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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起給你辦了。」

可是喝完了大酒，隔了一天，李副院長找到李明，告訴他真辦不了。

古文訥感慨道：「如果不是看你這麼年輕，我簡直懷疑你就是當事人。」

古文訥說：「奇怪，父子竟然叫同一個名字。」

「對，我，你知道真假谷教授案么，我破的，連警察都佩服我，另外我在公安口也有不少朋友。」古文訥淡定道。

「如果你願意，可以用手機拍下來。」古文訥說。

劉崑崙和老張記者有些交情，當年羅小巧案件就得到過他的大力協助，如今看到故交的女兒都長大成人獨當一面了，不免唏噓。

「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我陪一個。」李明也幹了杯中酒。隨著酒精進入血液，感情也隨之加深。李副院長訴起苦來，說孤兒院日子艱難，收入越來越少，難以為繼，以後真不知道拿什麼養活這些孤兒。

真相越來越接近了，季宇梵極有可能是克里斯轉世，他來複仇了，險些發生的空難就是他和修羅會搞得陰謀。

……

李副院長喝紅酒不用高腳杯，也不用分酒器，他習慣用大海碗，說這樣醒酒比較快，能喝出波爾多的風情來。

劉崑崙說：「你們聽說過血彌撒案件么？」

「我需要你爸的聯繫方式，有個事兒想請他出馬。」劉崑崙說，他的團隊搞調查不在行，必須請專業人士出馬，調查記者是最好的人選。

調查在繼續，劉崑崙在近江的時和_圖_書候，李明依然在平川和孤兒院的李副院長勾兌感情。這人是好大姐的小叔子，沒那麼精明狡黠，好打交道。李明天天和他膩在一起喝酒打牌大保健，好得就差穿一條褲子了。

李明閱人無數，斷定對方在撒謊，想讓這傢伙開口不難，直接一個報紙包著的方塊推過去。李副院長估摸一下厚度就知道多少錢了，急忙往外推。

次日再約，劉崑崙看到了傳說中的歐洲古書，這是一本頗有年頭的典籍，用花體拉丁文印刷而成。既然不是手抄本，也不是羊皮卷，就說明歷史不會太久遠。根據古文訥的分析，這是一本印量極少的出版物，內容來源應該是更加久遠的手抄羊皮卷。而且這本書的內容不全面，並沒有太高的參考價值。

「老爸退休了，在江北郊區找了個魚塘隱居了，有事找我就行。」古文訥將煙掐滅，又點了一支。女記者的煙癮挺大，說話也有些煙酒嗓，和稜角分明的混血面孔搭配起來，有種獨特的魅力，難怪金天鵝的少東家五迷三道。

「那要看你拿什麼交換了。」古文訥狡黠一笑。

想想張洪祥已經是年過花甲之人，也該退居二線了。不過姜還是老的辣，只要他女兒上了這條船，關鍵時刻還怕老將不出馬么。

「你？」劉崑崙表示質疑。

……

「那本書是用拉丁文寫的，我翻譯了一部分，講的也是類似的東西。」古文訥同樣ｈetuｂoｏk•com•cｏｍ嚴肅道，「谷修齊為什麼要在密室里禁錮那麼多女孩子，他可不單純是為了變態的享樂，而是為了某個儀式做準備工作。他要復活某個人，也許就是埋在他卧室地下的嫂子。」

「你想想啊，都是棄兒，上哪兒找頭去。要能找到，早就找去了，還輪到你？」李副院長言之鑿鑿，眼神卻有些閃爍。

「兄弟，我懂，只要你幫我辦成一個事，捐款好說。」李明湊近他耳畔，「找到狗剩子的親爹親娘。」

就在劉崑崙認定季宇梵是自己上輩子的死仇之際，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傳來，案子破了，陰謀炸毀飛機的並不是季宇梵，而是另有其人……

對於谷修齊這個人，劉崑崙並不陌生，實際上當初他調查祭壇的時候，谷教授就幫過忙，但他不能確定那時候的谷教授是本人還是替身。

劉崑崙的團隊加入了新鮮血液，他雇傭了古文訥作為自己的文案專員，正式為崑崙團隊工作。古文訥加入，陸振宇就自然跟進，成為義務成員，而張洪祥也成為後備隊。

陸振宇毛骨悚然，劉崑崙卻不以為然，他早習以為常。

李副院長一皺眉：「我只能說，盡最大努力。」

陸振宇說：「不奇怪，西方經常這樣父子同名。不過按照西方的規矩，應該叫崑崙二世才正確。」

劉崑崙一點都不驚訝，因為季宇梵的身世和自己如出一轍。季宇梵的生母是農婦，自己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生母是拾荒的，他有三個姐姐一個哥哥，自己有四個姐姐。由此可以推斷，季宇梵有可能是試管嬰兒，他的母親不過是個代孕者。

