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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了幾句話，然後二人一塊離開，走向電梯的時候，正好路過唐於藍一桌，青夢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沒打算和唐於藍打什麼招呼。

磁性的嗓音和手指傳來的溫度讓她心弦一顫，說：「呃……這個，還有這個糕點吧。」

戚采楊還記得上次談判，朱大少對青夢曖昧的眼神，心裏也就釋然，單手托著，思索了一會說：「剛才那男的你有沒有感覺眼熟？」

「沒，沒什麼。」青夢輕輕搖了搖頭，美眸含火的瞪了唐於藍一眼，轉身離開。

戚采楊有些不忍，說：「他們掌握公司里的一些資源，對業務也十分熟悉，這次降低職務和薪水留下他們吧，畢竟恆宇公司還缺少人才。」

天氣依然炎熱，凌江市濕度比較大，在外面走著也如同洗桑拿一般。

那兒又一架閑置的鋼琴，唐於藍聞聲轉過頭，正看到一個扎著馬尾辮，上面穿著可愛的白色T恤，下面熱辣緊身牛仔短褲，身材火辣迷人，迷人的鋼琴曲正從她手指下跳躍出來。

「可以啊。」唐於藍說：「路邊有一家大排檔不錯，裏面做的牛肉麵特別地道。」

「奶奶的，這兩天洪順黨火拚，我們計程車都不敢往裡面走，我同事小李去了一趟，車被人劫走了不說，身上的衣服被拔走了，只剩下一條褲頭。」

「於藍，你現在好歹也算個小富豪了，請我吃頓飯怎麼樣？」戚采楊撒嬌道。

青夢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他搭計程車來到https://m.hetubook.com.com夜王K廳。

上次到這的時候，戚采楊對於唐於藍還心存鄙夷，對他沒有多少好印象，這一次卻親切溫柔的給他拉開坐位，像個乖巧懂事的小媳婦在伺候下班回家的老公。

「對，你看我怎麼就忘了，他可是當今德國最有名的音樂大師。」戚采楊激動的說：「他在音樂造詣上都有極高的境界，許多曲目被人們奉為經典，先後取得許多國家級榮譽和世界級榮譽，是現在社會很有名的音樂大師！」

「你饞了？給你一根！」

「你怎麼記住的，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忘。」

琴聲悠揚，時而輕快時而沉重，變化多端，讓人耳朵聽起來應接不暇，平均每秒都要演奏十六個音符以上，手指彈奏的速度快的讓人眼花，人們的眼前似乎呈現出出美麗的風景畫卷。

「再來一曲！」

「哦，朱大少這個倒霉蛋，碰到個有競爭力的外國佬。」唐於藍鼻孔噴出兩道煙。

侍者額頭冒汗，用十分生澀的英語說：「抱歉，法國的……是我。」

好像這一坨牛糞還挺與眾不同的。

戚采楊驚奇的看著他，說：「這種話你都能說的出口，事情鬧大了，被那些新聞媒體抓住報道出去，恆宇公司就被抹黑了。我還是打算處罰一些小員工，獎勵一些人，做到處罰分明，自然內部就團結了。」

戚采楊又羞又後悔，關切的說：「你，你沒事吧。誰讓你這麼口無遮攔。」https://m.hetubook.com.com

不過，戚采楊明白，當唐於藍開始吃飯的時候，所有賞心悅目的美觀都會化作泡影。

唐於藍輕車熟路，上次到這的時候已經勘察好大致的地形，電梯所在方位，容易受到阻擊的地點等等，不過他發現這裏黑幫爭鬥很少動用槍支。

戚采楊憤憤的說：「馬自明肯定在搞鬼，這老東西究竟想要幹什麼。將公司的精英員工挖出去，他自己的利益也會受到損害的。」

用冷水沖洗好身子，唐於藍二人來來到緋紅酒店。

白人侍者走上前，雙手遞過菜單，嘴裏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堆外語。

戚采楊說：「算了，再走過去估計肚子都餓扁了。」

一曲終了，沉寂了幾秒鐘后，掌聲不斷。

正在這時候，餐廳西面傳來悠揚的琴聲。

「……哼，蘇先生，我想不想收徒弟還從來不需要別人強迫。」一個外國中年男子正接著電話走來，他額頭十分寬，而且帶著一副墨鏡，中文十分流利。

「真不知道你身上還有什麼優點！」戚采楊鄙夷的看著唐於藍，心裏在想這一朵鮮花算是插在了牛糞上么？

「這還不好辦，讓趙無畏帶著人找到他們，堵在小衚衕里亂打一番，不回來上班的話就砍斷他們的胳膊，砸他們家窗戶，在大門上潑紅漆、豬血！」

「隨便你。」

戚采楊挺直了是腰肢，說：「好美的音樂。」

「人對於自己感興趣的和首次經歷的總是特別容易記住。就好像你會和-圖-書記住第一次失……」唐於藍剛想說「失身」，可意識到情況不對，趕緊閉上嘴。

「又是這家。」唐於藍嘀咕著說，當日他和戚采楊同朱境淵談判后，回來兩人發生口角，便被仍在這裏。如今記憶猶新。

「那外國佬？打電話時口氣還不小，被你這一說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唐於藍想起和謝三彪吃完牛肉麵在凌江大劇院前不遠的海報，說：「對了，大劇院。蘇哈伯特！」

