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吸血鬼問題
脊背發涼，手腳冰冷，接下來的短短半秒在這魔鬼的感官中就像過了整整一個世紀一樣漫長。他猛地坐進了身後的座椅里，不自覺間已是汗如雨下。
世界上有多少吸血鬼？幾百萬？幾千萬？幾億？
言下之意，人類覺得你很牛逼，我們魔鬼可不覺得。像你這樣，在我們地獄里只有挨揍的份！
「好了，讓我們盡量快點完事吧。」他一手掏出能量爆裂槍，一手亮出了進化信賴者，「我回去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半個小時后，理查德不緊不慢地推門回到了大樓的天台，徑直走上了等在這兒的直升飛機。飛行員一言不發地直接啟動，直升機揚長而去。
包括墨菲斯托在內的所有魔鬼都是這樣，他們只有在自己地獄主場里才能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實力。一些較弱的魔鬼倒沒什麼限制，但人間沒法容納過於強大的魔鬼的力量，像墨菲斯托那種超天父級的地獄領主來到人間，就連奇異博士有時候ｈｅｔｕｂoｏk.ｃom•cｏｍ都能摁著他錘，屬實沒牌面……
不過這次事件又給了理查德一個提醒。
當初他打趴了德古拉、把吸血鬼肅清出了紐約市，一是因為那時他懶得多管閑事、只要吸血鬼這種生物別給自己身邊的人造成麻煩就行；二則是因為他那時能力也有限。就算他再怎麼強大憑他個人能力也不可能肅清掉全世界密密麻麻扎堆的吸血鬼，所以他索性選擇眼不見心不煩，把他們趕出紐約就拉倒。
難不成對面這個人類其實是個隱藏的大天使？
反正吸血鬼不存在什麼人權不人權的問題，這種族跟人類本來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天敵關係，什麼友好相處和諧共存那隻能是童話故事里的幻想。
他表情變幻了數次，似乎在思考、權衡。良久的猶豫之後，他倏地從桌邊站起身，重重地哼了一聲，一拂袖直接推門走出去、不知所蹤了。
區區魔鬼而已，又不是上和圖書古邪神也不是那些多元惡魔，裝什麼大蒜啊？
不過對這魔鬼如此囂張的氣焰，理查德當然也有必要打壓一下讓他認清現實。他沒再吭聲，雙目一凜，精神力驟然發動。他的身形在魔鬼的眼中彷彿瞬間增高了一大截！魔鬼只覺得這人類背後陡然間變成了一片幽藍的虛空，兩隻金色的眼睛若隱若現地於他身後浮現，宛如神一般的威壓鋪天蓋地……
一想到這裏吸血鬼們不由更惴惴了起來。現在他們已經開始意識到了這個「李先生」好像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簡單，只是他們幾個就像是一群無關緊要的小魚小蝦米，在這場交鋒中壓根插不上嘴。
雖然這魔鬼說得很含糊，繞了半天也壓根沒提最近是有什麼大事，但他話里話外都分明透著一個意思——這陣子不太平，吸血鬼可能是魔鬼們的棋子，他覺得理查德如果識相點的話就應該趕緊滾蛋。
理查德尋思著要是把演算法中這個「對九和圖書頭蛇發展可能造成阻礙和威脅的目標」改換成吸血鬼，遠程打擊武器全部換成鍍銀裝備，效果估計也差不多。
其他吸血鬼雖然層次太低察覺不到精神力層面的交鋒，但他們也發覺了不對。
誰有本事把一個魔鬼嚇成這樣？
好巧不巧的是，皮爾斯老部長嗝屁之後他留下的這什麼「佐拉演算法」現在就在理查德手上，被跟著一大堆在他看來全部是廢品的數據一起扔在伺服器角落裡吃灰……
「在人間你可能確實很特別。」魔鬼繼續慢悠悠地說道，「變成幾十米高的巨人、放幾道能量衝擊就能讓凡人們推崇你為神明，但我們都知道你根本不是神。我聽說過上帝的存在，也親眼見過天使，而你顯然不在其列。」
理查德拍拍手，不緊不慢地站起身。
美隊2的高潮部分，皮爾斯老部長心心念念的「洞察計劃」啟動，其具體內容就是根據佐拉博士留下的演算法分辨出世上對九頭蛇發展可能造成和-圖-書阻礙和威脅的目標，然後利用三艘浮空母艦的超精準遠程打擊能力一口氣把這些目標全部秒殺。
理查德非但沒有被嚇到，反倒只覺得好笑。
現在漫威里的天父神明也就只有奧丁那種另類值得他認真對待——因為沒直接交手過他跟全神裝滿狀態的奧丁對幹起來還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至於地獄里百分之九十九的魔鬼都能被他單手虐，也就號稱地獄領主的最強魔鬼墨菲斯托能跟他掰掰腕子。
所以對這魔鬼的威脅理查德完全是嗤之以鼻，根本不當一回事。
也不知這魔鬼是真的莫名自信還是想欺負理查德消息不靈通，但可惜理查德可是對他們魔鬼的底細知道的一清二楚。地獄里最頂級的魔鬼充其量也不過是天父級水準而已，而現在的理查德早已邁過天父級這個框架了。
行，算你狠！我滾！
怎麼自家的扛把子就跟人家瞪了兩眼就虛成了這樣？
另外這說的甚至還是在魔鬼的地獄主場作戰的情況下。
啊和圖書？這是什麼狀況？為啥還沒說話呢老大直接就走了？
理查德面無表情地看著那臉色蒼白的魔鬼，淡淡說道：「別囂張了，魔鬼，這不是你的地獄，這裡是人間。至少人界這一畝三分地里就是墨菲斯托來了也沒資格跟我這樣說話。我不關心你們魔鬼在鬧什麼幺蛾子，但如果你足夠識相的話應該記住這句話——滾出人界，帶上你們那群臭魚爛蝦一起。否則等我什麼時候突然轉變心意對你們魔鬼的事有興趣了，到那時後悔可就晚了。」
魔鬼的表情變得相當難看了起來。
整棟樓上下的吸血鬼已經一個不剩，被光之力消滅的吸血鬼無不是當場灰飛煙滅、由內而外燒了個乾乾淨淨，沒留半點痕迹。
但現在理查德心境比起那時已經有了些細微的變化，能力和地位也有所不同了。現在他在這世上已經掌握著相當龐大的資源和能量，早已不是當初的孤家寡人了。
他是拍拍屁股就直接走了，但剩下的眾吸血鬼就懵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