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你瞅啥？
理查德看著地上模樣滑稽的傢伙，不禁有些意外：「洛基？？？」
我擦？這也太坑爹了一點吧？把這冰塊去了，飲料怕不是連滿杯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洛基：「……」
理查德沒有理會，繼續邁步準備走開，卻聽那大叔又說：「但我能看到你與眾不同，你有一些很特別的能力，一些常人所沒有的特殊力量。但你必須知道，力量總是會招致毀滅，越強大的力量越是如此，它只會伴隨著……風險。」
一瞬間，洛基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誤入某種古老神殿的螻蟻，在看不見的強大威壓下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
「也就是說，其實用玻璃球也行咯？」理查德問。
理查德：「……」
連他洛基這個欺詐之神都感覺倍沒面子。雖說這不是他自己的東西，但他還是有種撒了這輩子最拙劣的謊的挫敗感……
「是要用到這個嗎？」理查德指了指他面前擺著的水晶球。
如果放在以前這種傢伙鐵定被他打上江湖騙子的標籤了，可現在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同，這裏可是漫威宇宙啊！有黑科技有魔法有玄學，指不定哪個其貌不揚的路人就是隱藏大佬呢？
「嗯……確實是這樣。」洛基不得不順著他的話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洛基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現，原來有些瞎話說出來就算是欺詐之神良心也是會痛的……
理查德笑呵呵地點了下頭：「那就好，要是你說要看水晶球說不定我扭頭就走了。友情提示一下，你這水晶球掉色了。」
理查德心念一轉，等輪到他時他遞上鈔票，說道：「一杯冰鎮檸檬水，去冰。」
李大爺！你們這也太直接了一點吧？都不掩飾一下尷尬的么？
理查德立刻就聯想到了前世常見的一些風水大師，神秘兮兮地擺著個攤子，對路過的路人指指點點：「這位施主請留步，我看你印堂發黑，怕是有血光之災……」
小鎮商業街上一家飲品店的冰鎮檸檬水口碑似乎也相當不錯，理查德同樣專程來嘗了個ｗｗｗ.ｈeｔｕｂｏoｋ.cｏm•com鮮。他排在隊列里等著，看到前面已經買到飲品的顧客手裡拿著個塑料軟杯，杯子里鼓鼓囊囊地塞滿了大大小小規格不一的冰塊，檸檬水僅僅填充了冰塊之外僅剩的那一點點空間。
那誰知道呢？隔壁DC家上都夫人那麼牛逼，神秘側大佬，還不是日常擺攤算命？
這破水晶球里半點魔力波動都沒有，目測就一糊弄傻子用的破玻璃球，誰要用這玩意兒啊？
真的假的？這大叔是真看出了他與眾不同，還是說他只是對每一個路過他這攤位的人都這麼說？
這樣的天氣和冷飲正是絕配。
洛基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眯著眼睛緩緩點了點頭：「不錯。但籠罩著你命運的迷霧實在太重，為了看清你的命運以及災難到來的方式，我還需要你的配合……」
藉助某種催眠法術，洛基小心地將意識延伸出去，探查進了理查德的意識之中。洛基感到就像在一片漆黑的空間中摸索前進，直到片刻后光芒照耀了出來。
接著空間和_圖_書中開始出現了光。無數金色的粒子從四面八方憑空浮現，匯聚到一處，逐漸組成了實體。那身軀越攀越高，越來越大，直到化作了一個輪廓模糊的巨人，金色的眼睛帶著似乎無窮無盡的威壓俯瞰著洛基，就好像在說——
——小子，你瞅啥？
「大師，怎麼說？」理查德坐下了，「你剛剛提到了毀滅？」
其實這攤位真正的主人還真就是個江湖騙子，只不過這會兒他正在衛生間里呼呼大睡呢。洛基親自上陣，變身成了攤位主人的形象專程在這兒等著。
算了反正也就幾塊錢的事，理查德決定不跟這小商小販一般計較。不過檸檬水味道倒卻是不錯，錢花的也不算冤枉吧。
這次洛基倒沒忽悠，他真的就開始施起了法來。這也是他費這番功夫的真實目的——試探對方虛實，看看寄宿在這凡人身體里的究竟是股什麼樣的神秘力量，憑什麼他能拿起自家老哥的喵喵錘？
什麼？你說真有本事的大佬不會在大太陽底下擺攤？
幽藍色的光突然間m.hetubook.com.com驅散了黑暗，充斥到了整個空間的盡頭。整個空間都看起來像是神聖而不可侵犯，一股彷彿無處不在的力量瀰漫在整片空間里，縈繞在洛基周圍。
反正左右無事，理查德決定不如聽聽這大叔要說什麼，就當是消遣了。
草！人類的騙子都這麼沒職業素養的？你騙人就騙人，好歹整得專業一點吧？水晶球會掉色你敢信？
理查德腳步一頓，扭頭看到邊上一條陰涼的巷子里坐著個古怪的大叔，下巴上滿是胡茬，長得很有點滄桑。他一身黑衣，明明是大熱天還穿著長袍，面前一張蓋著紅布的桌上擺著個水晶球，邊上擺著塔羅牌。
而這位穿著黑袍的油膩大叔，其實就是我們的詭計之神洛基本人了。
「那我猜大師您肯定是那種特別厲害的占卜師咯？」
炎熱的夏日，被灼燒得猶如蒸籠的大地，金燦燦的太陽高高地掛在所有人的頭頂，讓人避無可避。
「那當然。」洛基這就瞬間有底氣了，他就不信米德加德這個小地方還能有幾個法師比他更專業，和圖書「來來來，我給你看看。」
「咳咳，這不重要。」洛基努力挽回正在崩塌的神秘形象，「這是凡人常有的誤解。水晶球只是輔助靈視的道具，它本身的材質並不重要。強大的占卜師甚至不需要這種東西也能進行靈視。」
幾乎條件反射地，洛基的意識像逃命般地從這片空間里竄了出來。他連形象也忘記維持了，中年大叔瞬間變回了洛基的本來樣貌，驚叫一聲從桌邊跳開，腳步一絆仰面摔倒，連桌子也給他踢翻了，掉色的水晶球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
哈，去冰你總不能再塞一杯子冰塊糊弄我了吧？
他刻意加重了「去冰」兩個字，不由心底里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理查德腳步停頓了下來，有些狐疑地扭過頭。
理查德一邊咬著吸管一邊繼續順著商業街閑逛。又走了不片刻，一個怪裡怪氣的聲音從邊上響起來了：「這位兄弟，你的氣色看上去很不好啊。」
結果櫃檯后的小哥收了鈔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去冰得額外加錢。」
洛基搖了搖頭：「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