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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四個人喝著茶聊著天，黃小明找個機會，誠懇的感謝了一番，因為昨天聶唯替他出頭的事兒，回酒店后Baby已經和他講過了。

「子墨，聽你師父的，如果酒吧待膩了，就帶女孩去看個電影，或者你去帶她吃個火鍋怎麼樣，女孩都是饞嘴的，美食是無法抗拒的，吃完飯你再把女孩送回酒店，最好路上找個借口再給她買個小禮物什麼的？等到晚上分別的時候送給她，保證讓她驚喜，你知道她喜歡什麼？」

「感覺特別不搭，對不對？」看著眾人的表情，聶唯倒是不意外：「其實你們覺得不搭就對了，因為這就是他欠缺的東西。」

就像聶唯說的那樣，劉橙橙是很閑的，她的工作就是聶唯私人飛機的專屬空乘人員，只有起飛任務的時候她才需要提前準備，平日里就是跟著聶唯他們住在酒店休息。

說完，聶唯拍了拍程子墨的肩膀，笑呵呵的離開了餐廳。

「練武要持之以恆，下次注意。」聶唯到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就訓斥程子墨，但還是提醒了他一句。

「我的演技有問題？」黃小明疑惑的問道。

「嗯嗯。」程子墨連連點頭。

按照他們的行程，九點多從酒店出來，一場電影看完怎麼著都要快十二點了，再去吃頓火鍋少說要一小時，算上路程，估計到酒店都後半夜兩三點鐘了，難怪早上起不來。

「你有沒有想過，從你入行一開始，演的全都是帥哥一類的角色，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很正面的角色，所以不知不覺中，你就把偶像包袱刻到了骨子裡，不僅僅是演戲，就算是拍綜藝也好，甚至只是一段採訪，只要是面對鏡頭你都會自然而然的擺出偶像的架勢。」

「行，表現不錯，而且那姑娘看來確實很喜歡你。」聶唯表揚道。

聶唯對此也很無奈。

「三十來歲之前，你這麼做，粉絲當然會說你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和-圖-書可你年齡漸漸大了，就算你保養的很好，看不出來歲月的痕迹，但是在粉絲心中你也已經是一位大叔，這時候你還一副偶像的做派，這清爽自然的帥就變成了油膩膩的帥了。」

今天舒暢沒有拍攝任務，聶唯本想帶著舒暢去吃一頓臨省很有特色的畫舫私房菜，可還沒等兩人出發呢，就接到了黃小明打來的電話，非要請兩人吃午飯，說是為了昨晚的事兒『賠罪』。

你說黃小明這人做人如何？Baby做人如何？聶唯其實是挑不出什麼太大毛病的。

「昨天我和橙橙在酒吧玩到了九點多，然後我邀請她去看了一場電影，再然後我又請她去吃了頓火鍋，再然後我按照師娘的辦法，偷偷買了朵玫瑰，然後到酒店分開的時候送給她，她確實很喜歡。」程子墨說著說著臉又紅了。

看著程子墨吭哧半天回答不上來，舒暢立刻說道：「不知道也沒關係，買花總會吧，也別多買，買太多你也藏不住啊，而且你們才約會沒幾次吧，送太多反而不合適，買個一支玫瑰就好，小驚喜嘛，太大反而讓女孩有心理負擔。」

程子墨突然回過神來，自己怎麼把心裏想的給說出來了，而且還是當著聶唯的面說出來，看著自己師父那調笑的樣子，程子墨窘的就差沒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那還等什麼，聯繫他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壓根就沒事兒，那還不抓緊找她玩，明珠這麼多能逛的地方，你每天換個花樣，咱們回京都的時候都不一定能逛完，還有你師娘不都說了么，女孩大多嘴饞，就上網搜一個明珠美食地圖，你就帶著她逛這些飯店呀，一天三頓的請，多麼簡單就能湊在一起。」

「看什麼，你是想把我教的這些用在誰身上么？」聶唯驚訝的表情落在舒暢的眼裡，頓時惹來她的質疑。

聶唯都解釋的這麼明白了，他怎麼可能聽不懂，當和-圖-書時沒覺得什麼，但是被聶唯這麼一分析，程子墨也回過味了，就像聶唯說的那樣，如果女孩對自己沒意思，怎麼可能陪自己一起玩到後半夜呢。

