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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退出母體，錫安會怎麼樣？」

尼奧對此感到不解，疑惑地問道：「它被關在籠子里，我要怎麼……」

「真是精彩。」

喬律沒有直接表明態度，默默地喝了一口茶問道：

「我們工作要比人類更加高效，同時也更加容易管理。如果你們的目的是征服，沒有必然讓人類來取代我們。正如你所見的那樣，人類文明只會不斷地產生混亂，為什麼不選擇一個機器文明來幫助你們管理呢？」

喬律在先知的對面坐下來，看著窗外不斷壯大的反抗隊伍問道：

「那麼救世主呢？」喬律繼續問道。

「我只是根據預測的結果採取行動罷了。」先知回答道，「最終結果還是取決於你們的決定。」

先知無奈一笑，發生了這麼多超出她預想以外的事情，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合理解釋。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條件。流浪地球也不是第一次接納機械生命體，變形金剛和寄葉和*圖*書部隊都是如此，還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墨菲斯、尼奧、崔妮蒂、所有人都是她的棋子，以為是自己往前邁進一步，殊不知都是先知在幕後推動的。

如果是在母體裏面，確實能夠打破物理規則的限制，不用手就能破壞掉物體。

「因為無論母體有多麼完美，也一定會有人選擇反抗。拒絕接受母體的雖然是少數，但若不加以控制，將會加劇災難發生的可能性。我們要給這些人一個選擇，即使他們只是隱約地感覺到自己有選擇權。」

墨菲斯把尼奧帶到一座監獄，這裏關押的不是人類，而是被錫安抓住的機械烏賊——哨兵。

「試著破壞掉它，尼奧。」

先知回答道：「機器大軍將會毀滅錫安，然後救世主會從母體里挑選23個人重建錫安，同樣的事情發生過6次了。」

喬律始終沒有把先知視為可以相信的對象，她是母體裏面的程序，甚至被稱m•ｈｅｔuｂoｏk•ｃｏm.ｃom為母體之母，如果人類要推翻母體的統治，對她來說也不會有任何好處。

「那為什麼還來找我？」

先知沒有再故弄玄虛，面對一個無法預測的人，她已經沒有拐彎抹角的資本。

……

喬律欣賞地說道：「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

地下城市錫安

「如果錫安是一座絕望的城市，最終他們還是會選擇孤注一擲，大規模的反抗還是無可避免。所以還要給他們一個希望，讓他們選擇等待奇迹而不是自己爭取。救世主就是一個完美的理由，並不需要人人都相信這一套，只要有一部分人願意為此反抗命令，人類就無法真正團結起來。」

「錫安是我們為人類建立的保留地，任由這些人留在母體裏面，只會產生更大的混亂，就像今天所發生的那樣。但只要給他們留一個地方可去，就不會造成更嚴重的災難。只在一個地方燒起的烈火，比四處分散的火星更加ｈｔtps://www•ｈｅtuｂｏoｋ•ｃoｍ.ｃoｍ容易撲滅。」

至於尼奧這個救世主的力量是從哪裡來的？毫無疑問是先知賦予的許可權，讓更多的人相信他會是救世主，然後放棄自主思考，把一切都交給預言，其實就是放任先知在幕後操控這一切。

關押住哨兵並不容易，它們的機械觸手可以輕易地扭曲鋼鐵，還能從眼睛中發射出激光，連飛船的裝甲都能夠切開。

墨菲斯把尼奧帶到一隻哨兵面前，毫不客氣地對他說道：

「如果你是先知的話，應該已經預見到結果了吧。」

說到這裏，喬律總算是完全明白了。尼奧確實是被選中的，還是被隨機選中的。救世主到底是誰根本無關緊要，並不是人類需要救世主，而是機器需要人類有一個救世主！

先知進一步提議道：「如果你們同意到此為止，並且不再干涉母體的正常運行，我們將效忠於您。比起重建人類文明，對你們來說更加有利吧？」

只不過是從籠養變和*圖*書成圈養，這樣的自由實在是太過廉價了。

果然，錫安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機器允許它存在，否則根本無法維持這麼長時間。

保留地，沒有比這更恰當的說法了。錫安的人民自以為逃出母體就獲得了自由，但其實還是像牲口一樣被圈養起來。

「你不是知道了嗎？」

「不是用你的手，用你的大腦。」墨菲斯用手指在腦袋上比劃一下說道。

先知心照不宣地說道：「人類不需要真正的自由，只要感覺到自由就足夠了。」

喬律不禁感到意外，對方提出的竟然是投降條件，並沒有要負隅頑抗到底的意思。

「他們都自以為作出了選擇，然而其實都是你的選擇。」喬律佩服地說道。

從始至終，先知都在巧妙地利用著救世主這個預言，讓人類相信只要等待就會出現奇迹，就算無法讓所有人相信，但也足以讓人類產生分裂。

「為了談判。」

「這不可能！這可不是在母體裏面，我要怎麼用大腦破壞掉它？」和圖書

「是你們贏了。」先知毫不忌諱地回答道，「母體將會崩潰，如果你們繼續下去的話。」

她已經逐漸察覺到真相，找喬律過來見面，就是為了驗證這一切。

「你指的是錫安？」

但這裡是錫安，在母體里尼奧才是救世主，現實中還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怎麼可能做到這種事？

喬律情不自禁地鼓掌，這簡直就是統治的藝術，錫安中的每一個人都以為自己有選擇權，但實際上都在先知的預料之中。

先知進一步問道：「你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類，對嗎？」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喬律也不再掩飾，直截了當地說道：

相信這個預言的墨菲斯就多次違抗命令，擾亂指揮官洛克的布局。只要先知一句話就能讓他義無反顧地犧牲任何人，正是這個救世主預言的作用。

「為什麼要做這麼麻煩的事？」喬律好奇地問道。

人類不得不切斷它的全部觸手，並破壞掉它的眼睛，才能抓住哨兵，關押在這座監獄裏面進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