「哎呦，疼死我了。」唐於藍並沒感覺怎麼疼痛，為博取同情還叫了一聲。

琴聲變幻莫測，有人議論道：「這不是凌江大學音樂系的才女么？」

戚采楊尋思了下，美眸噴火，在桌子底下用力踢了他一腳。

結賬的時候一看，花費了兩千多塊錢，讓唐於藍好一陣肉疼。

大廳里客人正在紛紛進食，聽到如夢似幻的鋼琴曲，紛紛轉過頭去。

計程車司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唐於藍剛一上車兩人就如同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聊的火熱。

唐於藍拒絕了戚采楊邀請按摩，他的肌肉組織太過緊密，就算是身強力壯的按摩師按摩到手酸背疼也不會有太多的感覺。

戚采楊聽不懂他說的法語，不過記得上次的菜挺好吃的，問：「於藍，你也不看菜單嗎？」

「我又沒捂住他們的嘴，給你兩根好了吧，看你工作不容易。」

唐於藍心裏暗暗嘟噥著：「好美的小妞。」

青夢文靜而羞澀的點了點頭，得到外國佬的肯定，嘴角勾起一絲愉https://m.hetubook.com.com悅的笑容。

唐於藍說：「上次已經看過了。」說完，他隨意報出幾道菜名和相對的價格。

侍者額頭滾落汗滴，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解釋，唐於藍感覺索然無味，不在為難他，掐了煙帶著戚采楊離開。

人們大聲嚷嚷著，就在這時候，青夢優雅的站起來穿過身，朝著鼓掌的眾人微微欠身。

唐於藍用流暢的法語說：「沒關係，我要……」他隨口了幾道菜。

兩人來到五樓大廳里找到位置坐下。

唐於藍側耳細聽，只聽那外國佬聲音不悅的說：「……別說一千萬華幣，就算美元也不行。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會收一個缺少音樂才華的人做徒弟的。」掛掉電話后，臉上的冰霜逝去，鼓著掌溫和的說：「不錯，這首《春雨仙境》被你全新的演繹出來，不過其中還有些瑕疵，我們可以慢慢探討。」

「先生，這裏不準抽煙。」侍者跑過來說。

「不是的，不能抽。你影響別人正常吃飯。」

唐於藍聽覺敏銳，耳朵抖動了兩下，說：「怪不得我看背影這麼熟悉，朱境淵那小子還有點眼光。」

侍者記下后，說了幾句恭敬的話，便轉身離開。

這首是德國音樂大師小提琴名曲《春雨仙境》，橫跨八個音域，跌宕起伏，從高潮到谷底，充滿著激|情演繹，用鋼琴來演奏的話更有難度。

「百家姓里好像沒有青這個姓啊。」

「怎麼了？」外國男子抓住青夢的手臂，關切的問。

戚采楊將餐巾輕輕一抖放在腿上，刀叉https://www.hetubook.com.com姿勢標準，儀態端莊大方，而唐於藍同樣如此，優雅的姿態如同紳士一般。

「嘿嘿，沒事，你想吃什麼。」唐於藍貼著甚至湊過去，左手捏著戚采楊柔軟的小手，右手指著菜單，溫文爾雅的問。

「再來一曲。」

「還好吧，朱大少看上了她，想讓我幫忙追求一下。」

「噓！」唐於藍手是順勢如願以償的搭在戚采楊小蠻腰上，手指下垂觸及到她柔軟的臀部，尤其是走路的時候翹臀一彈一蹦，讓他心神蕩漾不已。

戚采楊吃到一半的時候說：「上次又朱大少幫忙，幾個跳槽的高層主管想從回到公司。」

戚采楊粉|嫩的嘴唇說出一口流利的英語，問：「先生，能說英語么？」

已經下午三點多，唐於藍沒有同戚采楊返回公司，他返回夜王K廳，想著如何收取保護費和發展勢力，最關鍵的還屬找一匹科學家研究紋身奧妙等事情。

「小丫頭，屁股越來越翹了，怎麼胸部還沒有發育呢？」唐於藍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入青夢耳中。

「你和她好像有什麼矛盾？」戚采楊問。

餐廳里有文雅的知識分子還有粗俗的大漢，不知道怎麼分辨好壞，但是感覺這音樂深深打動了他們。

「聽說好像叫什麼青夢，很有名氣的，在音樂會上獲得過一等獎。」

唐於藍粗魯的剔著牙齒，說：「咱們公司可不是他們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的，讓他們滾蛋。」

戚采楊拿出菜單一對照，雖然看不懂法文，可大概能夠通過是名字看出是哪道菜，驚訝的膛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