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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聞言一愣，似乎是對這個直到現在還鍥而不捨的總裁很是意外。

……

說完，郝萌抬起頭，目光逐一在所有人臉上略過，這才開口繼續道。

「哎呀！你看我糊塗的……這本來這是給其他UP主簽約的模板合同，這不——我們壓根就沒想到您今天會來，所以關於您這特殊情況的合同都沒考慮齊全，見諒……見諒……」

甚至與嗶站分庭抗禮都不一定！

想到這裏，郝萌笑了。

小小年紀居然跟那些混跡商場上的老狐狸老油條們一般無二，果然是個人才……這次恐怕要下血本了。

和自己的家鄉世界一樣，這裏平行世界龍華國最早的彈幕視頻網站並非嗶站，而是一家大家稱之為『A站』的視頻網站，只不過全名並非是『AcFUN』，而是『AdFUN』。

先是嗶站總裁按耐不住率先站起身來，朝對面那彷彿將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小蘿莉擺手喊道，期盼著對方能回心轉意。

這可不是嗶站所希望見到的局面……

「說起來……我在油管和隔壁N站都有投稿，而且粉絲人氣加在一起絲毫不遜色于嗶站，難不成你們的意思是讓我放棄……」

郝萌索性選擇打開天窗說亮話。

「原來你們就擔心這個啊……」

郝萌話還沒說完，站長臉色當時就微微一變，忙站了出來擺手打圓場。

然而這人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總裁的一頓明顯刻意咳嗽聲給打斷，意和*圖*書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此人忙就此打住。

「您要不再想想？……再多考慮考慮……不用著急！」

小蘿莉無奈之下只好將會議室簽約事項招了出來，將鍋甩給了那些死纏爛打的大叔們，其中自然提到了嗶站所擔心的問題。

「才兩千萬而已，你說這不是在侮辱人嗎？也不想想，我家郝萌身家就才值兩千萬嗎？拿不出幾百億也好意思敢來挖牆腳？」

說完，總裁扭頭用眼色示意一旁的秘書趕緊再去重新擬定一份新的合同。

就沖對方這副勢在必得的架勢，怕是就算自己再提出幾個『不合理』條約，對方恐怕也是來者不拒。

「是啊，我聽說隔壁A站也曾經動過將您從嗶站挖走的念頭來著，好在他們的資金本錢並不……」

眼前的這一幕讓本想繼續說什麼的郝萌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瞬間沒了脾氣。

……

「『除嗶站和嗶站授權的視頻網站，UP主在簽合同后不得在其他視頻網站發布視頻作品，否則將視為違反合同……』」

假如自己協同數量龐大的觀眾粉絲和觀眾人群投靠A站，對於這個瀕臨倒閉的視頻站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強心劑，怕是直接原地螺旋升天起飛了！

郝萌聽完當時就不淡定了。

……

「我跟你講，嗶站現在可是前途無量啊！明年我們可是要在納斯達克上市……」

說到這裏小蘿莉眉頭一皺，拾起桌上的合同和-圖-書並迅速翻了翻。

「並不是擔心你們嗶站這條大船穩不穩關係，也不是嫌棄分成太少，而是……」

然而這隻是原因之一，站長並沒有將另兩個因素說破。

總裁暗自思量眼前這隻看似人畜無害的小蘿莉……不……是眼前『小狐狸』，說出這番話表明態度明顯是欲擒故縱想要多要點好處！

眨了眨眼，小蘿莉這次索性身子前傾並雙手托腮在桌面上撐起下巴，同樣很是嚴肅的朝對面嗶站總裁反問道。

「比如說合同上這一條吧！」

「你到底想要什麼？不妨說出來看看。」

緊接著，現場更是響起眾多大佬七嘴八舌的附和和勸說聲。

「……嗶站真是多慮了，我怎麼可能去沒什麼人的A站？當然是留在嗶站啦，這裏的粉絲說話又好聽，個個都是人才……」

面對此時宛如菜市場一樣的會議室，郝萌知道假如自己不給出一個合理的拒絕理由，怕是這些被利益驅使的傢伙們根本不會善罷甘休。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待會大家一起去飯桌上仔細談怎樣？」

小蘿莉腦海里一邊回想著方才跟眾人複述自己在會議室說出的那句『我郝萌就是從這裏跳下去，也絕不會去簽什麼A站』的豪言壯語，同時小心翼翼、試探的詢問眾人道。

嗶站後來者居上，曾經身為老前輩的A站，目前一直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日活躍用戶也不過堪堪六十萬，這點可和-圖-書憐的人數甚至連自己直播間觀看直播的百萬觀眾人數零頭都不到……

