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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溫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在上班時間，但這會兒正翹著腿坐在餐桌邊跟傑西卡聊了不知多長時間的天。她還意識到之前她因為阻止搶劫和抓小偷之類的事務遲到了兩次還曠工了一次，老闆臭罵了她一頓並說再有下次就要直接炒她魷魚。

林阿姨明明站在兩人中間，但她卻完全沒看清房間里發生了什麼。她覺得似乎就是眼前恍惚間人影一閃，下一秒回過神時，克洛伊已經像斷線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將身後的衣櫃砸成了兩半。

克洛伊的目光落到了理查德身上。

房間里一片寂靜，沒有迴音。

格溫有些猶豫了。她之前還真從沒往這方面想過，但仔細想想超級英雄也算是公眾人物，公眾人物可不就該刷臉賺錢的嘛，似乎也沒什麼毛病……

林阿姨欣慰地笑了笑：「謝謝，你是個好小伙，我第一次見到時就知道。你有一家報社，你的影響力大，也許你可以在報紙上說一說，也許會有人和圖書關注一下呢。」

傑西卡：「……」

「李先生，我很對不起……但是我實在太餓了。」

不得不說傑西卡的提議其實對她還頗具誘惑力的，只不過她總覺得靠超級英雄身份來謀取利潤，是不是稍微沒節操了一點……（蜘蛛俠：？？？）

首先，她急需賺錢。

理查德下班之後按照計劃去了趟林阿姨的家，順便還提了袋禮物表示慰問。

「克洛伊？」林阿姨怔住了，「你……怎麼回事？」

什麼？象徵和意義？那東西有掙錢填飽肚子重要嗎？

然後她被眼前所見的景象嚇到了。

她看起來很不正常。不知為什麼，理查德看到她的瞬間心底本能就產生了一股排斥感，就好像光明排斥黑暗一樣。

節操？那又是什麼東西？多少錢一斤？

格溫扭過頭，僵硬地看到餐廳老闆不知何時已站在了她的身後，臉上掛著……反正絕對和「友好」沾不上邊的表情。

林阿姨https://www.hetubook.com.com重新敲了兩次門，之後輕輕推開了一條門縫。

克洛伊原本或許確實是個八十分向上走的美女吧，畢竟東西方混血的五官特徵能加不少分。但現在她的形象卻無論如何都和漂亮沾不上邊，而透出著一種像鬼怪幽靈般的陰森。

就算再遲鈍，林阿姨也意識到女兒嚴重不正常了。她嚇得呆立在原地，根本說不出話來。理查德緩步走上前，淡淡說道：「接下來您最好稍微退後一下。」

靠賣自己的照片賺錢？

雖然理查德聽說過漫威存在吸血鬼，但他還從來沒親眼見過。關於吸血鬼的事他也略感好奇，他也想看看被吸血鬼咬過的人會變成什麼樣。

克洛伊·李從門背後的陰影里走出來了。她面色慘白，嘴唇乾燥得像要裂開，不加梳理的髮型讓理查德下意識聯想到傑西卡在家時的造型。

……

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副用「狼藉」二字都不足以準ｗｗｗ•hｅtｕｂｏoｋ•cｏm.com確形容的景象。他們看到了敞開的衣櫃、被拉開的抽屜，被撕碎的書籍、扯壞的衣物被亂糟糟地扔了滿地。床上更是不堪入目，床單被用暴力撕扯了開來，棉絮飛得滿屋都是。就算有十個扒手先後進房間翻過一遍恐怕也沒可能更亂了。

左思右想之後，格溫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行，這可不是我最初干這個的意義。對我來說那不僅僅只是個身份，更是個意義非凡的象徵。我不希望把這個和金錢挂鉤在一起，所以……」

格溫：「……」

「我在這裏，媽媽。」

按理說摔得這樣狠，對普通人來說都應該是重傷才對，但女孩卻像沒事人一樣立刻蹦了起來，低沉地怒吼了一聲，亮出了兩顆尖銳滲人的吸血獠牙。

她剛說到這兒，一個發自內心深處的寒意陡然間竄上了脊背——不是蜘蛛感應，這股預感還沒達到「危險」的級別，但這已經讓她感到極其不妙了。

「凱茜相信，和-圖-書我也願意相信。」理查德說。

如果老闆再像前兩次一樣大發雷霆、臭罵她一頓那倒還是小事了。更糟的是老闆這次只擺著副標準的「司馬臉」，波瀾不驚地說：「你被炒了。」

林阿姨走到她女兒的卧房邊，敲了敲門：「克洛伊，在嗎？是星球日報的李先生來了，我和你提起過的，記得嗎？你一直說想見見？」

有那麼一瞬間格溫還真有點心動。剛來到這個世界她滿腦子都想著該怎麼回家，但現在她已經慢慢開始接受自己的處境了。她不得不考慮起了自己永遠也回不去了的可能性，那麼如何在這個新的世界生存下去就成了當務之急。

「我會的。」理查德說。

「克洛伊？」

「她這兩天不吃也不喝，我簡直都要瘋了。」林阿姨滿臉疲憊，「醫院檢查說她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我們告訴警察，他們也只一笑了之……大家都只會把克洛伊說的話當成是個笑話，沒人願意相信我們。就好像提到『吸血和圖書鬼』三個字，大家都覺得是在惡作劇……」

林阿姨看到他時激動得差點沒熱淚盈眶，急忙把他請進了屋。

吸血女孩咆哮一聲，再度飛身衝上了前來。她眼中布滿了血絲，寫滿了對鮮血的渴望。理查德側身避開這一撲，揚手抽出進化信賴者，白色光輝若隱若現地縈繞在棒狀的變身器周遭，有如鋒銳的刀刃般朝女孩的脖頸猛斬而去。

收納在鞘中的進化信賴者斬擊在女孩脖頸上的瞬間，澎湃的光能像激流般灌入進了女孩的身軀。棲息在她體內的黑暗彷彿碰上了天敵，尖叫著被驅散了開來。克洛伊身軀猛顫，尖銳怪異地叫了一聲，身子一歪栽倒在了地板上，就像布偶被割斷扯線般再沒了動作。

女孩出手了，快得像一團消失的殘影。她右手一探，張開的五指劈頭蓋臉便朝理查德面門抓來，旋風卷得紙張和棉絮滿屋飛揚。

數秒之後，剛剛被掐斷了經濟來源的格溫轉向了傑西卡：「那個，照片的事……我們能談談價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