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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困住了這怪物，」斯塔克說著第一個加速衝上，「我們掩護他！」

然後就連滷蛋也罕見地冒出來湊熱鬧了。他把整艘神盾的浮空母艦都開了過來，超大型戰艦從頭到腳都亮著刺眼的燈光，齊刷刷地打在奈克瑟斯身上。護航的昆式戰鬥機從空中投下了一枚又一枚照明彈，每一顆都足以將黑夜照得亮如白晝。

「哈哈哈哈……」

而對梅菲斯特來說十分不巧地，就在他被一群超英（其實主要是女巫）拖住無暇分心時，他的對手，也就是奈克瑟斯，久違地又一次迎來了進化。

其他攻擊都對梅菲斯特不痛不癢，但混沌魔法可不同。作為混沌魔法來源的冥神西索恩本尊是多元宇宙級大佬，其力量層面不可謂不高。並且旺達剛剛施展的法術攻擊對象是靈魂而不是肉身，梅菲斯特雖然物防極高但靈魂方面抗性卻是一般，這下子確實讓他感到了一絲痛楚。

奈克瑟斯藍色成年形態！

因為長和圖書大了，知道原來世界從不簡單，而人更是這樣的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複雜到你一輩子也不可能研究明白。

沒什麼好怕的。

他體型龐大威壓也強橫，旺達被他一瞪一時間也不由嚇得怯了。但一想到身後的奧特曼，恐懼感瞬間便又一掃而空。

奧特曼其實更像是童話故事，隨著人長大註定會離你遠去。童話的世界是非黑即白的，但現實更多時候卻是灰色的。每一個人都會有自私的時候，有黑暗的一面。人會很輕易地利益而傷害他人、奪走他人重要的東西。

梅菲斯特當然不可能被這種攻擊打倒，甚至都不見得會受什麼傷，但不管怎麼說他被拖住了，暫時抽不出空來關照奈克瑟斯。

是的，就連理查德都覺得不可思議，但事情就是這麼自然而然地發生了。力量從內心的深處迸發而出，能量像道道暖流在全身遊走。他感到炙熱、充滿力量，還感覺到光明，和_圖_書感覺好像整個人由里到外都充滿了希望。

但他說不出口。

光芒散去，奧特曼的身軀切換成了藍色。

但是從何而起，人就沒那麼容易被感動了呢？

水藍色的波紋閃過，強烈的光覆蓋了奈克瑟斯全身。他改變了，從心境到外型都經歷了蛻變，眼前彷彿出現了一條前所未見的康庄大道。

只要心裏相信，每個人都能變成光的。

這個融合版的梅菲斯特實力當然早就已經達到了單體宇宙級，但他這是走的旁門左道，靠雜七雜八的異生獸融合獲得的力量，論眼界和境界都離宇宙神級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再加上他過於輕敵毫無防備、對魔法了解又淺，一不留神就著了旺達的道。

理查德清楚地記得曾在新聞里看到有偷竊成性、屢次入獄仍不悔改的小偷見義勇為，不顧自身安全地跳進水裡去救助落水民眾。他更記得有打架紋身燙頭的黑幫老大哥親自帶領著小弟衝進火場，冒死拯和*圖*書救無辜民眾的性命。

旺達苦讀《黑暗神書》到現在，實力跟電影里只會拿魔力轟人的緋紅女巫早已不是一個層面了。《黑暗神書》里記載的都是多瑪姆那樣的維度魔神都覬覦的強悍黑魔法，其中一些高階法術就連正兒八經的宇宙天神應付起來都相當麻煩。

梅菲斯特看到下面一群人類的動靜非但沒有動手阻止的意思，反倒極其開心地大笑了起來。

理查德當初隨口應的一句話被小女巫當做真理一樣牢記在心裏。不等梅菲斯特有機會動手，小女巫第二個法術又已成型。華麗的紅芒在她纖細的指尖飛舞，有如瞬息間打造出了一片禁忌的領域將梅菲斯特六十多米的身軀都籠罩了進去。

看著這些人，這些充滿熱情、充滿期待，對他滿懷希望的人們……他覺得就像看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

可笑嗎？也許是吧。

人是很複雜的，也正因如此，人心的黑暗中才能孕育出光明。

因為有時候，現實就像和*圖*書童話。

也許只是因為長大了。

這會兒之前不知跑哪去的神奇先生也冒出來了。他帶回來一台造型稀奇古怪的裝置，雖然不知道原理是怎麼回事，但那玩意兒似乎能通過衛星捕獲大氣層外的太陽能，然後通過裝置上的反射器捕獲到的光集中反射到奧特曼身上。

其實電影里真的都是騙人的啊，是我忽悠你們的啊，你們一個個這麼當真讓我這個拍片的奧特曼情何以堪啊？

理查德也這麼覺得。他想說大家趕緊都散了吧，你們的車燈手電筒燈壓根沒用。奧特曼是需要光不假但也不是你拿手電筒照一照就能回藍的，不然奧特曼們變身後頭上都吊著一圈手電筒跟怪獸打，也不存在什麼三分鐘不三分鐘的限制了。

在逐漸認識人心、接觸到社會的陰暗面之後，你很難再去相信童話。

「你！」梅菲斯特注意力首次轉移，惡魔般的眼睛直勾勾瞪向了旺達，「你這是在自掘墳墓，人類。」

就算當初的孩子們全部都長和_圖_書大成人、逐漸在社會裡被染上各種各樣的顏色，那一抹光都永遠不會消逝。

雖然在場眾人大都不認識旺達，但他們也都看出了這是絕佳的機會。

所有人一時間手段盡出，激光火焰導彈雷電，配合著旺達一個接一個的大型禁術衝著梅菲斯特狂轟。

接著小女巫也跑來湊熱鬧了。旺達還是換上了她那身標誌性的戰鬥服，一出場起手就是一個大型法術朝梅菲斯特轟去。混沌魔法喚來的無盡浪潮狠狠沖刷在梅菲斯特身上，首次引起了梅菲斯特的注意。

但同時被很多人所忽略的事實就是，現實有時候真的就像童話一樣。

孩子大抵都是容易感動的，小時候看個一集奧特曼就能哭得稀里嘩啦。最後看到奧特曼打敗小怪獸時能高興得歡呼雀躍，看向窗外都覺得太陽更亮天空更藍了，感覺世界果然是充滿光明的。

「人類，比我想象的還要卑微可笑。你們不會真覺得那種光會有用吧？」他笑道，「簡直愚蠢到了搞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