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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者是有睡覺資格的。

就在這個時候，張遠突然聽到背後有一個女聲在叫自己，轉過頭一看，原來是王鍾教授帶的研究生許雲靜。

張遠渾身一個激靈，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啊。論文還沒寫出來，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飛船工人，拿什麼獎？憑什麼？

「是你父親的獎，你想的美！」

許雲靜笑著說道：「上台領個獎就好了。誰會關注你這個小學生啊，看你臭美的！你又不是當事人，只是個代領，記者也不會為難你。」

就這麼聊了一陣子，張遠問道：「師姐，你找我有啥事兒？」

「用幾何群論以及拓撲分析機器人運動……」

葉開富瀟洒地轉過身，臉上笑嘻嘻，心中MMP，什麼「人活著是為了學習」，一定是騙人的。

「師姐，你也在這裏聽課嗎？」

……

王麗麗布置了幾道課後習題，示意大家可以離開。

「這位小學弟還挺害羞的哈。上課開小差，睡覺，還被我抓了個正著。」王麗麗笑著說道。

「那就好。」張遠最討厭和*圖*書那種麻煩的儀式。如果發表長篇大論，還得專門寫文章，有這時間還不如肝論文呢。

收拾好東西，兩人準備離開。

「基金會缺錢，不是幾億，是幾千億、幾萬億！從到那群企業家那裡擼點羊毛也是好的。」

既然張遠在泡妞，咱也要泡妞，說不定能在圖書館邂逅一個呢？

這時候整個教室只有他們三個人了，許雲靜翻找了一下自己的小包包。

「有可能讓你說幾句『感謝』，感謝政府，感謝基金會，感謝評委會等等，很簡單，後邊的捐款活動也不用你管，我們會負責弄好的。」

可怕！

葉開富又已經恢復了心中的敬仰，早就已經不再驚訝了，好像麻木了一樣。

接下來倒也相安無事，張遠不再打瞌睡，只是自顧自地神遊物外，瞳孔的焦距彷彿在遙遠的虛空當中。

「地球時代號馬上就要出發了，這些面子工程全都要做掉。而且後邊會有一個募捐儀式，發動那些土豪捐款，這才是最關鍵的。」

老師也沒ｈtｔps://ｗｗｗ•ｈetｕｂooｋ.ｃｏm.ｃｏｍ有再點名，反正一節課念經一樣念下來，然後就結束了。

他又問道：「我要不要發言什麼的？」

她的聲音微微放低：「雖然那道題目被他給秒殺了。」

聊完這些，張遠告別了兩位嘻嘻哈哈，想要調戲自己的學姐，獨自一人思考論文去了。

「再到後來的非齊次的邊界條件的處理，是通過轉化成齊次的邊界條件，從而轉化成求解非齊次的泛定方程的問題……」

張遠想了想，說道：「框架？你說的是解題思路吧？這門課其實沒有太多複雜的東西。」

等張遠說完整個解答，王麗麗只是張了張嘴，把原本準備好的語重心長咽了下去。

獎項？

「解齊次的偏微分方程是最簡單的，只要用到分離變數，按照四步走的思路就能解出來……」

「知道了，知道了啦。」

「……他就是你的那個……師弟？你們這個稱呼好奇怪啊。」另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也看了過來，是代課老師王麗麗。

張遠心中一跳，自和*圖*書己父親的獎項，好像沒有權利拒絕。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

當他發現整個學習的過程沒有捷徑之後，只能在心中默念了一句：

許雲靜一拍腦袋：「差點忘了，還真的有事。」

「千萬不要忘記了，到時候我會再通知你一下。」

「這麼年輕就要寫論文了，什麼方向的？」

睡了一小會，張遠精神奕奕，又想要回寢室繼續肝論文。

……

他為自己的嫉妒心羞愧不已。

「停！」

張遠想了想，自己都已經把全身家當捐出去了，也沒什麼心理負擔，去就去吧。

她拿出一份邀請函，遞給張遠：「再過一個星期，西沙大學的大禮堂，會舉辦『星河獎』的頒獎儀式，以紀念地球時代號的成功建造，你有一個重要獎項要領，不要忘記了。」

許雲靜道：「是啊……打算讀博士的時候轉機械方面，所以先學一點相關知識，以後方便轉專業。」

假期已經不多了，不能再這樣苦逼下去了。

他憤怒地打了聲招呼：「張遠，我去圖書館和_圖_書了，拜拜！」

這麼好看的學姐，轉眼間就勾搭上了。這種技術，簡直是我輩楷模。

看到他們正在寒暄，轉眼間變成學姐、師弟啥的，站在一邊的葉開富翻了個白眼，也就失去了當電燈泡的興趣。

「張遠，先別走！」

「學姐好！」

葉開富不情不願地整理好資料，問向張遠：「數理方程太難了，有沒有個大體的框架便於理解啊？」

「叮鈴鈴」，鈴聲響了。

「然後到非齊次的泛定方程的定解問題，方法是引入一個新的函數，或者利用類似於參數變異法，把非齊次問題看成是齊次問題求解，再利用傅里葉的級數展開組成一個新的定解條件就可以解出來了……」

「大神果然是大神，不會因為睡覺而改變強者本質……」

走人的時候，大家反倒又很積極，真是挫敗啊。

她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回復道：「這位同學……回答的很好，請坐下吧。」

張遠頗有點不好意思：「學姐，真的對不起，寫論文累著了，所以才不小心睡著的。我不是故意的。」

許雲靜和圖書心想：我又不是那種天才學生，幹嘛要走純數的苦逼路子，賺不到錢又辛苦，和自己過不去嗎？

張遠好奇道：「轉工科？你現在在學數學吧？王教授不會生氣嗎？」

「怎麼可能輪到我？」

原來是傳說中的學神，這種人其實最討厭了，不學習就會，還要帶壞課堂風氣。

「不會的不會的……他應該會尊重我的意見。」

葉開富欲哭無淚，忍不住大叫。

一聽題目，王麗麗頓時有點無語：「現在的小朋友都這麼變態了嗎？什麼群論、拓撲的，我還在為發Paper發愁，三區四區的就不錯了。」

「拜拜！」

許雲靜做出一個誇張的手勢：「那可是傳說中的星河獎一等獎，有一千萬獎金的！你作為你父親唯一的直系親屬，代他帶領個獎不過分吧？」

「走吧，我們也回去吧。」

「哦！」

不過，也不能說是面子工程吧，是我父親應得的榮譽！

「是啊，我給你介紹一下。」許雲靜笑著說道：「她叫王麗麗，是我的好朋友，現在正跟著機械工程學院的林教授讀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