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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烏鴉點了一支煙，擺了擺手道：「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就直說。」

「啪擦！」

樓梯口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

「真是太不正規了。」唐於藍沉聲道：「如果用了富含三聚氰胺的奶粉稀釋，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提著各不相同的東西，有暖水瓶，還有油桶，有的甚至端著夜壺走了出來。

「嗯。」唐於藍點了點頭，道：「行動吧。」

「你這不是狠了。」烏鴉食指戳了戳混混腦門，道：「是這兒……這有問題，你快進去吧。」

「噹啷！」

混混步伐雖然基本一致，但是身上穿的服裝卻各不相同。有的護膝還沒有去掉，有的身上穿著厚厚的大衣，還有的忙中出錯，扣子都沒扣對，上下錯落，衣服也顯得歪歪扭扭的。

「老子這條阿瑪尼限量款乞丐牛仔褲都被你弄髒了，全球只有十個人有資格穿，奧九馬的那條都沒我這條質量好，你敢給我弄髒，賠得起么。」唐於藍說完，右腿上ｗｗｗ.ｈeｔuboｏｋ.ｃom.cｏｍ撩，直把馬思博甩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器皿柜上。

經過一路的賓士，有的混混凍的肢體僵硬，掛著兩筒青色的鼻涕。

唐於藍接著道：「那，這些藥物稀釋后，藥效應該會減輕不少吧。」

「師傅，開始吧。」趙無畏走到唐於藍身後，低聲道：「再不開始，天就快亮了。」

「烏鴉哥，這夜壺只有公的，母的不能用。」那混混笑道：「我這是特大號，專門定製的，放在屋子裡一星期都不用換，以前是專門存儲童子尿。」

「什麼味？」烏鴉鼻子皺了皺，問道：「老趙，你拿的汽油？」

「得了吧。」烏鴉撇撇嘴，不屑道：「就你，這金剛身早就破了吧，還說童子，這不嫌臉紅啊。」

眼鏡男垂頭喪氣的說：「可能有……不過……我們沒有研究出來。」

趙無畏身後跟著十多名混混。

唐於藍鬆開手一丟。

唐於藍雙眼一眯，吸了一口煙，道：「我再問你們，除了這個地ｈｔtｐs://ｗwｗ.hｅtubooｋ•com•ｃｏｍ方以外，其它地方還有沒有製造研莫蘭康素的地方？」

烏鴉猛地回過頭一看，見到領頭的趙無畏后，心裏頓時放鬆了下來。

玻璃器皿、高腳瓶和試管砸在馬思博身上。

「這童子尿又叫童便，回籠湯，能降火，治頭疼，腹痛、發熱。」混混說著，拍了拍手中的夜壺，一臉得意。

眼鏡男搖了搖頭，道：「這我們就不知道了。研莫蘭康素的藥方雖然是一樣的，不過具體操作起來十分複雜，可沒有相當的藥理知識和經驗，是根本造不出來的。」他掃了一眼趙無畏，以及眾多凶神惡煞的混混，單看油桶，就知道他們來幹什麼的，心裏當然不敢隱瞞什麼。

烏鴉拽下他，問道：「存儲童子尿幹嘛？」

混混乾笑了一聲，等趙無畏眾人進了房間，才低聲道：「烏鴉哥，我說了你可別笑話我。咱們混這一行的，少不了拼殺。這是老中醫告訴我的。」

唐於藍感覺大腿一緊，原來是馬思博和*圖*書抱住了自己的右腿，他長大嘴巴道：「唐團長，求求你……給我包紮一下，我感覺自己……要死了……」他肩部不停流血，摸了唐於藍一褲腿。

混混諂媚的笑道：「烏鴉哥，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我聽說過好幾種治療內傷的方法呢，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直接招呼一聲。」

烏鴉在旁邊聽的毛骨悚然，嘟噥道：「唐大哥，這裡有你主持正義，教教他們怎麼為人民服務，我還是到外面把風。」說著，頭也不回的跑到辦公室外面去。

「理論和實踐有時候是有差別的，而且這種差別也會參差不齊。」眼鏡男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每家藥廠稀釋藥物的手段都是不一樣。這種研莫蘭康素大部分被做成藥粉，依靠胃來吸收。藥廠可以用廉價的營養粉來稀釋成五比一，甚至是十比一。因為稀釋的原料都不一樣，對藥效也可能產生或好或壞的影響。」

「據我說知，應該不會的。」眼鏡男低聲說道：「因為奶粉的價格太高了，用它來稀釋藥物，實和圖書在是很不划算，沒有一個商人會這麼傻。」

眼鏡男直接跌坐在地上，弓著腰，用力咳嗽著。

眼鏡男脖頸衣服被抓住，憋的臉色通紅，他用力點了點頭，道：「是，最近形勢緊張，藥物需求量很大，所以用的都是最劣質的藥物。第一批優質的藥物，都用來給那些個有身份的人使用了。宗佰大人很明顯看不起凌江市的人，所以……所以才會那麼隨意，不顧一切後果。」

烏鴉擔心自己再繼續聽下去，恐怕自己的身體沒有出問題，說不定會被這個傢伙的嘴給活活說死了。

走廊內，烏鴉不停的揉著自己的臉頰，道：「該不會衰老那麼快吧？老個四五歲還行，基本看不出來，也不影響格老子的啥子事情。如果直接變成老頭子，那回家老婆還要我么？我這姐弟戀不也成為兄妹戀？」

房間內，唐於藍叼著香煙，嘴裏噴雲吐霧，問道：「這麼說，是沒有中和研莫蘭康素的辦法了。」

烏鴉抓起一把旋轉金屬椅，正對著眼鏡男，冷道：「格老子的，你該不ｈtｔps://wｗw.ｈｅtuｂoｏk.cｏm.cｏm會是在危言聳聽，嚇唬老子吧。那你說，我現在為什麼感覺這麼爽？」

烏鴉朝身後指了指，道：「裏面審訊呢。」又沖後面一名混混到：「哥們，你的夜壺好別緻啊，怎麼還一對，是公母雙雄壺么？」

「你更噁心。」烏鴉感覺胃裡一陣翻滾，道：「我還以為自己這汗腳夠絕的了，不過我這味道通殺，你的才霸氣。」

「理論上說，應該是這樣的。」眼鏡男聲音有些嘶啞，懇求道：「你……能不能先放開……」

他滿懷心事的來來回回在走廊內度步，心緒不寧。

「嘿嘿……雖然不是童子尿。不過人尿還是治療內傷的。」混混壓低聲音，道；「說出來也不光彩，我以前是在洪順黨混的。那晚上被唐團長打成重傷，晚上也不敢去看大夫，生怕被人發現，就是靠喝這裏面的玩意活下來的。」

趙無畏點了點頭，道：「我師傅呢？」

「快走吧你！」烏鴉踢了混混屁股一腳。

那混混微微欠身賠笑，道：「那廣告詞怎麼說來著，男人么，就要對自己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