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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輝趕緊安慰他們道：「別慌！我們不用擔心這場戰爭的勝負，反正它肯定是會勝的，我們只需要保護李徽不死就好。」

天光剛剛亮起，李輝和花蘭就被號角聲驚醒了，然後四周的帳篷里都響起了人聲，習慣了多年軍旅生活的北魏老兵們起床的速度極快，沒過幾分鐘，外面已經開始整隊。

跑出帳篷就見到王世子也正慌慌張張地從帳篷里鑽出來，他兩眼布滿血絲，看起來晚上也沒怎麼睡得著，可憐巴巴的，不過哪怕是睡眠不好，他的智商也沒有下降，激光瞄準弩藏在懷中，手上只拿著普通的腰刀，頭盔戴得結結實實的遮住大部份的面孔，看起來和一個普通的北魏士兵沒有區別。

李輝和蘭花都嚇了一跳，兩人還真不習慣軍隊的起床效率。兩人急急忙忙爬起身來，整理衣甲，好在昨晚兩人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衣甲都穿得妥妥的，此時只需要調整一下細節部份就好。掛好腰刀，和圖書背好弓箭，戴正頭盔……

誓師完畢之後，龐大的軍隊開始行動起來，趕赴戰場，李輝等人身處於軍陣中間，其實根本看不到已方的軍陣有多大的氣勢，也看不到整個軍陣究竟是什麼模樣，甚至無法判斷已方有多少人。他們只能跟著前面的人移動而移動，前面進，他們就進，前面退，他們就退，根本沒有自已決定的可能性。

蘭花和王世子受大軍的氣勢影響，頗有點緊張。

「去你的，鬼才要叫|床！」花蘭臉都綠了，雖然男人變態沒有錯，但是變態得太出類拔粹的話就有點傷肝了。

BaLaBaLa……

一名軍官走到了隊伍的前面，大聲叫道：「今天，我們將要和柔然軍決一死戰，這一仗將會是……」

李輝仔細一想，點頭道：「這倒是個問題，啪啪啪的聲音傳出去不太好啊，沒必要讓別人聽到我老婆的叫|床聲，那個是只有我才有資格聽的。」

「少來！和圖書」花蘭沒好氣地道：「李徽根本就還不知道花木蘭是女人，怎麼可能親熱？你就知道胡說八道。」

像那些著名的大戰役，數十萬大軍被幾萬人的小部隊打敗，為什麼？因為前軍潰了，哪怕里后軍人再多，士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要一感覺到前軍在潰敗，后軍就會傻傻地分不清楚形勢，跟著前軍一起潰敗，結果就是兵敗如山倒。

對死亡的恐懼和對新生活的嚮往交織在整個軍營之中，形成了那種壓抑著欣喜雀躍的沉重。

剛才李輝他們在聊天，所以沒有感覺到，現在安靜下來了才發現整個軍營里正瀰漫著一股奇異的氣氛。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波動，是對於解甲歸田的嚮往，也是對於未知明天的彷徨。

前方不遠處，李徽和花木蘭正並肩跑向集合地點。三人對視了一眼，緊緊地跟在了兩人後面，五個人跟著一大群雜兵混在一起整隊。

三人匯合在一起，王世子可憐巴巴地和_圖_書道：「你們昨晚……」

漫長的誓師發言，這人炒雞能說，和後世的領導講話差不了多少，分分鐘就說了幾千字，洋洋洒洒，十分厲害！如果作者君把他的發言全文列出，起碼可以水十章，不過作者君很有節操，直接一個省略號就把他幹掉了！他說的誓師發言很無聊，比起後世那些慷慨激昂的誓師語來差了起碼十萬八千里遠，由此可見，古人還不太擅長糊弄人性質的領導發言。

遠處山巒的影子以蒼穹為背影映照出來，蜿蜒崎嶇，像一個黑色的剪影，那影子帶著一股龐大的壓力，鋪天蓋地。

隔壁的帳篷里，李徽和花木蘭一直在低聲說著什麼，偶爾能聽清他們的支言片語「明天就能回去啦，一定要活著回去」一類的，但大多數時候聽不清，兩人都壓低了聲音在說話，只能聽到低沉的壓抑著的音節。

直到這時候，大伙兒才真實地感受到身為一個古代小兵的立場。

李輝也壓低了和*圖*書聲音，對著身邊的花蘭道：「喂喂，隔壁帳篷里的你和我，好像正在親熱的樣子，咱們兩人是不是也來親熱一下？」

「那接下來，我們四不四應該先在幸福的大路上邁出一小步呀，比如說，生個孩子一類的。」李輝的手嘿嘿壞笑著探入了花蘭的衣襟裏面。

明天就要開始最終的大決戰了！

「喂喂，這裏不行！」花蘭大驚，趕緊從他懷裡滑出來：「這裏荒山野嶺，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而且周圍好近的地方就有別人的帳篷，一點都不隔音啊。」

所有的北魏士兵心裏都清楚，明天那一仗如果贏了，戰爭將會結束，所有人都能回家過上幸福安寧的日子。但明天那一仗不好打，在場的有多少人能活著回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李輝笑道：「我們就是為此而來的，不是么？不用擔心，你老公我炒雞厲害，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我一定會讓我們的前世今生都過得幸福無比的。」

「嗯！」花蘭沒有吐wｗｗ•hｅｔubooｋ•ｃｏｍ•coｍ槽，而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不知道，但我知道呀！」李輝壞笑著將花蘭摟在了懷裡，兩人身上都穿著厚實的皮甲，他伸手把花蘭摟住，其實並不能碰到什麼溫暖又柔軟的肌膚，但哪怕穿得很多，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的那種旖旎感覺，卻可以透過那身裝備，帶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花蘭沒有掙扎，反而舒舒服服地找了一個姿勢靠在李輝的懷裡，用悠揚的聲音道：「如果前世今生都能獲得幸福，那該有多好？」

「哈哈，我說笑話的啦，看你嚇得。」李輝再次將她摟在了懷裡：「放心，咱們就這樣摟一晚上，別的什麼也不做。」

「放心，什麼也沒發生。」李輝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這並不代表你還有機會啊，死心吧。」

……

夜色如水，燕山的夜晚顯得特別的冰冷蒼茫，從帳篷頂上的破洞看出去，可以看到滿天星斗，如華蓋的蒼穹，有一輪朦朧的月掛在天上，些許銀白色的月光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