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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看樣子也比他強，他只能繼續裝逼道：「嗯，純甫學的也還可以，下一個，汝賢。」

楊聰又問道：「過也，人皆見之。」

他無意間看了看海瑞的衣著，心中頓時恍然。

他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因為早起讀書的確有好處。

沈煉亦是不假思索道：「行有餘力，則以學文。」

這年頭又沒火車又沒飛機的，窮人連個馬都沒得騎，只能走路，要不是他派船去接，估計海瑞這會兒還沒到呢。

楊聰略微愣了一下，又朗聲道：「今時則易然也，夏后、殷、周之盛，地未有過千里者也，而齊有其也矣。」

七八千里啊，那得走多久，又得準備多少錢吃飯住店，一般人家，還真湊不齊這麼多錢。

結果，除了戚繼光因為年紀太小，對四書五經還不是很熟悉，回答的時候需要考慮考慮，其他人基本都是對答如流。

楊聰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朗聲道：「弟子，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

他微微點了點頭，裝逼道：「嗯，子實學的還可以，下一個，純甫。」

楊聰微微點和-圖-書了點頭，隨即朗聲道：「士不可以不弘毅。」

沈煉仍舊不假思索道：「窮不失義，故士得己焉；達不離道，故民不失望焉。」

這年頭可沒有什麼體罰一說，所謂「教不嚴，師之惰」，當師傅的，那就得嚴，越嚴越好，哪怕是皇子，甚至是太子，在老師面前那也得老老實實聽話，要不然，照打！

卧槽，這幫傢伙，不愧是名傳青史的大名人啊，一個個竟然都這麼厲害。

卧槽，怎麼都這麼厲害，海瑞不是進士都考不上嗎，怎麼四書五經也能倒背如流？

他悲哀的發現，要論四書五經的熟悉程度，自己貌似就能比戚繼光強一點，這些人，學識其實都比他強，要不是他有自創的科舉秘籍，估計連三甲都很難上，更別說什麼狀元郎了！

總之，這會兒講究的就是尊師重道，只要當老師的說的在理，做弟子的就必須遵照執行。

話說他這是不是當官當傻了，教授學生還來個點卯？

這李春芳回答速度之快，足以證明四書五經已經爛熟于胸了，比他可強多了，還有什麼好問的ｍ.ｈeｔuｂook•com.coｍ，下一個。

李春芳他們自然想不到這些，不過師命不可違，楊聰哪怕叫他們寅時趕到課堂，他們也得克服重重困難，天沒亮就爬起來，要不然那就得挨板子。

第二天一早，還不到卯時，李春芳和張居正他們便哈欠連天的趕到了楊聰在府邸中為他們特設的課堂，沒一個敢遲到的。

好吧，這傢伙，還當自己是錦衣衛呢。

緊接著，楊聰又是逮住四書五經中自己比較熟悉的章句噼里啪啦就是一頓問，海瑞竟然也是對答如流，想都不用想一下的。

李春芳依舊不假思索道：「雞鳴狗吠相聞，而達乎四境，而齊有其民矣。地不改辟矣，民不改聚矣，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也。」

這小子，估計是沒錢趕考吧！

還別說，嚴先生這招還真管用，他一頓掃視之下，七個弟子皆是抬頭挺胸，正襟危坐，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

楊聰緊接著又問道：「與其進也，不與其退也，唯何甚？」

卧槽，這小子，《四書五經》簡直背的滾瓜爛熟啊！

要知道，海瑞可是廣和_圖_書東瓊州府人，離京城足有七八千里。

還有一點，那就是早起能避免人形成懶惰心理。

懶人分為很多種，但絕對沒有哪種早上能早早爬起來，早起那也是相當磨鍊人意志的，大清早的，要離開溫暖的被窩，絕對需要一定的毅力。

當然，這都是后話，暫且就略過不表了。

這傢伙，一般人跪上六個時辰估計都受不了，何況是當皇帝的，所以，萬曆對張居正那是又敬又怕又恨，張居正一死萬曆立馬抄了張居正的家，奪了張居正生前所有封賞，並將張居正的家人悉數流放，餓死邊疆。

萬曆就是個很明顯的例子，那傢伙，張居正管得那叫一個嚴啊，一旦他敢調皮，張居正立馬就會找李太后告狀，李太后也不徇私，逮著那就是罰跪，據說，最厲害的一次，萬曆足足被罰在慈寧宮跪了六個時辰！

第一件事，點卯。

當然不是，他這樣做可不是因為當官的時候形成了這樣的習慣。

楊聰著實嚇了一跳，他跟沈煉相處的時間可不短，從山西開始，怕不有十來年了，平時也沒見這小子讀什麼書啊，沒想到和_圖_書沈煉四書五經也能記得這麼清楚。

李春芳飛快地回道：「任重而道遠。」

這招，他是跟當初縣學的嚴先生學的，那傢伙，嚴先生的板子可不是開玩笑的，他雖然沒有真正經歷過，但是，心裏仍舊留下了陰影，一直都揮散不去。

楊聰規定，凡授課之日，所有弟子必須在卯時之前趕到課堂，如若遲到，打板子！

拜師禮畢，按理就應該開堂授課了，楊聰這個大明當今最有名的狀元郎授課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海瑞聞言，一本正經道：「弟子準備好了，恩師，您問吧。」

楊聰愣了一下，又問道：「尊德樂義，則可以囂囂矣。故土窮不失義，達不離道。」

沈煉還是不假思索道：「人潔已以進，與其潔也，不保其往也。」

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早上是一個人精力最充沛的時候，因為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調整，身體狀態自然而然會調整到最佳，讀起書來自然是事半功倍。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年頭最為講究尊師重道，哪怕是皇帝，在接受教育的時候都得老老實實聽話，要不然，老師不能收拾他和圖書，自有人能收拾他。

李春芳還是不假思索道：「更也，人皆仰之。」

不過，他坐下來之後並沒有學著嚴先生取出四書五經就是一頓念，而是盯著下面的弟子威嚴的道：「現在，為師要考校一下你們的學業，聽好了，為師念上句，你們就回下句，不準翻書。子實，從你開始。」

楊聰暗自嘆息了一聲，隨即又逮著楊繼先、譚綸、張居正、戚繼光一個個考校起來。

我暈，沈煉竟然也這麼厲害！

李春芳聞言，連忙點頭道：「學生明白，恩師，您問吧。」

楊聰內心震驚之餘，亦是木有辦法了，這李春芳在四書五經背的絕對比他順溜，還有什麼好問的，別看他好像也是不假思索，信手拈來，其實，他並不能將四書五經倒背如流，他也就是撿些自己熟悉的章句問罷了。

沈煉聞言，連忙昂首挺胸道：「弟子在。」

卯時方至，楊聰便負著手，捏著根戒尺，滿臉嚴肅的走進課堂，那眼睛就跟門神一樣，瞪的大大的，不斷的掃視著自己的學生，貌似只要誰坐的不夠端正又或者注意力不夠集中，他便會衝上去將其暴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