「法國我去過，巴黎聖母院老可惜了，後來重新裝修，用的是俺們平川的建築隊。」李副院長吹起牛逼不打草稿，談起法國文化來也是頭頭是道。

既然是稱兄道弟的好哥們，就沒啥不能敞開說的了。

此刻他想到的是王騫，這傢伙是1874年出生，同樣是在十九世紀末從香港北上，來到京師和上海發展，也許這一套書的另外幾冊落到他的手裡去了？當然這隻是猜想，還需要核實驗證。

同樣的基因，為什麼一母同胞的兄弟會差別如此之大？

「這本書應該是成套的。」劉崑崙一針見血地指出，「只有一本沒用。」

「恐怕有難度，他被鑒定為精神失常被關進了精神病院，沒幾年就飛越瘋人院了。」古文訥說。

「拿故事。」劉崑崙說，隨即將當年的舊事以第三人稱視角講述出來。細節之豐富，故事之完整，遠比所有網上的帖子加起來都要具體的多。

古文訥白了他一眼，說：「那也不至於，現在的人都不傻，就算收廢品的也會上網估價，把舊書放在孔夫子網上賣。」

「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裡頭。」李副院長端起海灣，「走一個。」咣咣咣喝完，亮出碗底，「我幹了，你隨意。」

這本書是一個猶太人m.ｈeｔｕｂoｏk•cｏm.cｏm的遺物，這傢伙在十九世紀末期漂洋過海來到東方最繁華的城市上海，在冒險家的樂園沒混多久就死了，身邊的東西被乞丐拿到當鋪賣了，又被谷教授的先祖買去珍藏，一直流傳到今日。

「跑了。」陸振宇補充道。

「這怎麼行，這哪好意思，不行不行，你看你，見外了……」

……

「沒錯，我懷疑他轉世了。」劉崑崙正色道。

「我想見谷修齊。」劉崑崙說，「假如他沒有被槍斃的話。」

面對國民級偶像，古文訥表現得冷靜無比，和那些花痴迷妹截然相反。她酷酷的樣子更讓陸振宇神魂顛倒，心說不愧是我的女神。

古文訥是張洪祥的女兒，沒接受過系統的高等教育，高中就輟學在家跟著當記者的老爸走南闖北，行了萬里路，讀了萬卷書，不到二十歲時就是近江有名的美食博主。時隔多年，現在已經是國內知名的獨立調查記者，戰績比她父親還要耀眼，可謂青出於藍勝於藍。

平川流行紅酒文化，場面上不太喝白的，喝紅的也有各種講究，兌雪碧是最初級的，還可以兌紅牛、兌白酒，兌茶，兌奶，兌一切液體，總之是以儘快把自己灌暈為目的。

陸振宇噗嗤一聲笑出來，他實在忍不住，沒想到偶像居然神神道道的，相信這些封建迷信的玩意。但是看到古文訥沒笑，他趕緊乾咳一聲收起笑容。

陸振宇說：「雖然他不是當事人，但是他爸爸是啊。故事里的劉崑崙，就是和*圖*書現在的王海昆，就是崑崙的生父。」

古文訥聳聳肩：「好吧，我認可這個說法，故事確實精彩，即便是知乎上那些擅長編故事的也編不出這麼充足的細節。也就是說，你要查的事情，跟這個號稱活了四百年的妖精克里斯有關？」

報紙包塞進了李副院長的抽屜，想要的情報順利拿到，結果出人意料。

季宇梵的生母就在平川鄉下，是個沒文化的農村婦女，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生季宇梵的時候已經三十歲了，因為這個兒子先天殘疾，所以才送到孤兒院，一切看起來天經地義。但是當李明找上門的時候，卻發現季宇梵和生母生父和他一點都不像。他的哥哥也是個憨厚樸實的農民，一米六八的敦實身材，與接近一米九的季宇梵相比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陸振宇興奮道：「對，當時我還去幫忙來著，太值了簡直。不是我們，這些寶貴的藏書就真被法院當廢紙賣了，打成紙漿做成衛生紙。」

「聽過，我專門研究過這個案子。」古文訥不假思索道，「血彌撒是歐洲中世紀的邪教儀式，我在一本十八世紀的書上看到過簡單介紹，說起來這本書還有些來歷，是谷修齊家傳的藏書。他家被法院查封，所有財產拍賣，我把一整個書房的藏書用廢紙價格全買了下來……」

「這本書可以拿給我看一下么？」劉崑崙道。

「還有另一個人，現在他叫梁維翰，也是你們這兒出去的，我們也想找到他的親生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