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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悅並沒有因為這一句話臉色變得慘白，而是坐了下來，仍舊具備一個大公司CEO氣度地問道：「你想說什麼？」

總而言之，從下午一直玩到晚上十點，新手都變成了普通玩家，普通玩家變成的中段玩家，雖然沒人是高玩，理解不了太深的套路，但在欺騙與被騙之間，大家都找到了有趣的點。

張小劍一笑道：「你教我的『利益』。」

但杜悅桌上的辦公座機，和手機卻從未停止響起。

而當第二天的曙光刺破重雲，時針指向七點半時，一個短視頻出現在了各種視頻平台之上，通過大V和營銷號的轉載，開始蔓延全網。

引發矛盾，引發爭辯，就引來了熱度和流量。

看到紅色的線條不斷的挑戰下線，為了不讓自己賠本，為了現在可能還能持平，或者還能賺那麼一點，更多的人選擇了拋售。

杜悅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不語。

沒錯，網民斷案，總是如此的草率……

……

郭瑞：「……」竟有些無言以對。

……

只有搖晃的屏幕和兩個身著保安服裝一高一矮的男人。

兩個小時后……卧草，這也太香了。

有些失望，一路走出天華辦公大樓的郭瑞手機傳來了響鈴，這是一首來自陳凝的老歌www.hetubook.com.com，他接起電話，發現是陳凝可能喜歡的人，自然而然的有些煩躁。

然後通過控評和引導，就有一大幫沒腦子的網友吹起衝鋒號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閑的太過沒事，反正用彎彎腔講：「每一個人都超勇的！」

天華還是平常的天華，這件事情的營銷號煽動與水軍入場，和給藝人們炒作宣發並沒什麼區別。

天華現在也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換做以前的她不可能說出這麼愚蠢的話。

半小時后……媽的，真香。

這時恰巧來到了九點半，華夏股市開盤了！

任何一家上市公司的負面新聞，都有可能影響其股價。

沒出一個小時，天華的股價一路下跌。

「騙我也就算了，你騙了依萱足足十把！足足十把！」

而這件事情的甲方和乙方，其實現在都很平靜。

郭瑞道：「你有沒有想過，什麼輿論戰，什麼經濟合同都是狗屁，只要他進了董事會，掌握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或者說，有累計有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的董事都站在他那一邊，這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如同一個雪球從山頂被人推了下來，一路越滾越大，越滾越快，還沒出三個小時，天華的m.hetubook.com.com股價已經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郭瑞簇起了眉頭，回過頭來道：「難道你不明白真假根本不重要嗎？」

只是……結束之後，寧雪晴還是狠狠的掐了張小劍一把：「哥，你也太不是人了！」

因為美琪昨天發布的短視頻當中，就是這樣一高一矮的兩個保安攔住了去路。

於是他喊了一聲：「拋！」

在登上熱搜的瞬間，美萱的INS聯合發布起訴聲明，配合小視頻，再經過一個小時的發酵，引發了轟動效應。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這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

張小劍繼續道：「給您打這個電話，是因為前天夜裡你的話我仍然記憶猶新，時常回想，振聾發聵，所以還想見你一面。」

「郭總，你好，我是張小劍。」

關於天華與美萱之間的爭執熱度終於稍減。

玻璃門狠狠搖晃，發出了難聽的吱吱聲音。

方紅和李月月抽牌的那一刻甚至還哀嘆了一口氣，她們覺得這時候玩桌游，實在有點太沒心沒肺了。

四個小時之後……完了，完了，上癮了，能不能玩一夜？

視頻到底是真是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散戶們信不信天華做出了拘禁藝人的事情。

視頻很短。

是相信兩個豆蔻年華www.hetubook.com.com的十八九歲的小姑娘。

所以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道選擇題。

美琪、依萱、寧雪晴、羅騰飛、閆詞、李月月、方紅、張小劍，再加上私人會所的經理湊齊了九人局，順手還叫了個會狼人殺的服務員來當法官。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真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股價跌入了谷底！

