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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光要拚命，還要交出一份兒優秀的答卷才可以。

王老闆本來就沒準備賴賬，自然答應的也很爽快。

林亦菲和林沁也在一旁抹著眼淚，雖然看過劇本，也早早被聶唯提醒過，可真的經歷這半天的拍攝，她們才理解什麼叫做『災難』。

當然面上王老闆很鎮定，語氣也是風輕雲淡，根本不像是求人，反而像是隨口那麼一說。

他是真沒想到，聶唯竟然願意把自己親妹妹仍在敵對陣營待著，連自己主動解約都不要。

這個規矩他當然知道，其實做特效有些時候和包工隊很像，遭遇自然也相同，很多時候尾款都收不上來。

剛剛聶唯還聽到劇組有人笑著討論，說一輛小轎車剛起步就原地轉了起來，可見外面的道路是有多滑。

他拿起手機，找出徐光頭的號碼，打了過去，為了這部電影能成功，他也必須拼盡全力。

聽到要價錢，王老闆非但不生氣，反而十分欣喜，因為這代表有的談啊。

「嗯，九點，對了，你一會帶著演員去這家酒店做一次SPA，然後再把他們送回酒店。」

作為導演他是拿到了自己入行一來最大的投資，可也是一次危機，拍好了一飛衝天，要是差了……寧皓想到這，晃了晃腦袋，不想去想。

王老闆一聽這個數字，頓時感到牙疼，寧皓的電影特效製作最少也要兩個億，百分之二十就是四千萬。

王老闆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

「聶導給大家安排了SPA，特意囑咐我帶著大家一起去，車都準備好了，幾位哥哥姐姐賞個臉如何？」

聶唯思考片刻，伸出兩根手指說道：「那要加百分之二十。」

「那得加錢，你要提前多久呢？」聶唯問道。

「老公！」舒暢也看到聶唯了，立刻驚喜地叫道，然後飛奔過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林亦菲最先開口答應道：「去啊，為什麼不去，這傢伙折騰我們半天和-圖-書了，也該我們收點利息了。」

「九點么？」導演助理有些詫異，因為這個時間比平時有些晚了。

「行，做的不錯。」聶唯表揚了一句，看了看表，也準備回家，只是他剛穿好羽絨服，就聽到片場門口傳來驚訝的呼聲。

作為華藝的簽約藝人，周朵朵享受交通補助、餐飲補助、通信補助等等亂七八糟的補助費用，而且每個月還有一份兒固定工資。

他當然不會說是自己恨聶唯，所以遷怒周朵朵，哪怕這是雙方心知肚明的事情，但話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即顯得自己氣量小，又很尷尬，所以他腦子裡正想著哪個人適合當背鍋俠的時候，聶唯卻開口了。

王老闆現在很後悔，幹嘛要針對一個小姑娘，真是氣昏了頭了。

當然對於當紅藝人來講，這份兒幾萬塊的工資根本不算什麼，周朵朵可能自己在結算的時候都注意不到這筆小錢，可王老闆一想著公司每個月還要給周朵朵幾萬塊錢，他心裏就老不舒服了，嘴裏的咖啡也不變了味了。

「可以。」聶唯笑著回答道。

在飛機上晃了半天的幾個姑娘不知道吐了多少次，天愛一下飛機更是直接癱倒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也對，行，我知道了。」謝檸檬笑著答應道。

「給汽車裝防滑鏈了么？」又是一天收工后，聶唯問向助理導演。

元泉想了想，點頭也答應了下來。

「不是解決了么？」聶唯笑著問道。

而這時候，一些實力比較強大的特效公司就制定了相對嚴格的合同，而雷霆作為國內最強特效公司，合同也是最為嚴格的。

這倒是讓王老闆心氣也順了些，當然對聶唯恨還是恨的。

如果說之前的拍攝都是美的，帥的，酷的，那麼現在就是殘酷。

這可是把聶唯嚇壞了，現在地多滑啊，舒暢這麼跑……聶唯剛想到這，就看到自己老婆失去了平衡的樣子。

「寧皓和*圖*書新電影需要一定的特效支持，所以我想要請雷霆特效來做。」

「打什麼擂，也就是華藝一廂情願罷了。」聶唯笑道：「有錢幹嘛不賺，百分之二十的加價，以這部電影四億的製作費算，少說也能多賺個幾千萬，我幹嘛要把這找上門的生意往外推。」

