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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遇到的扎基癲狂、反覆無常，情緒大起大落活像個神經病，當時理查德也能感覺到對方體內的能量極其不穩定，那股深邃的黑暗中隱藏著一頭無法被馴服的野獸。

理查德直視了他片刻。

「顯而易見。」

沒有任何言語交流，奈克瑟斯和黑暗扎基同時擺開架勢，同時施展了量子化。

很自然地，理查德聯想到了他最後以滅星者形態打進黑暗扎基體內的光能，想到了最後從扎基體內被強行轟散出去的黑暗。

多虧扎基爭取的這會兒時間，理查德總算能喘口氣了。他杵著膝蓋站起身，長出了一口氣，邁步走到了扎基身邊。

「好吧好吧，瞭解。」

黑暗扎基斜瞥了他一眼，高傲地哼了一聲：「說。」

他屹立在奈克瑟斯和宇宙長老們之間，彷彿一座魏然的山嶽將雙方分隔開來。他回過頭看了奈克瑟斯一眼，用精神力發出了嘲諷似地冷笑。

奈克瑟斯雙足離地，身形凌空飛旋，右腿拖著閃耀和-圖-書的金芒朝正迎面衝來的宇宙冠軍踢去。後者急忙頓住腳步，沉悶地抬起胳膊一架，整個人被轟得倒退數步，手臂短暫失去了知覺。

扎基看也不看，右腿驟提，凌空橫掃。他腿部掃過，黑暗能量激發，強悍的黑暗衝擊隔著老遠便將疾跑者轟退了出去。後者迎面承受了衝擊，像片樹葉一樣凌空打轉了好幾圈，落地后踉踉蹌蹌地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腳步。

扎基腦袋再次猛地旋了過來，猩紅色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卻沒有說話的意思。

「抱歉，老頭兒，」扎基飛起一腳踹在了高天尊胸口，「我說了，他是我的！誰也不能動他！」

兩人交談了幾句，宇宙長老那邊又有動靜了。其他幾人還在觀察形勢、試著判斷這個新冒出來的黑暗巨人是個什麼情況，而急性子的疾跑者已經第一個沖了上來，沿著一條筆直的直線發動了衝刺。

天空暗淡了幾分，紅褐色的大地和-圖-書上纏繞上了道道黑色條紋和綠色斑點。兩種本應相互排斥截然相反的領域以一種詭異的形式相互共存，構成了現在這個亞空間領域。

「不行啊。」他搖了搖頭，說道，「你是怎麼回事？之前和我戰鬥的時候，可不止這麼點料啊。」

奈克瑟斯飛起一腳踹翻一名宇宙長老，抬手封擋收藏家的射線攻擊，馬赫移動拉近距離、一記肘擊撞翻了收藏家。

量子化外加馬赫移動，兩人的出招選擇都一模一樣，速度也快到了極致。

不過……好吧，也許現在確實不是問這個問題的好時機。

理查德很熟悉這種感覺。這是亞空間之間的相互腐蝕，是黑暗領域正在侵蝕光的空間。而這種侵蝕的中心，恰恰就是領域內那個身形嬌小的女人。

但同時理查德又能感到這一次和過去黑暗領域的侵蝕都並不相同。一定要具體說出哪裡不一樣的話，可能就是這次黑暗的侵蝕不具備任何攻擊性吧。

「那在我們開打之https://m.hetubook.com.com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還活著？」

雖然依舊是個黑暗巨人，扎基力量的根源也還是黑暗能量，但他給理查德的感覺卻截然不同了。那個發瘋、癲狂的靈魂似乎消失了，被關在他身體里的野獸被驅逐了。

理查德側著眼有些好奇地看著他：「你到底……是男是女？」

但現在這些好像都消失了。

起初還只是理查德有一點感覺，但數秒后這種異常就變得肉眼可見了起來。天空中的極光消失了，天空開始變得混沌，黑暗開始滲透了這個光所組成的亞空間。

理查德表示無辜。

「閉嘴。」扎基似乎對他把自己跟其他的二流反派混為一談很不開心，「我想說的是，能打倒你的只有我，其他任何人都不行。我不允許你在其他人面前倒下，明白嗎？」

問一下怎麼了？我是確實好奇啊。

黑暗和光明的粒子從相反的路徑切入，遁入亞空間、山一次閃現間直接分別切入進了宇宙m.hetubook.com.com長老們們陣型的左右兩側。

「聽著，我很感謝你跑來幫忙，」理查德落回地面，對扎基道，「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不停地說這些有歧義的話？免得別人以為我們……嗯……關係比較奇怪。」

隨著一絲幾乎微不可聞的輕響，美塔領域的空間里開始出現了異樣。

當然，這些都能暫時放下以後再說。

也許他的變化和那個有關？

下一秒，女人的身形消失了，漆黑的光柱拔地而起。黑暗巨人的身姿出現在了這片光暗交織的天空之下，落地時激起了衝天的塵埃。

不知道該不該算令人欣慰，理查德覺得現在的扎基或許可以信任。

一個光明和黑暗共存的空間。

理查德沉吟半晌：「……你知道，很多傲嬌的反派都喜歡這麼說。」

雖說是強行侵入進來的，但這個黑暗領域卻並沒有要擠走美塔領域的意思，而是更類似於一種融合。一絲絲黑暗能量融入進亞空間里，以類似融合和依附的狀態與領域內的光粒子和諧地ｗww.hｅt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共存著。

黑暗扎基。

高天尊搶步上來想救，卻見一團黑色殘影瞬移般地旋至了他身前，猩紅色的眼睛和他四目相交。

黑暗扎基給他的感覺和過去有些不一樣了，就好像他身體里的某些東西消失了。

「別誤會。」黑暗扎基一邊緩緩收回右腿，一邊淡淡地掃了身後的奈克瑟斯一眼，「我可不是千里迢迢專門為了救你才趕到這裏來的。只不過你還欠著我呢。上回你打了我，我可不能讓你就這麼隨隨便便被其他人幹掉，因為那樣的話我就永遠沒有討債的機會了。」

雖然諷刺至極，但現在扎基的加入確實給了他最好的機會。

「閉嘴！」扎基有些生氣了，「信不信我先把你的嘴巴撕爛？」

人間體的狀態分明是個妹子，聲音還挺甜挺有磁性的，結果變身之後立刻就變成了個啞著嗓子的糙漢子……屬實讓人覺著迷惑啊。

理查德：「傲嬌也都喜歡這麼說……」

儘管這話說出來很奇怪，但他覺得黑暗扎基好像變得相對更正常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