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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是這麼粘人的小子？

這是人之常情，張小劍雖然並不知道卓非從幾歲習武一直練到了如今這麼大個子，但看著他的表情也能發現他是真的難受。

「真你妹！」

「你慢慢緩。」

張小劍再次打斷：「別帶高帽子，你知不知道那些你口中所謂的前輩大師為什麼輸？」

「你妹，好好說話，不帶罵人的。」

說著，張小劍發現高青松也打開了飯盒，一邊含笑一邊咀嚼，絲毫沒把自己當回事。

他的腦海里出現了無數種狗血情節。

「廢話，我是看著她長大的，我還能認錯了？」

將武術比喻成廣播體操，卓非一下子臉就漲紅了。

高青松笑問道：「你是不是天天自掏腰包每桌送酒？」

張小劍一聽也是，一屁股坐在病床上：「也對，那丫頭機靈著呢，哎，對，你看沒看她粉絲榜啊，榜一是誰呀？」

張小劍老臉一紅：「你怎麼知道？說，你是不是有卧底！」

話畢，他推開616的病房大門，然後隨手將門關上，反鎖，和_圖_書臨了還聽了聽，沒聽到腳步聲，這證明這小子還沒走……

「問這個做什麼？」

卓非聽到張小劍話語中的柔軟，忽覺自己前來邀請眼前這位師兄出山有望，立刻道：「師兄你在這段視頻中的表現已經非常強大……」

陽光透過六樓走廊的窗戶照在了濃眉大眼的卓非臉上。

張小劍怒目一瞪：「你有親妹嗎。」

「放屁，老子現在在歌聲酒吧那是頭一號人物，每每上台都會得到熱烈的掌聲與歡呼。」

高青松搖頭：「自打決定不混這圈子了，除了幾個酒吧老闆，其他的人和群都在微信里刪了個精光，你那兩下子能得到掌聲和歡呼，肯定是砸錢，白楊用後腳跟想都能想明白。」

「白楊你這個白嫖黨，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自古榜一睡主播，你看沒看她什麼時候開始直播的，看沒看……」

一邊說，張小劍的聲音一邊抖。

他的義憤填膺，他的慷慨激昂，並沒在張小劍這裏激起一絲浪花。

「你妹！」

「怎麼著，今ｈｔｔｐs://ｍ•heｔubook.coｍ•ｃｏｍ天不去唱歌了？是不是老史實在受不了你，給多錢也不幹了？」高青松笑問著。

「我說你親妹，寧雪晴！」

眼看這孩子眼淚都快擠出來，張小劍心裏一軟，無奈道：「不是，弟弟，我去也打不過啊。」

於是卓非的臉上開始出現痛苦、掙扎與迷惘。

張小劍站了起來，在屋裡一邊急步繞圈，一邊拿起手機撥通電話。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張小劍一擺手：「行，說到這，你自己悟去，我還有事，別纏著我。」

張小劍實在不願意讓他繼續纏著自己，他覺得說破無毒：「就你們那些前輩高人，估計這些年都忙著開武館賺錢，教徒弟如何練好廣播體操，能強身健體的確不假，但要真到擂台上，肯定是輸。」

卓非緊蹙眉頭，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所謂的真實答案。

沒等他繼續說，張小劍連忙抬手阻止：「我強個屁，我一普通人就算會點武術，怎麼和專業拳擊手打m.hetubook.com.com？你是不是傻？」

張小劍撓了撓頭：「不對啊，上次不關機報平安的時候，是和我說在干二手房啊，怎麼去做直播了，完了，完了。」

「沒就閉嘴，你懂個屁啊。」

可無論怎麼撥，都是那句毫無感情，卻假裝有那麼點感情的：「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看著卓非攥緊拳頭，張小劍繼續道：「人家專業拳擊手，每天都做什麼？人家需要保持多少種高強度的訓練？練速度，練反應，通過各種專業的現代儀器觀察自己的身體。」

他之所以難受無非原因有二，一是因為自己多年以來崇敬的前輩高人被一一擊敗，這粉碎了他對這些前輩高人的崇敬。

……

張小劍：「……行，咱哥三友誼今天就到此為止，我張小劍自此……」

白楊打開盒飯，先聞了聞，然後美美的一邊吃，一邊含糊道：「別侮辱我後腳跟。」

甚至張小劍還回了一句：「關我屁事？」

張小劍一抬手：「等一下，我緩緩。」

張小劍又問hetubook.com.com道：「你確定是我妹？」

卓非：「師兄，我們中華武術博大精深，怎麼能妄自菲薄……」

張小劍轉身，將二姨帶給兩人的早飯放在桌上：「沒事，你倆怎麼樣，什麼時候捨得離開醫院，外面的花花世界還等著咱哥三去瀟洒呢！」

白楊能理解張小劍的心情，所以昨兒他看直播時發現了寧雪晴也沒在第一時間告訴張小劍，就怕張小劍大半夜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況且直播中的寧雪晴狀態很好，肯定沒什麼事兒。

白楊問道：「嘛呢？外面誰呀？」

「真你妹！」

高青松悠閑道：「小劍，這年頭做個直播不很正常，你完什麼完？」

白楊道：「的確不會啥……所以直播嘮嗑。」

白楊拿起筷子，夾起了高青松飯盒裡的滷蛋：「別說，丫頭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

張小劍一轉頭，最後道：「反正你記住，在絕對的速度，力量，反應下，任何的套路，架子都白費，你要真想為武術正名，別找我，自己找點專業人士去練去。」

張小劍：「不是，她和圖書直播，她會啥呀，她能直播啥？」

張小劍：「……我妹，直播？」

白楊放下飯勺，抿了一口水道：「我攔，我攔。」

病房中，高青松和白楊看著鬼鬼祟祟的張小劍不明所以。

「你倒是攔啊。」

張小劍坐在床邊：「別賣關子，看著誰了？」

「就別說你口中的那些老頭，你估計真把這些什麼宗門的開山祖師挖出來，也打不過現代科學機制培養出，專門為搏擊而生的專業運動員。」

白楊道：「別著急，她直播間我收藏了，估計下午就會開播，一會你就能聯繫上她了，你先坐下冷靜冷靜。」

張小劍也並不在乎。

「沒。」

二是，多年沉浸在武術圈子中，怕是很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集體主義榮譽感……

「是的，直播，你妹。」

「師兄……」

他不由得問了聲：「咋不攔我一句？」

白楊被問的有點懵，直接手機甩給了張小劍：「自己滾一邊看去。」

煩躁，怎麼打個架還能把武術協會的人引來？

白楊想了想：「昨晚沒事看直播，你猜我看到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