就在天愛幾人商量著一會昨晚SPA要不要再去唱唱歌的時候，卻發現林亦菲正在來迴轉頭，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聶唯看得出，謝檸檬很有當實業家的心思。

不大，下了也才半個小時就停了，路上的積雪被車一壓，頓時化作黑泥，到了晚上又結成了薄冰。

坐下之後，兩人分別點了杯咖啡，等咖啡的功夫，王老闆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這一次的來意。

當然這個糾結多是在華藝這邊，畢竟目前為止，受害的一直都是華藝公司。

「雷霆特效現在自負盈虧，多賺一筆快錢，到了集團的年末總結大會上，你面子不也好看點。」

「可以，什麼時候簽合同？」王老闆咬牙答應了下來，四千萬是多，但卻沒有時間珍貴，華藝現在每天損失的錢都不止四千萬，而寧皓的電影卻是華藝目前的救命草。

「太難了。」拍的時候天愛咬牙挺住，現在一天拍攝結束了，受的罪遭的苦才化作淚水。

明明如今繁星和華藝已經勢不兩立了，聶唯為何還要幫助王老闆的忙呢？難道傳言不真，實際上兩人關係很好？

另一邊聶唯則是到了一家咖啡廳，等了大概十分鐘，王老闆就風塵僕僕的出現了。

雷霆特效現如今是世界最頂尖的特效公司之一，業務很繁忙，別說今年了，就算排到明年，都一定能排的上，想要優先製作，肯定是要找些門路的。

等到電話掛斷，寧皓的額頭都起了一層的汗珠。

「放心吧導演，都安排好了，我也囑咐各位司機，讓他們慢點開。」

「答應他們幹什麼，你m.hetubook.com.com不是正和華藝打擂呢么？」聽完，謝檸檬有些不解。

「沒錯啊，我這老腰現在都還疼，元泉姐，你也去吧？」林沁笑著問向一旁的元泉。

王老闆心裏正想著說辭呢，忽然聽到聶唯肯定的回答，忍不住一怔，回過神來，便連忙補充道：「我是說提前製作，不排隊。」

寧皓自然也聽懂了，連忙保證。

而且他也確實很善於管理，當初雷霆特效就是他創立的，這家公司交給謝檸檬管理，聶唯是放心的。

但這事兒還真不是花錢就能辦下來的。

因為拍攝追求真實，所以要儘可能模擬飛機出事故的一刻，她們是要跟著經歷顛簸、抖動、搖晃和強風好幾種問題，這一下午，她們簡直就像是一隻在做遊樂園那些危險器械一樣，不僅僅身體難受，心理上也承受很大的壓力。

「找聶唯啊，他怎麼沒在？」林亦菲後面這句問的是前面帶路的助理導演。

「沒退路了，不拼不行了。」寧皓知道，在王老闆替自己掃清最後一個障礙后，他就必須拚命了。

電話里，聶唯把寧皓新電影要插隊的事兒和謝檸檬說了，讓他安排下去。

四千萬是什麼概念？可以付程坤這樣頂級男演員一次電影片酬，是寧皓新電影主角沈藤片酬的兩倍，可以請HELLOGIRLS全團來回拍八遍電影估計都有富餘。

「問題我都幫你解決了，接下來可就看你的了。」電話最後，王老闆叮囑道，當然這也是警告。

「立刻，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用到的特效不多，兩個月的時間，以雷霆的實力，足夠完成了。」王老闆立刻回答道。

聶唯拍戲的時候不會留情，飛機該怎麼晃就怎麼晃，風該如何吹就如何吹，只要不讓演員受傷，哪怕演員感覺再難受聶唯也不會留情。

「聶總接了個電話出去了，應該不會和我們一起去。」助理導演回答道，聽到這話，林亦菲有些稍和-圖-書稍失望。

天愛在一旁，將林亦菲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收入眼中，心思一動，卻很謹慎的沒有多問什麼。

