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注意底線
「後來您在追劇《生活大爆炸》。」斯蒂芬妮繼續微笑著說。
「像你我這樣的人，我們更應該注意底線。」斯黛西局長認真地說道，「那是我們都不應該邁過的一條線——哪怕是為了正確的目的。」
小記者渾身一個哆嗦：「快……快了，老闆，已經在動筆了。」
小記者哭喪著臉，卻又不敢說一個「不」字。
「哦。」理查德冷笑，「那下班之前我要看到初稿，送到我辦公室，我親自檢查。」
「斯黛西局長。」理查德和他握了手，接著扭頭招呼秘書小姐給局長先生倒了水，接著繼續問道，「有什麼我能幫助的嗎？」
「再之後，把吃的環節都略過去。」理查德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這姑娘怎麼這麼不懂事啊？怎麼聽她說的像是我上班的時候除了睡就是吃？給外人留下錯誤的印象多不好？
理查德冷笑。小樣，敢在背後說老闆閑話，不知道老闆的耳朵靈著嗎？
他嘆了口氣，和_圖_書說：「我知道這有多難得——在這樣一個世代、這樣的背景下依然能堅持為真理和正義代言。所以我一直覺得我們應該是同一個陣線上的。我願意相信星球日報確實和青蛇幫的事沒有什麼關聯，但我還是有一句話想要提醒一下，李先生。」
下午一點多，理查德正坐在辦公室里翻著上個月的財務報表直皺眉頭，三位穿著制服的警察先生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不僅是像金並那樣的黑幫巨頭看出了星球日報不好惹，很多人也都看出看這家報社的水相當深，其中也包括紐約警署。現在如果有人告訴斯黛西局長報社老闆理查德·李其實會功夫，他晚上飛檐走壁闖進了青蛇幫據點、徒手給他們全乾趴了他也相信。
理查德黑著臉：「你被炒了。」
理查德揉了揉鼻子：「如果你們覺得我是個潛在嫌犯的話，你們大可以把我從列表上劃掉了，因為那幾天我根本就忙得沒工夫和_圖_書去殺人，這整棟樓的人都能證明我半步都沒離開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事發當天是星期三吧？斯蒂芬妮，告訴局長先生我星期三中午在做什麼？」
「喝下午茶。」
「好吧，從個人的角度來說，我也確實願意相信您和這事毫無關係，李先生。」斯黛西局長說道，「我也是星球日報的讀者，我也讀過你們的文章。你知道，身為紐約警署的局長，有時候我不得不接觸到這座城市裡一些常人看不到的部分。而看你們的報紙，我分明能感到你們和其他媒體的不同之處。」
她知道老闆有時是這樣。他時不時嘴上就會說要把她炒了，其實才捨不得炒她呢。
傑西卡答應得如此乾脆利落幾乎是不假思索，恐怕是確實窮得有點厲害。理查德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報價。
「維克，你負責的那篇關於造船廠裁員的報道，是不是到現在都還沒寫出來啊？」他笑呵hetubook.com.com呵地問。
所以這姑娘也不怕他開個她根本承擔不起的天文數字，讓她把自己賣了都還不起么？
斯黛西局長沒說話，但分明是默認了。
「是為了一個案子。」斯黛西局長坐了下來，說，「幾天前地獄廚房的『青蛇幫』被什麼人給一鍋端了。那簡直是一場屠殺，李先生，他們的整個據點都被人翻了個底朝天，裏面血腥得令人難以直視。雖然我在紐約市當局長時間也不短了，但我得說這樣的事也並不算常見……」
真是禍從口出啊。
「哦，那件事啊，是挺可怕的。」理查德點點頭，「不過我知道的內容已經都登在前些天的報紙上了，我看不出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您午飯後睡了一個小時午覺，起來后要我帶了份芝士蛋糕和甜甜圈做甜點。」斯蒂芬妮溫和地說道。
雖說他確實用了特殊能力給自家擺平過不少麻煩，但他每次都很小心，從來沒出過什麼紕漏。反倒和-圖-書是這次的事跟他沒關係卻被警察找上門來了。
「所以你們想問我和那場滅門案是否有關聯？」
旁邊一直坐在座位上默默旁觀的某記者湊到他的搭檔耳邊嘀咕：「老闆真的秀啊，我上周就想要傑西卡的聯繫方式硬是到現在都沒要到，結果老闆一出手竟然就直接同居了……」
理查德臉色微變了下：「嗯……再晚點，那之後我在做什麼？」
喬治·斯黛西也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地便直說了：「是這樣的，有可靠消息說當天早些時候青蛇幫的成員『蝮蛇』曾帶人到您的報社來恐嚇威脅，而當天晚上他們的頭目『蝰蛇』也曾親自前去您所在的餐廳發生過一些衝突。所以……」
話還沒說完，小記者便覺一陣冷光襲來，寒意直竄骨髓。他渾身一個哆嗦，下意識抬頭，便見老闆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看著他，目光讓人不由聯想起考試不及格時請你聊天的老師。
兩位警官進來后便在後面站住了，為首的那位中年
和_圖_書警官則上來和他握手打了招呼。這位警官理查德也見過，他叫喬治·斯黛西，是紐約警署的局長，理查德和他在一次宴會上見過。不過比起紐約警署局長，他讓多數人更感興趣的身份應該是未來蜘蛛俠的女朋友格溫·斯黛西的老爸。理查德瞭然，原來是為了這事。警方會來找他問訊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畢竟之前他們星球日報和青蛇幫的衝突也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有目共睹。頭天這幫混混才剛跑來他們這兒找茬，結果第二天中午他們就被滅了門，那換做理查德站在警方的立場上他也沒法不有所懷疑。
「哦。」斯蒂芬妮不以為意，笑了笑，退出了辦公室，「那您需要的時候再叫我。」
「請說。」
但就這次，理查德表示事情還真不是他乾的……
不過算她運氣好，理查德表示自己是個好人，絕對是不會做這種事的。說好了要便宜點那就得便宜點，畢竟人家姑娘都窮的住辦公室了，再繼續壓榨下去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