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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率天線，有了，地面站還需要大鍋子天線。長焦陣列拍攝，有了，可能需要進一步改進。地質勘探，需要改進。火箭技術，材料已經沒有問題，還需要大型實驗。姿態控制系統，要做……

銫-133。

三號樓還追加有整體無塵無菌環境的要求，所有的出入口、通風口、過道，都以陣法進行改造，這項工作都是由陣法組配合工程院完成的。

為了保障原子鐘精度，沈文劍提出新的要求，要組內的零件加工精度達到零點二微米，既兩百納米。

「這個問題涉及到世界的本源，波。我們看到的火焰、光線，感受到的熱、冷、聲音，小蜜蜂用到的無線電，以後你們會接觸到的衰變輻射，它們的本質都是波，我相信連靈氣也不會例外。」他又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管，「而它，能以最低成本且可觀測的方式，為我們呈現極為穩定的波，以此作為時間的依據，我們能獲得的精度就不再是石英鍾所能定義的秒或毫秒，而是它的數萬萬分之一。」

八月底，第一台銫原子鐘出現在這個玄學世界。

儲存槽設在二樓，惰性實驗室與低溫實驗室的入口也在二樓，但實驗室本身包含一、二樓兩層空間。

十月中，科研部重新定義了時間，以銫原子9，180，131，200次震蕩周期為一和_圖_書秒，重新構建二十四小時制，該震蕩周期也證明該世界的每日時長應該是略小於地球時間的。

「部長說的是距離、距離……米！多少米！」

「部長，要那麼精確有什麼用呢？就算以毫秒為單位，我們修士的動作也幾乎是靜止的吧。」

十二月中，輔助小組製作出紅寶石激光器，並配合原子鐘完成首次激光測距。

七月初，原子鐘工作組製作出加工精度180納米的陣法驅動機械臂和相關觀察設備。

過程中生產了大量的鋰單質，然而沈文傑此時看都懶得看一眼，他的眼裡只有金色液態金屬。

沈文劍選定的礦物是雲母，雲母是構成十分複雜的礦物，種類繁多，可以講它能提煉出大部分元素單質，區別只在於量的多少，絕大部分單質是不具備量產意義的。

沈文劍曾經是「快遞」工程師，原子鐘是繞不開的知識，所以雖然他自己只能手工製作銣原子鐘，對銫原子鐘的認識也是不淺的。

幾個人進行了幾天的深入學習，沈文劍明說了：「這些東西你們不要太當真，原子鐘如果做出來，它才是真理，如果做不出來，就只是我的囈語。」

銫，在各種未知的情況下提取，顯然還是有些困難的。

現在需要銫應急，根本不考慮有多少量了，科研部發布了新的https://m.hetubook.com.com任務，追加所有類型的雲母採購。

原料組在第一百七十次實驗中，成功從雲母中提取到金色液態金屬，劑量不到零點一克。

原子鐘！

實驗基礎建設的成本那還需要考慮嗎，做！

其中四月到五月的整整一個月，最大飛行高度只提升了不到一千米，繼續進行氣球項目的意義已經不大了……主要還是科研部人太少，砍掉不那麼重要的項目已經是常例。

那怎麼辦？克服困難造唄！

原料組在這幾年漸漸總結了些經驗，做了惰性氣體儲存器，在制取一些易氧化材料時在專門的小房間里使用。

不計算任何材料成本與前期多人實驗的投入，只計算工程師年薪，就能明白此時的銫在科研部眼裡有多昂貴。

其中液氮儲存罐配有單獨的氣體分離與冷卻系統，難度並沒有多高，不過是已有的液氫液氧製備技術的變種。如果是單純科技辦法，其中的技術跨度還不小，不過玄學一上場，只不過是陣法中幾個定式的調整。

「距離不是九年嗎？」

看著被封在玻璃管里的金色液體，沈文劍差點淚流滿面。

沈文劍點頭：「說的沒錯，用銫來做時間計數器，對人是沒什麼意義的，但是我現在不是要它來測量人的動作，而是要讓它來測定距離。」

回到家裡和圖書，沈文劍整理了下思路，開始列出往靈月發射衛星的技術需求。

看著工程師們在認真聽，沈文劍轉身在黑板上畫出日晷和錶盤的樣子，繼續說：「曾有人問我為什麼不繼續改進石英鍾，我當時很敷衍的說部里事情太多，暫時安排不了，其實，我等的就是今天！」

