗膽來金鑾殿探視,別無他事。」李純哭起來,跪下,對著父親叩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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