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噓
照片的價值不在於照片的本身，而是照片帶給人們的信息，以及值得深挖的附加價值。
張小劍上車，鍾令帥坐上副駕駛，有些嫌棄道：「不是小劍哥，你什麼身價，開這破賓士？」
「捧我？」
這一瞬，姜雲龍無比嫉妒照片中的張小劍……然後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陳凝。
這是？
……
「要，畢竟這麼帥。」
姜雲龍整個人都傻了。
原諒姜雲龍，除了狗仔的職業身份，他畢竟是陳凝的骨灰粉，面對陳凝本人無論有多驚慌失措都實屬情理之中。
陳凝也沒仔細查桌上的照片，反正捏住了一疊，最後從包里拿出了三百塊錢現金扔在了桌上道：「行吧，二百五不吉利，給你三百，那我先走了。」
「高低得住五星級賓館吧……每餐標準不能低於人均五千吧……」
「照片裏面的故事人物以及意義。」陳凝打斷，幫他補充。
他以為陳凝周而復返，連忙打開了大門，卻看到了一個胖胖的帶著金絲邊和-圖-書眼鏡的女人。
太特么合理了……
「滾蛋，還沒臉是不是，兜比臉都乾淨，你是還想讓人扒光了揍一頓，扔在早市門口是不是。」
鍾令帥手上又被寫了一個電話號碼，是謝空姐的，張小劍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問道：「怎麼著，晚上約？」
「這事兒就別提了，丟人。」
由於頂層沒有電梯，張小劍帶著鍾令帥來到頂層后想上天台就只能走樓梯。
「劍行音樂現場。」
姜雲龍整個人都傻了，他不明白陳凝怎麼能開口說出這樣的話。
尤其面對陳凝這張臉，他曾經無比崇拜，甚至卧室里還掛著幾張老海報，他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總之他覺得很荒謬。
「我們可以去看看啊，現在還能買到票嗎？」
「你還要點臉嗎。」
「呃，這車不挺好嗎？」
然後又響起了敲門聲。
女人是老郭，她看了頭髮亂糟糟如同雞窩一般的姜雲龍道：「你應該知道你某些行為都是犯法的事，照片你可以hetｕｂｏｏk.cｏｍ.ｃｏｍ隨意發，我們完全可以承擔住後果，但也要告到你餘生不得安寧，你自己考慮一下。」
呼吸一口江城的空氣，嗯……霧霾狀況比帝都好很多，不錯。
完全雲里霧裡的姜雲龍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能做什麼。
算賬是這麼算的嗎？
「我是老闆。」
我全都要了？
「呃？」鍾令帥急道：「小劍哥，我覺得這個賓士真配不上你。」
……
鍾令帥給了張小劍一個你太懂我了的眼神，然後四處看了看：「這附近哪裡有……」
於是他抬起手：「等一下，照片的價值不在於照片，而是在於……」
「你也知道丟人。」
說完這句話，陳凝又道：「我的五塊只是買照片本身，我又不買你的底片，你願意賣給娛樂雜誌或者網路營銷帳號是你的事。」
就陳凝手中的這張她和張小劍肩並肩走進酒店的照片來看，不說七位數，六位數也是應該值的。
老郭沒進屋，說完這句
和*圖*書話，轉身下了樓。「那你買這照片的意義？」
進入樓道，兩人很快抵達天台出口，只是還沒邁步出去時，張小劍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那是老白的聲音。
「沒個四五百萬，上千萬的價值，這車那能配上您啊？」
張小劍並不知道帝都正在發生著一個粉絲狗仔與偶像之間的有趣故事。
這照片里難道不是你的緋聞和負面嗎？
於是他拉了一下鍾令帥，做出了一個『噓』的手勢。
「真沒捧您的意思，但好歹這是您的地盤，不能讓我這個做朋友的來了，啥都沒享受到吧。」
「咣」的一聲之後，姜雲龍一下醒了過來。
「所以，你想一起去解毒？」
五塊一張？
可陳凝一開口卻是五塊……我全要了……
一邊說，張小劍和鍾令帥一邊走出了機場，進入停車場，那輛賓士SUV終於等到了久違的主人，發出了一聲解鎖聲響。
兩人一邊扯淡，SUV一邊出發，由於機場路正好路過音樂現場，這個點音樂hｔｔｐs://m.ｈｅtuｂoｏｋ•cｏm•cｏｍ現場還沒收尾，暴躁的音樂傳進了鍾令帥的耳朵里，他看著遠處燈火通明，聽著歌聲就問道：「那是哪兒？」
不賣給陳凝，不策劃，不籌謀，就給娛樂媒體以及各大營銷號隨便發揮……總和也絕對超過十幾萬。
但陳凝卻一點也不覺得荒謬，而是公道的說著：「你的列印紙還湊合，估計一塊錢一張，照片拍的很清晰，技術還不錯，值得點贊，技術上一張再為你加一塊，還有估計為了跟蹤我也沒少跑腿，再給你計兩份盒飯的錢進去，這裏估計大概有五十張，合計一張兩塊五成本，我給你每張五塊，你賺了一半，一共二百五十塊……是不是很合理？」
張小劍一一微笑點頭，然後直奔頂層。
姜雲龍看著門外木納的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走進辦公樓，員工們訝異於看到了大老闆張小劍，但也都只是一瞬，然後立刻微笑問好。
你居然跟我算列印紙的成本，和我的拍照技術，最扯的還有我跟拍你的盒飯錢…m.hｅｔｕbｏok•ｃｏｍ•com…
一路來到劍行音樂現場，張小劍覺得有些乏，就不想和一臉興緻勃勃的鍾令帥真的進現場去擠，那麼辦公樓天台就是不錯的選擇。
不僅不擁擠，而且視線開闊，後來老史願意在天台看，還特意布置了一番，簡直就是老闆專用席，只是張小劍後來來的次數太少，沒太享受過。
「你想享受啥？」
從陳凝進屋的一瞬間，她就掌握了所有主動權和節奏……一直到大門關上，他都沒說過兩句話。
航班準時落地，他和鍾令帥一起走出機場，由於是接近半夜回來的，他沒提前告訴任何人。
然後陳凝一笑，姜雲龍一呆，大腦一片空白，因為這個笑容太熟悉，在無數次演唱會，以及影視作品中陳凝都這麼笑過，但親眼見到卻覺得是比印象中還美……
這讓姜雲龍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陳凝居然回道：「留念，省的印了。」
鍾令帥連忙搖頭看著張小劍提議道：「小劍哥，你記不記得咱倆臨上飛機之前都被蝎子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