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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繼續道：「當然這種手段可能在你看來很低級，但其實在所謂的上流社會還真的屢試不爽，而且你這麼年輕，還有當時我們的確也是沒什麼辦法了。」

卓非一回頭見到張小劍三人還來不及打招呼，一位好似是福利院的老師就出現在了門口，說了聲：「小眉買的書到了，我們去搬。」

簡單而直接，說完這句話，她拿出火機，給張小劍的煙點燃，也給自己的煙點燃，輕輕的吸了一口。

平台邊緣處有幾個礦泉水瓶，裏面有很多煙頭，顯然這裡是平日里有煙癮的老師們抽煙的地方。

張小劍先說道：「也不全是。」然後他吐出煙霧道：「主要是想和你說說我的小兄弟卓非。」

今天來到了福利院之後，張小劍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柳眉已有改觀，再加上高青松所描述的柳眉，他越想越覺得撓手心這事兒實在有點低級，配不上柳眉的咖位，所以現在才有了這疑惑的『為什麼』。

張小劍徹底懵逼，但表面上則只是繼續皺著眉，腦袋裡想的是申科亂七八糟的事和遠在江城的鄭嘉凱有什麼關係？

他們將包裹放下絕對會發出一聲巨響，因為書真的很沉。

柳眉顯然也覺得這是廢話，所以沒答，和圖書反而問道：「今天你們來，是好奇我這種人為什麼會在福利院做好人好事？」

她嫻熟的跳著皮筋，布料的九分褲露出的腳腕看起來骨感十足，她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自然輕鬆，似乎這才是最真實的她。

打開貨箱門栓，一股子新書紙張的味道傳入鼻孔，牛皮紙包裹著的書籍幾乎壘滿。

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生物。

說完他補充道：「雖然這麼說我好像有點自戀。」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兩面性，甚至多面性。

柳眉不為人知的一面顯然就是現在在福利院時的樣子，任誰人不親眼看到，也很難相信她這樣的女人會陪著孩子們玩著跳皮筋，唱著小歌，而不是在酒會或者飯局中，端著高腳杯晃一晃紅酒，或者給某位位高權重的男人拋一個媚眼。

柳眉看著張小劍，覺得他一定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索性就不如點開來說，她道：「聽說你和鄭嘉凱是朋友？」

書籍是被一輛小型貨車運送而來，在後門停靠。

「周成福？」

「你會抽煙？」

再有勁兒也有累的時候，張小劍不至於拿出砸牆救人的勁兒非要搬到吐為止。

張小劍三人沒有打擾柳眉，而是先進入了hｅtｕｂook.cｏm•coｍ福利院主樓里的一間休息室找卓非，進門后這才發現，這間休息室的窗戶對著小操場，卓非和幾個義工正趴在窗戶上看著柳眉和孩子們跳皮筋……

柳眉看向了樓下還在玩耍的孩子們，吸了一口煙道：「簡單來說就是試探你好不好色。」

和明白人說話就是不費力，柳眉的話全中。

「如果我給你回應？」

張小劍對商業雖然不在行，但也不傻，聽到柳眉這麼說，他反應過來道：「所以那是一個陷阱？」

看著他們的側臉表情，就想到了剛才的自己。

柳眉也在這時拿出了一盒細煙遞給了張小劍一根，自己也拿起了一根。

張小劍輕咳了一聲：「師弟……」

用板車先將所有書籍運進福利院的教學樓里，因為沒有電梯的原因，還需要將書抗上三樓圖書室。

「周成福會有一萬個方式讓你在色字中迷失。」

無論是兩面還是多面，這另一面不是在不同的環境中展現，就是因不為人知而成為自己的秘密。

一連運了十幾趟，其他人都歇了三四次的時候，張小劍再次將一大包書籍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後摸了摸兜，發現沒煙。