聶唯不知真假，但這碳燒起來確實無煙，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木香，不刺鼻，很好聞。

最後，聶唯還不忘提醒道：「徒弟，別說師父沒提醒你，那姑娘一天天在酒店待著，你不會真以為她是宅女，喜歡住酒店吧？我呢，感覺她就是在等某人去約她呢。」

「我確實有個辦法。」

聶唯倒是沒特意去叫程子墨，不過到了吃早餐的時候，程子墨倒是一臉慌張的跑過來跟聶唯道歉。

開了個小玩笑，聶唯就讓程子墨回酒吧去了，舒暢都說的這麼明白了，在那姑娘本身就對程子墨有好感的前提下，他要是再辦不到，那就乾脆孤獨終老算了。

「其實很簡單，去演幾部生活劇怎麼樣？」聶唯笑著說道。

聶唯望著窗外飄著的雪花，乾脆就邀請黃小明夫婦一起坐高鐵去吃畫舫私房菜。

「對，不是你的演技不行，而是你的演技出了問題。」聶唯認真的回答道。

程子墨是越想越開心，而且思緒也漸漸發散，從確定了對方心意，還是幻想起戀愛后的幸福生活，再聯想到迴音，甚至到底是要男孩還是女孩的問題上。

「再加上最近幾年你選的都是些什麼爛片，我就不多說了，綜合起來，觀眾對你的印象自然就差了很多。」

「我不想鬧大了，你知道，我名聲不太好。」黃小明感慨了一番，又苦笑的回答道。

「你說，我能吃苦，也肯定能堅持。」黃小明直接說道，他從不懷疑聶唯會給出沒用的方法。

飯後主人還給四個人上了當年採的明前龍井，雖比不上剛採的嫩芽新鮮，但因保存得當，其實也差不多少。

有道是患難見真情，這一次華藝的處理方式真的是傷透了黃小明的心，好在聶唯又給了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溫暖，讓他不至於對這個老公司完全的失望。

黃小明怔住了，Baby、舒暢也都怔住了，實在是聶唯這個提議太令人感到意外了，一想到黃小明去演生活劇，他們真的是有一種無法把這兩樣聯繫在一起的感覺。

「這還用問？那你說有哪個好女孩不喜歡一個男孩，還陪他一起玩到凌晨的？還是你覺得劉橙橙她不是好女孩？」聶唯反問道。

女孩回的信息很簡單，就是『可以』兩個字，但是肯定的文字卻讓他的心臟怦怦怦的如同在打鼓。

「你怎麼這麼笨啊，非給抽你一鞭子你走一步路是么，沒人在後面推著你就不會走了？那我問你，你有沒有她手機號？」

聶唯沒好氣的訓斥了程子墨一通，一旁的舒暢捂嘴笑個不停。

畫舫主人做的是地道的蘇杭菜，口味平和，注重食材本身的原味，除了這地道的蘇杭菜外，還有船主人自己釀製的女兒紅，年份雖然不高，但釀酒的手藝好，用料也好，把酒架上小火爐一熱，酒香頓時鋪滿整個畫舫。

等送走了黃小明，聶唯和舒暢也準備回酒店了，程子墨要跟過來，卻被聶唯直接推回了酒吧。

有明張岱曾寫過，冬日的西子湖，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

程子墨坐著愣了半天，突然打了個哆嗦，整個人都醒悟了，然後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然後顫抖著給女孩發了個邀請的簡訊。

「以後碰到這事兒你就和我說，咱們華夏娛樂圈雖然不講究論資排輩，但該尊重的還是要尊重，這是傳統美德。」聶唯安慰道。

他們的路人緣不好，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出在她們這些年的作品上面。

「其實這圈子我算是看透了，你混得好了，別人看不慣你，你混得不好，別人看不起你，扒高踩低，虛情假意，不外如是。」

等了不到半分鐘，程子墨就接到了回信。

舒暢這話說的一套一套的，和-圖-書就連一旁聽的聶唯都驚訝萬分，感到自己有種學到了的感覺。

「能和我仔細說一說么？」黃小明虛心請教道。

這也是為什麼空姐最喜歡的就是做私人飛機空乘的原因，可真不是為了找個有錢老公什麼的，關鍵這貨錢多還悠閑，有大把的自由時間。

不過他更好奇程子墨為什麼會沒起來。

有些事情，對當事人很困擾，彷彿理不清剪還亂，但在一些人眼中，其實就是隔著一層窗戶紙的事兒，現在聶唯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黃小明也終於明白了問題所在。

