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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答啊，美好的品德么，誠信、友愛、團結、互助……」林萱萱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甚至把地球文明時期的「八榮八恥」都說出來了。

現在這種老辦法，幾乎達到了自己的極限，也即預期中的99%上限。

所以了，每一次的實驗都經過深思熟慮，保證最大的成功率。

即便半球人其實很急迫，排隊的半球人早就可以繞星球一圈了。但人類依舊不想隨隨便便胡亂實驗，靠人命去堆。就像中彩票一樣，偶爾中了一次大獎，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搖了搖頭，自嘲地說道：「看來甩開那些半球人，博美人一笑還是相當值得的……不過也不能嘲笑他們，這可是一條通往五級文明的道路，不急迫是不可能的。特別是在目前這種星際環境下，必須要儘快成為五級文明啊……」

「是的，也就是硅基化改造后，單位時間內能夠思考更多的東西。」

如果真的是這樣，還不如陪林萱萱繼續逛街了，至少還能夠博美人一笑。

「哪有這麼簡單……」張遠苦笑，「凡事都要有個度，過猶不及你知道嗎？就譬如說誠信，我認為人類社會還是需和圖書要一些善意的謊言的。」

可是作為同樣的智慧生物，前一秒還能夠正常思考說話，后一秒變成白痴，總是會產生一些心理負擔。

張遠點頭道：「是啊，就是很中二……一天到晚說什麼正義，進步，對禮儀文化吹毛求疵啊，還熱血地一塌糊塗，就像動畫片中的一些人物。不過，單個個體的聖人化，對整個文明而言，起不了太大的質變。」

「不能。」張遠搖了搖頭：「自我意識是動態變化的，一時間不匹配，今後就很難再匹配了，就好像電腦系統崩潰一樣，把它弄崩潰容易，重新還原卻很難。不過我們也在研究這方面的修復措施，只不過……很難啊，短期內沒什麼指望。」

張遠真的是有苦說不出，這些瘋狂的半球人居然邀請他去實驗室做數據分析，恨不得今天就把他們偉大的老祖宗給100%地克隆出來。

既然這樣說，這群半球人墨跡了半天，也只能怏怏而去……

張遠皺著眉頭道：「五級文明的思維速度，至少是我們的十萬倍，至多是光速，也就是我們的三百萬倍……這種快速的思維跳躍，你能夠想象和-圖-書他們有多聰明嗎？」

林萱萱突發奇想：「如果灌輸失敗，變成白痴后，把記憶給刪除了呢？會不會恢復正常？」

「如果這個東西能夠完成，就再好不過了，成功率又能夠得到很大的提升，說不定人類也能夠用上這樣的記憶灌輸技巧。嬰幼兒一出生就能夠獲得許多知識，學會做人的道理，品德也更加優秀……當然了，什麼樣的品德，才是大家公認的美好品德，這需要社會討論。」

「這種感覺很奇怪，你知道嗎？其實這條道路並不能說是錯的，越接近聖人，他們就越脫離正常生命體的情緒反應，這意味著他們的思維形態，更加純粹化，適合思維加速。」

如果這門科技，不能夠普及，特別是普及到人類身上，那麼這種研究毫無疑問是失敗的。

這種實驗方式是從阿列夫文明的基地中弄到的，經過人類科學家的改造，又用到了半球人身上。

張遠說道：「無非是他們的領導變得更加聖人了，一天到晚爆肝工作任勞任怨，勤勤懇懇……如果你和他們接觸，會發現他們就是中二的代名詞。」

張遠不停的應付這些https://www.hetubook.com.com半球人：「是的，是的，我一定會儘力……」

張遠琢磨了一陣子，又說道：「……我們想要開發一種自我意識指示器，如果記憶灌輸到一定程度，意識即將崩潰之前，這個指示器將立刻發出指示，停止灌輸記憶。在崩潰之前，還是有一些奇怪的生理預兆的……」

林萱萱也跟著嘆了一口氣：「聽你這麼一說，真的只有變態般的文明，才能夠研究這種變態技術，走一條變態捷徑……如果沒有遇到這個自願接受實驗的半球文明，我們可能永遠不會去嘗試這條路。」

張遠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豁然發現，自己妻子躲在旁邊偷偷笑得合不攏嘴了。

「個人私事……很重要！」

「今天？今天不行。」

其實她也算得上是醫學方面高層次的人員了，只不過和張遠從事的方向不一樣。既然她有許可權知道一些機密，所以張遠才會將這些東西告訴她一些。如果真的涉及到機密，就算是自己老婆也不會隨便亂說的。

想到這裏，張遠的表情嚴肅起來：「很抱歉，各位，今天，不行。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有一件非常重要wｗｗ.ｈｅｔuboｏk•cｏｍ•ｃｏm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如果不完成，我可能會遺憾終身，一輩子都為之後悔。」

「你們放心……」

張遠嘆了一口氣：「高記憶還原度的實驗，失敗率還是很高，慢慢來，不能著急……」

而且他手中的這塊石頭雕塑，總不能半路丟掉吧……

「說白了，其實沒有任何變化……」

林萱萱又問：「我還有一個問題，記憶灌輸之後，原有的記憶會消失嗎？是直接變成了另一個人，還是僅僅只是多了點記憶。」

對人類研究人員來說，心理壓力非常大，即便對方只是半球文明，和人類不同種族，實驗失敗變成白痴之後也不用人類來負責。

「說的是……五級文明，太難了，跨過這道門檻，就是天和地的差別，一萬、十萬的智商，甚至一百萬的智商。我們目前的狀態其實很難理解。」

「什麼事？」馬科夫有點不解地問道。

「加速？」林萱萱疑惑道。

「中二？」林萱萱略有點不解。

「只有再過幾十上百年，B等、A等人口大規模增多，或者某位半球人，記憶還原度達到100%的程度，才能夠發生一系列的改變。」

張遠皺著眉頭思考了和圖書一陣子，說道：「通常情況下，原先的記憶不會消失，但是兩種不同的價值觀可能會產生衝突，這也是意識發生崩潰，或者人格發生崩塌的主要原因。」

「我們目前使用的是一整套滴灌記憶系統，通過一點一點記憶注入的方式，提升成功率……」

他們也知道，假期打擾別人是不禮貌的，而且，不差這一天。這一點他們其實非常清楚，只不過控制不住自己躁動的洪荒之力罷了。

前往音樂廳的時候，林萱萱悄悄地問道：「我聽說，最高記憶還原度已經從90%進展到98%，半球文明有發生什麼本質變化嗎？」

「所以才會有大量的四級文明，長達十萬年、百萬年地卡住。不要以為他們都是沉淪者啊，說不定這些四級文明的種族值比我們高得多！說不定是因為某些巨大的困難，把他們給卡住了。」

「當然了，半球文明目前並沒有發生翻天覆地的質變，這還僅僅只是第一步。」

他心中嘆氣：「大哥，今天是我的假期啊！實驗室沒人，大家都放假了，要做實驗，我一個人也不夠！」

虛幻實驗室的科學家正在想辦法開發一種更加成熟的手段，來提升成功幾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