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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一根煙抽完，老馬修也出來了，手裡拿著什麼東西，一張紙巾上放著兩個血紅的肉球。

老馬修看不下去了，「你們在開玩笑么，刑訊不是做交易，俘虜是沒有權利談條件的。」

只逃跑不反擊是跑不掉的。老馬修拖出一隻造型古怪的槍丟給劉崑崙，是比利時的P90單兵武器，五十發彈匣火力持續性極好。他推開車廂門對著後面就是一通掃射，幾輛摩托車應聲倒地，在地面上擦出一長串火星來。但是更多的摩托車卻不要命的撲過來，大馬力引擎的轟鳴和爆豆般的槍聲不絕於耳。

「小健哥，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哩。」劉崑崙也不由得贊道。

現在輪到老馬修下場，他先上了一些常規手段熱身。比如拿毛巾捂住克里斯的臉，然後往毛巾上倒水，造成窒息感，但這個辦法似乎無效。

老馬修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克里斯用流利的英語翻譯給他聽，翻得很是信雅達。老馬修聽了讚不絕口，連說幾個法克。

「你知道我會怎麼殺你么？」這是劉崑崙的第一句話。他才不屑於取得什麼罪證，克里斯和修羅會不但個非常狡猾，還勢力龐大，指望法律懲罰他們是幼稚的想法。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以血洗血，血債血償。

但是包圍圈很快就被撕開一個口子，臨近一座樓頂，老馬修抱著一支AWP狙擊步槍，用瞄準鏡圈住那些保鏢，一槍一個，乾淨利落。

劉崑崙怒不可遏和*圖*書，這傢伙死到臨頭還敢戲弄自己，看來他是真的有恃無恐啊。不過是人就有弱點，克里斯肯定有怕的。

「虧你經常吃燒烤。」馬君健道，「是那玩意。」

「裝修祭壇的工人也是你殺的吧？」

處理好傷口之後，劉崑崙親自審問克里斯，摘下他的頭套，二話不說先抽一頓大嘴巴，把這張帥臉抽得跟豬頭一樣，心情才平復了一些。

老馬修死了一票老夥計，再看到克里斯猖狂的挑釁，英國佬遇敵必戰的雄心也燃燒起來了。這個回馬槍出乎意料，可行。

「我很樂於看他受刑。」劉崑崙說。

「如果我拒絕呢？」克里斯還有心情耍嘴。

馬君健立刻解褲子：「你還別說，在裡邊我干過一個小白臉，那滋味比乾妹子都強。」

「知道凌遲么，那是古法，我手藝不行，但也會盡量讓你多些痛苦。」劉崑崙說。

最後劉崑崙是從大衣櫃里把克里斯拖出來的，薅著頭髮穿過血跡斑斑屍橫遍地的客廳，丟進車裡，揚長而去。

劉崑崙虛心請教：「您老說該怎麼辦吧。」

「我殺的。」克里斯回答，「我是大天使，行使祭司的職責，在她的喉嚨上割了第一刀，她的血很甜。」說著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眼睛像蛇眼一樣兇殘無情。

追兵消失，傷痕纍纍的貨車步履蹣跚。老馬修正在回憶安全屋的方位，劉崑崙讓他到車廂里看電腦里回放的錄像，是克里斯對著hetubook.com.com屋頂監控的甲蟲做了個比出中指的手勢。

小健哥用刑完畢，出來點上一支事後煙，淡定道：「給丫整肛裂了。」

馬君健撓撓腦袋：「其實不是我的創意，我這個人喜歡讀書，在裡邊看過莫言的《檀香刑》，這是跟他老人家學的古法。」

……

「他現在很願意傾吐一切，因為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死。」老馬修輕快地說道，「需要說明的是，我並不喜歡干這個，但不代表我不擅長。他殺了我五個老夥計，需要付出一點代價。」

馬君健不懂英語，老馬修不會漢語，全靠手勢指揮。小健哥左衝右突，勢不可擋，時不時還一腳急剎車，後面緊跟著的摩托車猝不及防也跟著剎車，前輪抱死後輪翹起。摩托車手一頭扎進車廂里，被劉崑崙頂著頭盔扣動扳機，頭盔里就成了血葫蘆。

「我當然不會做這種事情，他們滅的口。」

三輛路虎車前後夾擊，擠壓碰撞，但是他們沒料到的是這輛貨車配備了防爆胎和防彈裝甲，儘管子彈打得車廂如同暴雨下的鐵皮屋頂，但沒有一發子彈能穿透車體，反而是劉崑崙發射的子彈可以輕鬆射穿路虎的風擋和車體。