一旁的程子墨聽的渾身起雞皮疙瘩，舒暢也是一臉不舒服的樣子，笑罵聶唯別學那些油膩的招數。

「你當你師父我是三歲小孩子呢，還要你護送，真要出危險指不定咱倆誰保護誰呢，行了，你繼續在這玩吧，這才出來多久你就急著要回酒店，那姑娘還不給懷疑你討厭她，不想和她待在一起呢。」

「對對對，我這就找美食地圖。」程子墨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聶唯早餐都快吃完了，程子墨夾著第一個包子還一口都沒咬呢，還在那發獃傻笑。

而且程子墨回想了半天，昨天劉橙橙應該挺開心的，也沒有勉強的樣子。

聶唯一算，立刻明白原因了。

「怎麼會，橙橙可好了。」程子墨一邊擺手否認，一邊傻笑個不停。

「啊什麼啊？到底有沒有？」聶唯繼續問道，程子墨搖了搖頭。

第二天一大早練武，程子墨破天荒的缺席了。

畫舫飄在湖面上，聶唯目光所及之處，白茫茫一片，大雪與西子湖彷彿融為了一體，窗外是寒風大雪，船內卻溫暖如春，火爐燒的是畫舫主人自製的碳，聽船主人講，這碳是他仿製的古代銀霜炭。

黃小明都醉成這個樣子，聚會也只能宣布結束了，聶唯給司機打了個電話，又叫來黃小明的助理，一起幫忙把人抬到車上。

雖然今日的西子湖，已經不可能『大雪三日，人鳥www.hetubook.com.com聲俱絕』，但這西子湖的雪景，卻依舊是這當世難得的珍景。

主要是平時程子墨站在聶唯身旁總是一臉兇相，怪嚇人的，此時此刻卻一副羞澀的樣子，竟然有點蠢萌蠢萌的感覺，實在讓舒暢忍不住想笑。

「喂，想什麼呢？」聶唯問道。

「這個有，我還有她的繁星微博帳號，還有CQ都有。」程子墨怕被聶唯罵，連忙回答道。

「師父，你怎麼知道她很喜歡我的？」程子墨很是不解的問道。

聽到這話，包括聶唯在內，三個人都沉默了，尤其是Baby一臉自責，她總覺得黃小明口碑變差，和她在一起有很大關係。

不過舒暢笑過之後，還是認真的給了程子墨幾個建議。

他其實之前隱約也意識到了這樣的問題，可演戲的時候就是會不自覺的往帥了去演，這都成他的本能了。

「我在想以後橙橙生的是男孩，我就教他練武，萬一是女孩也沒關係，就是別像我，女孩子像我就太嚇人了，像橙橙就好，我……我……」

用了足足半個小時，黃曉明才回過神來，第一句就是問聶唯自己該怎麼辦？

「理想不錯，但仍需努力。」聶唯鼓勵了一句，然後問道：「那你們昨天分開的時候，你有沒有約她下一次什麼時候玩呀？」

這頓飯吃的格外享受，當然價格也不便宜，船費和酒錢老闆都免了，總計十六道菜，去掉零頭正好四萬塊，對於這個價格，聶唯是覺得很值。

兩人私下裡都沒什麼大牌脾氣，也都是熱心腸，甚至每年明星的公益榜他們都是位列前三名的。

Baby不用講，她就是實力不足，黃小明就有些複雜了，一方面是他的選擇有問題，另一方面，他的演技也出現了問題。

「不需要，我本人就是你收到的最好的禮物。」聶唯笑著說道。

在他心裏，聶唯是完全有這個資格教導他的，不管是演員的身份，還是以導演的身份，聶唯的建議都值得他認真去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