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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張小劍的話，顧家晗也沒當真：「小劍哥，咱還是先排練吧，明兒你一人撐全場，少說不得二十首歌呀，我最多幫您中間串個場，那也的十多首。」

二姨一笑，拿出了張小劍的手機遞給了他：「從早上響個不停，你快看看吧。」

二姨看著吃的很香的張小劍好奇道：「我還有一件事。」

二姨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張小劍的肩膀上，就差點把張小劍的臉拍進面碗里，笑道：「不虧是我兒子，知母莫若子啊。」

由於這頓酒實在喝了太久，導致張小劍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

張小劍一抬手，又問道：「寫了多少年？」

顧家晗不知道為啥張小劍對自己那些賣不出去的歌那麼感興趣，不過人既然已經來了，排練也不差那五分十分，就回答道：「十幾年吧，都是些垃圾，賣不出去。」

張小劍掃了一眼周遭的苞米地：「這麼說，苞米是你們最好的聽眾。」

……

張小劍實在無法為掛著淚痕，和m.hetubook.com.com沒穿褲子這種事情辯解，反問道：「那二姨，那姐三醒來之後還以姐妹相稱嗎？」

鼓手冬冬正在門口叼著煙，看到張小劍的車之後，立刻碾碎了煙頭，屁顛屁顛上去迎接。

顧家晗回答：「親哥啊，您是不知道，由於預約的人太多，明兒歌聲酒吧可不是免費進的了，要收門票的，老史覺得這可是酒吧浴火重生，再次打響名聲的一大戰役，這不，今天他又請了一支樂隊在酒吧湊合，讓我們和您綵排一下，誰知道您……」

張小劍一聽，納悶到：「這麼重視嗎，還真需要排練啊？」

拿到地址，告別二姨，張小劍開啟導航，駕駛著小橘一路馳騁。

呃，自己多久沒有這種待遇了？

他走過去湊近一看，全是曲譜和歌詞，有些標題上有名字，有些沒名字。

張小劍一聽這話：「明白了，都要。」

先打給史進，得知原來顧家晗和她的樂隊已經等了自己一天hｅｔｕbooｋ.com•com要排練一下明天晚上的曲目。

冬冬又笑了笑：「先進去再說，家晗等您等了一天了。」

張小劍回頭看向顧家晗：「這些全是你寫的？」

二姨想了想：「沒呀。」

冬冬倒是洒脫，無所謂一笑道：「早習慣了，市區里不行，一天得讓人投訴八次，這倉庫不錯，排練的多嗨也沒人管。」

顧家晗還是煙熏妝的老模樣，今兒個估計還沒洗臉，妝容有些花，融掉的眼線和睫毛膏讓她看著跟熊貓似的。

顧家晗說這話的時候挺急，張小劍卻不急，他發現倉庫的最深處，一面牆角發霉，牆皮掉落的牆面上貼了至少兩三百張紙。

自己也必須要重視一下，聽這排場，自己這次要真是演成了，多多少少能提升一點名氣，到時候就對上拼盤演唱會有所幫助。

張小劍點了點頭與冬冬一起進了倉庫，一股子潮濕到發霉的味道就鑽進了鼻尖。

張小劍看著見底的麵湯碗，又看看二姨問道：「那為什麼不hetubook.com.com早點給我……」

接過手機，張小劍一看，果然不出所料的是史進和顧家晗。

張小劍：「……可能他們感情好？」

掛掉后，張小劍立刻打給顧家晗，那邊一接電話，就是顧家晗的有些甜卻又帶點糙的嗓音：「我的小劍哥啊，我和樂隊乾巴巴的等您一天了，你晚上能不能抽個空，過來一趟，如果沒時間就確定一下曲目，有時間就排練一下。」

二姨更納悶了：「老爺們需要感情好到這種程度？」

他立刻打斷了他們馬上要打招呼的舉止，道：「這不行，這也太差了，好歹你們也是跟過我的樂隊，明兒歌友會完事，我給你們在市中心買個房子，再弄最好的隔音。」

倉庫深處潮濕發霉味道有些嗆鼻，其中還混雜了一些方便麵的味道，往邊上一看是一張小破木桌，上面是桶面的殘羹。

張小劍傻呵呵的笑了笑，在當娘的眼裡，孩子睡覺和吃飯都是天大的事兒，能不被打擾就不被打擾，她才不管你到底有ｈｔｔps://ｍ•heｔｕｂoｏk•ｃoｍ.com沒有急事。

張小劍道：「地址給我，我現在過去。」

張小劍聽的一愣，萬萬沒想到，自己想上拼盤演唱會和老史的一次交易，竟然被老史運作成這個樣子。

哎，為了完成任務啊！

張小劍：「……」，想起昨天這姐三以手機手電筒為燭光宣誓的認真模樣，果不其然一醒過來全都斷片了。

張小劍夾了一顆芹菜花生米中的芹菜放進嘴裏，嚼出了脆響，含糊道：「您是想要陳凝的簽名，還是想要合影？」

二姨一挑眉問道：「我還沒問你呢，白楊和高青松怎麼沒穿褲子睡在廁所里？」

張小劍：「……他倆感情也不錯。」

顧家晗很自然的點了點頭：「是啊，哥，咱先列出一個歌單，好方便排練。」

估計著，這是明天要開已經被陳凝改名的滾粗歌友會要找自己要歌單。

「舒服。」張小劍嘆了一聲。

心中一暖的張小劍，想到自己大學和工作后無數次冷冷清清的醒來，發現還是親娘在身邊最舒服。

反正已和-圖-書經很遠很遠，四周的高樓變成了平房，泊油路變成了石頭路，又拐了拐，鑽了鑽小巷，張小劍終於看到了他要找到的地方，一個破舊的倉庫。

張小劍看著眼前的滿目瘡痍，不由得說了一聲：「你們這也太慘了吧。」

然後，他看到了樂隊其他成員和顧家晗看到自己露出了笑容。

張小劍沉默了片刻，看著妝已花掉，蓬頭垢面，殊不知自己有多強大的顧家晗道：「我都買了，明兒咱就唱這些歌！」

然後他又撓了撓頭問道：「他們呢？」

二姨一瞪眼珠子：「早上不是怕打擾你睡覺嗎，剛才要給你看，你還能吃飯嗎？」

不知道開了多久。

當媽的天生都有順風耳，張小劍這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也就翻了一個身發出了一點動靜，這邊二姨就喊道：「小劍，下來吃飯。」

坐上餐桌，吃一口二姨做的熱湯麵，整個身子瞬間暖和了起來。

二姨又問道：「那羅騰飛和卓非為什麼抱在客廳里，我還看到他倆眼角有淚痕？」

那邊顧家晗：「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