於是網路再一次爆炸了，昨天還信誓旦旦的站在天華一方的許多網民，立刻開始掉轉槍口。

……

一名持有天華股份的股民坐在交易所的大廳里，用手機先是看了看杜悅那張老臉，又看了看美萱的合照，果斷選擇相信顏值！

由此也可以推斷出，美萱的話大概率是真的……

但每一個看過視頻的人，都會產生腦補。

「張小劍我小看你了，我從未想過你居然想的是收購天華，你的操盤手們很好，沒有留下什麼痕迹，但你這個電話，讓我確信了你的目的。」

經過了一個小時的小範圍傳播和醞釀，以疑似天華藝人公寓安保心虛視頻的詞條登上了熱搜。

「怎麼了，不就騙了你兩次嗎？」

杜悅在這時打破了沉默道：「視頻是假的。」

只是看多了也覺得無聊，他就問了聲：「我們人夠不夠？我們能玩狼人殺嗎？」

顯而www.hetubook.com.com易見，杜悅後知後覺的有了不妙的感覺，也是在這種感覺生出時，她的辦公室大門被推開。

一天一夜的醞釀。

郭瑞看了她半晌，沒在多言，而是轉身走到了門前。

經過比對，也能發現長相，衣著都極其相似，而通過他們支支吾吾的言辭，和行為舉止完全可以看出他們心虛了。

張小劍閑的沒事，觀摩了一波，偶爾會心一笑，不得不佩服各種極具創意，並千奇百怪的互噴方式。

11:30，停市。

如果她栽在了謠言里，似乎好像又是一個冥冥之中註定的結局，這種可怕的宿命感籠罩了她的身心。

是相信小藝人居然敢算計自己的經濟公司。

郭瑞作為天華第四大持股人，走到了她的面前，說道：「我們低估了張小劍。」

而之所以愚蠢，則是因為，粉絲經濟，流量，明星……自從成為天華的CEO，她這輩子造了無數的謠。

像是扭打之後的畫面最後定格在了泊油路上，照著彷彿是鄉鎮一般的街景，不太好看，還有些破落。

張小劍：「……遊戲面前，我們要……疼疼……輕點，輕點，我……」

郭瑞一皺眉道：「給我一個我必須見你的理由。」

還是相信資本雄厚的天華，因為利益問題而往兩個小姑娘什麼ｍ•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m潑髒水？

於是，在這個硝煙瀰漫的日子里，處於戰爭中心的他們居然真的玩起了狼人殺……

在網友們不停搬運時，雙方陣營激戰正酣，有人願意相信美萱，自然也有人選擇不相信，許多中立者還通過蛛絲馬跡瘋狂陰謀論，總而言之亂成了一鍋粥。

對話也只有寥寥幾句，其中的言辭並沒有涉及到現在比較敏感的天華與美萱的名稱。

通過INS，美萱兩人一個小時一條的佐證，就像一根根引線，不斷點燃，不斷引爆。

而之所以選在第二天的七點半左右，讓這段似是而非的視頻出現在網路上，是有考究的。

這一刻，她覺得正午的陽光不太溫柔，反而有些刺骨，於是她要秘書送來了一杯咖啡，喝了兩口，只是身子仍然不暖。

……

也不知多少本來和這件事沒什麼關係，只是持方不同的人被罵了爹媽，然後自然回敬了你爺爺，你姥姥，你全家，你一戶口本，誰還沒點祖安的血統？

杜悅看著這扇門，緊鎖眉頭，臉色慘白。

還是相信在商場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網上隨便一搜就劣跡斑斑的天華CEO杜悅？

「呃，好吧，我實在不太懂這裏面的彎彎道道，居然提前暴露了自己……郭總真是睿智呢。」

……

他的選擇，也是很多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