而身為經紀人的千羽，這一話題卻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打斷小蘿莉道。

將手中的合同文件往桌上一扔，小蘿莉一皺眉，一擺手，擺明了自己對其鐵了心拒絕的態度。

郝萌當時很想吐槽一句聯盟還牢不可破呢……這人簡直是在亂立FLAG！

郝萌扭頭多看了給自己透露信息的那人一眼，心中頓時恍然。

拾起筆，小蘿莉用筆桿末端在合同上一行小字上戳了戳，同時出聲念道。

緊接著，總裁也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拍額頭急忙跟著解釋道。

說這話的小蘿莉索性站起身來，將桌面上散亂的文件整理並整整齊齊摞在一起，這才拍著小胸脯跟在場眾人保證道。

也許是為了讓郝萌明白嗶站的苦衷，好強調嗶站的為難之處，緊接著站長的話，隨後下面有人忍不住開口接話道。

千羽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那突然雙目放光的小蘿莉一眼，隨後攤手滿臉不屑道。

想到這裏，總裁先跟自己的左右手眼神交流了下，這才從椅子上直起身子，端正坐姿，擺出如臨大敵的架勢盯著對面的小蘿莉，沉聲詢問道。

「其實我們擔心您會有一天會離開嗶站，要知道您現在可是嗶站的頂梁支柱，而嗶站現在剛好處於一個發展的階段，出不得任何幺蛾子，就怕您一旦您另尋他站，粉絲們怕是也會各種一起吸引走，ｍ•hetuｂｏoｋ.cｏｍ•ｃｏｍ這對於我們嗶站人氣來說，絕對是一個沉痛的打擊。」

「難道對我們開出的分紅還不滿意嗎？您不妨直說！一切好商量！」

「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不管A站提出什麼優沃的條件，我郝萌就是從這裏跳下去，也絕不會去簽什麼A站的！」

當下她停下優哉游哉轉椅的動作，小小的身板學著大佬的樣子，倚著身後那大大的真皮靠背，舉著小手揮了揮示意大家安靜，等待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后，她這才慢條斯理道。

郝萌慵懶捲縮在飛機舒適的座椅上，同時跟對面的愛麗絲千羽等人吐槽著嗶站。

站長並沒有一一列舉具體是怎樣的『沉重打擊』，但從『蝴蝶效應』不難想象的出，倘若郝萌一旦離開嗶站，那麼嗶站所損失的也絕非一點人氣訪問量那麼簡單，其中牽扯到一張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網，甚至嗶站明年的上市大業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就是，這可是關係您未來發展的大事，可草率不得……」

「好吧……其實我對這些文件上提到的什麼偶像計劃，又是包裝運營宣傳之類的，並不是很感興趣，我希望我和你們嗶站之間是平等的合作關係，而非條條框框限制的合約關係。」

這番話讓總裁的眉頭徹底深深的扭在了一起。

「假如我現在要是說A站『真香』……你們不會把我從飛機上丟出去吧？」

本來合同上這一項條約是沒什麼毛病的，這是一種人才的壟斷，意和*圖*書味著嗶站拿到了滑稽小蘿莉獨家視頻作品播放權，這放在任何視頻網站乃至各行各界都理應如此、理所當然的一項條約，而郝萌只是單純的不想簽約而故意裝出一副倨傲的樣子挑刺，然而她卻沒想到對方為了招募自己，在這一條上居然選擇了妥協……

「郝萌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其實幾天前，A站那邊曾有負責人電話聯繫過我，開出兩千萬的價希望你能捨棄嗶站去他們A站當簽約UP主，被我當場拒絕掉了，當時心想這點小事不值得勞煩你，所以我就一直沒說。」

前一秒還如同小貓般懶洋洋躺著的小蘿莉，在聽到報價后，下一秒瞬間蹦了起來。

「咳……那個……」

A站……

「等等！千羽你再說一遍？多……多少錢？？？」

當郝萌好不容易擺脫會議室里的那群中年大叔，在保安一路護送下來到樓下時，時間早於超過跟茉莉約定好的一個小時，回家的路上自然少不了被茉莉一番關心的追問，詢問為何這麼久才出來。

半晌，還是站長替總裁做出了回答和解釋。

小蘿莉的這一連串直指要害的反問，不但讓總裁沉默了，也讓會議室的眾人一時間重新陷入了沉默。

「不不不！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針對您的特殊情況，這一條可以改！可以改！規矩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嘛！哈哈哈……」

「不妨先換我問問……你們嗶站到底在擔心什麼？在怕什麼？為什麼非要我在這合同上簽名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