張小劍注意到她將對自己的稱呼從張董換成和圖書了老闆。

在高青松眼裡，柳眉一直都是寧遠的商業交際花，從他知道柳眉的那天起，這個女人就像蝴蝶一般圍著富商權貴忽閃著自己的翅膀。

「現在你們放棄了？」

柳眉一笑，作為社交圈的老手，昨天她要是看不出卓非這小孩喜歡自己才是怪事，她問道：「怕我因為想討好你張董，而故意結交卓非，給這個小夥子造成什麼傷害？」

張小劍深吸了一口煙，看著柳眉道：「為什麼？」

本想等高青松或者白楊上來時要一根，柳眉卻看到了他的動作道：「走，我帶你去抽煙。」

但這一刻，柳眉就是哄孩子們大姐姐。

雖然不明所以，但張小劍必須裝的明知所以，他道：「卓非是個好孩子。」

於是張小劍三人理所當然的成為了苦力。

而在老高總的眼裡，柳眉是有能力且用的上人，不然他不會逼柳眉站隊，至於其他的並不重要。

柳眉回過頭來，靠在陽台邊緣看著張小劍問道：「是啊，沒辦法了，但張董，我始終很納悶，你為什麼會拒絕資本進入申科和你平攤燈火闌珊計劃的風險和大額的資金投入。」

柳眉看著張小劍沉默，明白這種事情自己可以說開，張小劍絕不可以，她就道：「我現在hetubook.com.com棄暗投明還來得及嗎？」

陽光中的福利院，四處都充斥著孩子們的歡聲笑語。

「還行吧。」隨口回了柳眉一句，他就又下樓。

善良的人未必看似那麼善良，邪惡的人其實也未必真的那麼邪惡。

張小劍點頭，跟著柳眉出了圖書室，在一個拐角後來到了三樓一處露天的平台上。

在張小劍眼裡，柳眉至少是一個遊走在危險邊緣的女人，至於私生活是不是形骸放浪，他不清楚，也不想了解的那麼清楚。

後來柳眉和女老師們發現，除了張小劍之外，抗書上來的無論是福利院老師，還是年輕力壯的義工，即便是看起來身材還挺壯的卓非都累得呼哧帶喘。

張小劍聽出這話里似乎有其他故事，眉頭一簇，看著柳眉，意思是你繼續說。

張小劍從第一次和柳眉見面，就被柳眉撓了撓手心，從這個動作來看柳眉在得知福利院的卓非是張小劍張董的朋友后，稍微利用一下，也是實屬正常。

他和柳眉對視了一眼，柳眉這次沒叫他張董，而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張小劍看似並不健壯的身軀背著巨大的牛皮紙包裹問道：「這不輕吧？」

張小劍不想這樣的事發生，所以來了福利院，而既然柳眉已經把話說開，他和_圖_書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直接點了點頭道：「並不是說你不能傷害他，他的確很喜歡你，只是如果你不是真心實意的和他相處，最好不要因為我而利用他。」

張小劍問完就覺得這應該是廢話。

張小劍先反身將包裹放下，沒發出什麼聲響。

柳眉沉默了片刻，似乎想了想，然後道：「主要是當時太急。」

柳眉回道：「我明白了老闆。」

……

柳眉莞爾一笑：「也不算自戀，畢竟你是大人物，這樣的事情應該遇到了很多，但是我從這句話里就能聽出你對我的印象很差，就因為第一次見面我撓了撓你的手心？」

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張小劍這小牛犢子似乎是太有勁了……

張小劍想到了一個問題，但沒有問。

柳眉點了點頭：「當時沒有人見過你，周成福和我都知道如果你站在我們這一邊，申科就還會是之前預料中的申科，所以我就試探了你一次。」

……

張小劍知道凡事無絕對這句話是最沒用的廢話，但卻也是最有道理的一句話，可是他看著此時的柳眉總覺得很是違和。

力量70的張小劍第一次扛著一大包書進入圖書室里時發現柳眉也在，還有幾位福利院的女老師，估計是要在這裏將運上來的書分門歸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