「老婆？」聶唯望過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幾位演員說說笑笑正準備各自坐車回酒店或家裡的時候，助理導演就攔住了各位。

誰知道聶唯卻不接這個人情，搖了搖頭拒絕了。

雷霆特效目前的實際負責人就是謝檸檬，這位曾經的港島小天王，如今基本上已經不活動了，上一部電影還是兩年前拍得，這幾年除了做了一檔美食綜藝外，剩下的時間他其實都留給了這家公司。

「不用了，我看她暫時待在華藝挺好的，就讓她履行完這份兒合同，然後好聚好散吧。」聶唯笑道。

聶唯自然不會挽留，目送著王老闆離開咖啡廳，然後給謝檸檬打了個電話。

「之前朵朵那件事兒……」眼瞅著氣氛沉默，王老闆想了想，還是開口準備解釋一下。

不過很快王老闆就回過味了，就算周朵朵在華藝待著，自己又能拿她怎麼辦？

但他堅持這麼拍攝是為了電影的品質，就想這些演員們不也一樣咬牙堅持么？

王老闆一步到位，直接找到了聶唯這位雷霆的大老闆。

時間一晃，一個月又過去了，京都也迎來了今年的初雪。

這等天氣，是最容易出交通事故的，街上的薄冰非常滑，人走上去都要小心翼翼的挪步，車子開得稍快些，就很有可能打滑失控。

不過王老闆心裏是沒底的，最近這段時間，華藝和繁星之間的關係很緊張，用媒體的話講就是水火不容，王老闆知道還沒到那個地步，但也差不多了。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聶唯並沒有坑他，這個加價是合理的。

另一邊，王老闆出門后，也立刻給寧皓打了電話，告訴他雷霆特效這邊的事情已經談妥。

「今天就先到這裏，明天早上九點集合。」聶唯吩咐道。

再加上他現在沒有和聶唯有什麼可聊的，所以hｔtｐs://wｗw•ｈeｔuｂoｏk•cｏｍ.ｃｏｍ一杯咖啡喝完，王老闆就提出了告辭。

「天愛姐，瞧您這話講得，聶導吩咐的，還能收您錢不成，免費，全部都免費。」

元泉像大姐一樣在一旁安慰著幾個姑娘，好在這些姑娘也都不是嬌氣的性格，只是早了一下午的罪，把難受哭出來，抹了眼淚，晚上拍攝的時候照樣認真。

但私下裡，聶唯能照顧還是會多照顧一些，畢竟演員狀態好，對拍攝也同樣有好處。

「茜茜，看什麼呢？」

「要不我和公司說一聲，直接給周朵朵解約算了。」王老闆又說道，這就是想賣聶唯一個好了，因為今天聶唯確實很給他面子，恨歸恨，但是受了人情，他就想著還回去。

王老闆一怔，就想到了周朵朵的合約內容，心情頓時又不開心了，悶聲點頭道：「確實如此。」

「當然。」王老闆點點頭。

合約里那些那些條款，把周朵朵保護的死死的，他想插手都沒有一點的餘地，更讓王老闆感到噁心的是華藝非但不能從周朵朵這裏得到利益，反而每個月還要給她一筆錢。

事情就這麼敲定了，王老闆來時想過很多聶唯為難自己的辦法，甚至還想過自己會被羞辱難堪，可沒想到事情卻出奇的順利。

不過王老闆為了新電影，也只能暫時把這個仇壓在心底，舔著臉上門求助了，只是不知道聶唯還願不願意幫他，畢竟之前他對聶唯妹妹周朵朵出了昏招，這也是個值得糾結的地方。

王老闆就是為了寧皓新電影來的，當初他和寧皓定下的幾個約定，其中就要特效指定交給雷霆來做。

到了晚上九點半，聶唯看著還有兩場戲，卻直接讓導演助理挪到明天再拍。

「好事兒啊，免費的么？」

「隨時都可以，你們拿出具體方案，我們就可以簽訂合約，還有，我們要百分之五十的前款，另外尾款必須在電影上映前支付完畢，否則視為違約，不禁不退前款，還要追討五倍違約金，這你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