「我是殺不死的。」被抽的臉頰紅腫的克里斯依然是一張嘲諷臉，眼角帶著笑意，「你每殺死我一次，都會讓我變得更強大。」

「這是什麼玩意？」劉崑崙問。

「這是個陷阱，但我們還有翻盤的機會和-圖-書。」劉崑崙殺紅了眼，「殺一個回馬槍，把他幹了。」

「怎麼做個交易吧。」劉崑崙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我會讓你有尊嚴的死。」

劉崑崙再看，克里斯的臉已經扭曲，再也不能神氣活現，看來羞辱才是打擊他的有效手段。

「我說一個。」馬君健插言道，「不成熟的建議，姑且一聽。你們知道檀香刑么，找一根堅硬的檀香木，前頭削尖，從這小子的穀道捅進去，把木頭豎起來，讓他利用自身體重一點點的往下滑，尖木樁子捅到腰，捅到心口窩，最後從嘴裏捅出來。玩得好的話，七天才死，這七天還得給喂水喂飯，免得餓死了就不好玩了。」

一小時后，矇著眼的克里斯被帶到安全屋，綁在一張椅子上等待審問。劉崑崙和馬君健都受了槍傷，好在這種低烈度交火沒有動用自動步槍，挨上一發步槍彈可就笑不出來了。

於是馬君健調頭往回開，快到地方的時候老馬修拎著個長條形的包下了車。劉崑崙穿上防彈背心，槍上膛刀出鞘，一路殺回。貨車直接撞開大門，菲律賓籍的保安們一槍未發，四散奔逃。

「你猜。」

「辦他！」馬君健惡狠狠回應。

這場虎頭蛇尾的戰鬥讓大家覺得很是無厘頭，事後分析猜得出結論，一方面是人的因素，另一方面是武器的因素。這些殺手都是菲律賓本地人，拿錢辦事，只有前面三板斧的銳氣，一旦受https://www.hetubook.com.com挫就慫了。菲律賓是個不限槍的國家，民家槍械泛濫，這些殺手使用的是手槍和，子彈都是9毫米手槍彈，而且是本地生產的貨色，穿透力和殺傷力都不夠高，在高速行駛的車輛上射擊，能打中全靠概率。而劉崑崙用的是比利時產的P90，精度極高，57毫米的小口徑高速SS192空尖彈，能打穿48層凱夫拉，穿透力堪稱恐怖，再加上困獸猶鬥的勇氣，勝敗自然分明。

「小健哥，靠你了，上他！」劉崑崙注意著克里斯的表情，果然有一絲驚恐。

本來是一場群狼獵虎的捕殺行動，卻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追兵被幹掉一大票，剩下的摩托車手悄然消失，大概是膽怯溜走了。

馬君健淫笑著撲了上去。看到克里斯絕望的眼神，劉崑崙這才滿意，退出房間任由小健哥發揮，自己點了一支煙和老馬修聊天。

老馬修鑽到駕駛室里去指引馬君健開車，他知道一處安全屋，但首先要把追兵擺脫才行。

「我們出去抽根煙，你慢慢玩。」劉崑崙說。

馬君健駕車奪路而逃，他對馬尼拉這座城市完全陌生，沒頭蒼蠅一樣亂開，這輛車是改裝過的，前後保險杠加強，馬力強勁，如入無人之境。

「羅小巧是怎麼死的？」這是劉崑崙的第一個問題。

「就按你說的辦。」老馬修一臉嚴肅。

「沒有創意，我雖然不喜歡，但也不怕，換一個死法。」克里斯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那就試試和圖書。」劉崑崙拔槍頂住克里斯的腦袋，期望能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一絲恐懼。可是並沒有，這傢伙難道真的有什麼妖法不成。

果不其然，超級自信的克里斯並未離開，但他身邊的保鏢卻遠不止三人，而是十個人。劉崑崙自投羅網，立刻落入重圍。

饒是劉崑崙這樣的硬漢都不免打了個冷戰，風度翩翩的英國紳士發起狠來簡直就是魔鬼。

「小健哥，這小子瞧不起咱們，怎麼辦？」劉崑崙問道。

「這是為了徹底擊垮他的自尊心。」老馬修說，「刑訊逼供中很常見的手段。勞倫斯被土耳其軍隊俘獲后受過這種待遇，導致他後來性格扭曲。當然這還不是最狠的，待會我去訊問他，如果感興趣你可以旁觀。」

「王海聰是你殺的吧？」

深夜的街頭，如此大規模的飆車駁火竟然沒有引來警察，沒有警車出現，沒有警笛鳴響。馬尼拉似乎成了不設防的城市，罪犯的天堂。

克里斯變了臉色：「別別別，我說，我沒殺王海聰。」

「就當是個遊戲，我陪你玩，你提問吧。」克里斯忽然來了興緻。

「呵呵，這個有點意思了，中世紀的時候，土耳其人喜歡用這種方法處死不聽話的亞美尼亞人、希臘人和特蘭斯瓦尼亞人。」克里斯讚許地點點頭。

克里斯被放倒在地，他身長一米八七，玉樹臨風，面容比女孩子還俊秀精緻，一身細皮嫩肉加翹臀。這種姿色無論是在白馬會當鴨子還是在GAY圈裡混，都是一等一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