好，忽悠了工程師，接下來就好說了。

送走黑著臉的建築專項金負責人湯師叔，沈文劍跟原料組混在了一起。

「這是銫，別管為什麼叫銫，我命名的，原料組的工程師表示贊成。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世界上可能找不到任何比它更能代表時間的存在。」

從一微米跳到兩百納米是有些難，不過眼前可是支撐整個空天體系最重要的環節，就算良品率只有10%也要做出來。

「干它，做！」

下面有工程師舉手：「部長，真有這麼神奇嗎？為什麼？」

三號樓的大型風洞實驗室只能預留空間，遲些再說，為了配合原料組的需求，專門建立了三個惰性氣體高壓儲存槽和一個液氮儲存罐，這些儲存槽都是工程師親自上去封口的。

十年了，幾乎念叨了整整十年，到現在，才終於在不計成本的製備方式下，獲得了這種神奇的物質。

他說著，拿出裝著金色液體的全封閉玻璃管，在黑板上寫下「銫」。

這回無論如何也繞不ｈetｕｂｏｏｋ•coｍ.ｃom過它了，沒有原子鐘，就無法測得靈月的實際距離，自然也不可能定製發射計劃。

他沒有用數億的概念，因為在科研部現在接觸到的東西里，億還並不是個常用單位，用萬萬會更直觀點。

十一月初，第一次光束測距實驗取得成功，經過反覆的數字對比與實地測距，同時確定了光速，預計真空測速會略大於三十萬千米每秒，這個誤差也許是度量系統造成也許是重力的鍋。

先去原料組找那邊的工程師探討探討。

隨後半個月的實驗中，原料組工程師確認一種偏藍鐵質色澤的雲母中銫含量較高，才終於獲得了穩定的銫取得渠道。

原料組的工程師表示這種操作可以實現，但是要用導靈材料和專門的陣法建立惰性實驗房，成本可能會很高。

銫，以原料組的經驗，應該是可以提取出來的，只不過沒有礦源，量很難保障。

另外則是統計方式的原因，現在採用的隨機採樣計算平均值，所以還不是絕對值，該震蕩周期說不定就會再次修正。

「人們所使用的日晷，用於計時時，肉眼所能分辨的最大精度，不過是盞茶時分。我們科研部最初普及的二十四時制，實際也是基於日晷，直到小蜜蜂工程的改進階段時，才製作出很初級的石英鍾，確認了以秒為單位的時間跨度。」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30和*圖*書01年五月，氣球項目搜集到的數據、照片也差不多了，最大高度將將超過五萬米。

「真的能測到和靈月的距離嗎？」

沈文劍的要求更高些，他希望在人不進入惰性環境的情況下，完成制取工作。

有了銫原子鐘，接下來沈文劍要搞大新聞了。

中斷項目，把氣球組的人召回開會。

第二天討論的結果還不錯。

何況現在的工程師們可不是當年的新手，他們也會扎堆研究幫助提高精度的器械。

整體來看，三號樓是真正的專業設施樓，建設成本也極高，在風洞未完成的情況下，建設費就已經達到七萬兩銀子，裏面儲氣設備還都是自製的，幸虧有建築專項金，不然負擔不小。

乾脆藉此機會把計劃多年的三號樓建起來。

說到這裏，他空著的手指著天空放大聲音：「告訴我，你們想不想知道，我們距離靈月有多遠！？」

之所以說應該，因為其中還涉及到引力對時間的影響，很可能天圓地方的世界里，引力都並不可靠。

穩定下來后，一名工程師級的人員，每天產量一克左右！

抱著懷疑的態度，從工程院借調了幾個人打下手，開始分工製作各個功能部分。

一堆列出來，裏面有個刺眼無比的東西。

工程師們的好奇心都是非常重的，如果沒有足夠的好奇心，他們的腦袋裡根本容不下如此多的知識和腦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