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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發射前五分鐘，所有長老的隨身通訊機上的「取消」按鈕消失，這個階段只有沈文劍一個人能反悔，那當然是要丟下去了。

比如黃長老這邊，點擊同意后，靜止了幾秒返回消息：「確認臉部、瞳孔吻合，請黃長老將手掌面對『緣』。」

「對海東城核打擊即將啟動，三、二、一，投放。」讀秒倒計時總共只有三秒。

提前和正常發射的區別，是彈頭切入大氣的角度不同，也會影響發射後到彈頭爆炸之間的時間間隔。

「胖子」起爆過程，提前幾秒，既在五千米高度就先展開法術階段，幾秒內會有一百千克靈石被抽干，形成維持和強化鏈式反應的法術球，在法術球成型之後，才會引爆鈈核心外面的符文儲能體炸彈。

照做。

跟氣態壓制武器的高速侵入差距很大，核彈進入大氣的速度不過六倍音速，沈文劍選擇提前發射，把過程拉的更長，發射后四分鐘左右才進入大氣。

再等幾秒：「指紋吻合，確認動作生效。黃長老，海東城核彈打擊程序將在二十一分十四秒後進入不可逆和*圖*書狀態，請利用時間謹慎評估後果。」

等工程師們在另一側的茶座坐下，發射程序已經進入倒計時。

由遠到近的，小蜜蜂的畫面一個個轉為清晰，那個光球還在擴大，三號機畫面轉為清晰時，光球邊緣已經和海東城差不多大小。

沈文劍偷偷用傳音跟劉香湘說了句話，她轉身離開天基武器中心，三分鐘不到，把核能組和機動組裡特二級以上的工程師帶進來，青柳也赫然在列。

同為鈈核彈，同樣的名字，玉劍山的「胖子」不同之處在於鏈式反應的控制。

分作九個部分，五台在各個位置的小蜜蜂；天基武器平台上自帶的攝像裝置；鳳凰號太空梭艙外機器人，在五百米距離對天基武器平台的拍攝畫面；一個衛星對地畫面；以及縮小版的彈頭航跡模擬畫面。

……伍晴長老翻白眼。

此時聲音是同步的，也就是進入了通話狀態，但是虛擬面板還存在，雙方隨時都可以操作。

進入大氣之後「胖子」並不給自己加速，任由空氣摩擦把速度繼續降低，同時通過自m.hetubook.com.com己的多向推進口調整姿態修正軌道。

另一邊，伍晴長老想到個好理由：「我不想見到生靈塗炭。」

空氣不再是分子，轉為等離子態的毀滅幫凶，跟核爆一起頃刻間把接觸到的實物氣化，同時掀起塵埃。

所有長老全部同意之後，隨身通訊器自動轉到側面，仍然用投影維持著倒計時和取消按鈕。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發生魔化的狀況已經非常少，可能是適應了過來，不過也並不是毫無可能。

沈文劍換了個角度，讓伍晴長老也看的清楚他的虛擬面板：「伍長老看到了，如果我不能在這個時間里說服你，發射程序就不會啟動，或者是你說服我主動按下取消按鈕。」

「理由通過，正在反饋，請稍等。」

十三千米高度，橫向距離六十千米，最後一段的彈道與地面接近平行，最終段才改為大角度墜落。

距離天基平台就為還有小半個小時，伍晴長老被天基武器中心的真修阿爾法型通過「緣」隨身通訊器提出的問題問倒。

選擇提前發射，是為了看看首次hetubook.com.com應用在實際攻擊中的制導系統好不好用，在大氣中的時間越長，對系統的穩定性就有更高的要求。

從五號機燒毀到三號機能拍到巨大光球，只是一眨眼的時間。

這時候沈文劍的「緣」則轉述了伍晴長老的拒絕理由，發射程序也進入暫時中斷狀態。

很快，距離海東城最遠畫面拍攝到「胖子」，畫面里只是個小黑點，天基武器中心很貼心的把畫面加了紅框框，並用圓環標示出小黑點。

滿足了好奇心，伍晴長老點頭覺得挺滿意，按下同意按鈕。

其他長老也嘴角露笑，自己先一頓折騰把程序走完，正常程序就容易很多。

幾乎同時，最遠的，也就是第一個拍到「胖子」的小蜜蜂一號機畫面迅速轉為清晰，拍到海東城上的巨大白色光球，而它和海東城的距離足有一百千米！

這時，主畫面和茶座的同步畫面，從數據模式切換成實時畫面。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毀滅時間。

「發射程序末段，掌門還有三十秒時間考慮，之後進入不可逆狀態。」「緣」再次提醒。

「那……海東城太遠？和*圖*書」她問的有些不確定。

「天基武器平台將於二十六分三十二秒後進入海東城打擊點，該理由不成立，請重申拒絕理由。」

沈文劍選定提前發射。

所有的指令都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等待。

畫面中的空氣稍微晃了下，然後五台小蜜蜂的畫面全部變成高亮白色，如果不是液晶屏的亮度有限，現在就有人瞎了。

沈文劍的「緣」在側前方，偶爾會彈出一些提示。

一個略呈紡錘形的彈體從天基武器平台導彈發射管飛出，正前方噴射出細小的淡藍火焰減速下降。

物質氣化帶來的毀滅衝擊波，與高熱輻射一起在短短的兩秒內就把海東城吞噬，並向外繼續延伸。

距離地面一千米，起爆。

不到半秒，距離海東城最近的，和爆炸點足有十千米的小蜜蜂畫面黑掉。

主衝擊波未到，和光同時出現的氣體等離子化形成的衝擊波先一步摧毀了二十千米外的小蜜蜂四號……

沈文劍注意到核能組的老范不停的在抖腿，好像有些激動。

當「胖子」從第二個追蹤到它的小蜜蜂身邊五千米外經過時，速度已經降低到三倍音https://www.hetubook.com.com速以下，這時它才啟動末段制導，開啟小小的尾噴口，維持速度不再下降。

「天基情報中心氣象數據獲取完成。」「軌跡、發射計劃修正完成，掌門可以選擇提前一分三十秒進行投擲。」

這些工程師都參与了天基武器中心的建立與安全程序設定，雖然核能組的兩個傢伙守口如瓶，也知道在此處使用的武器危險度肯定遠遠高過氣態壓制武器。

這時，整個天基武器中心的真修阿爾法都離開充電樁，進入工作狀態。和人的工作場景差別非常大，它們身邊的設備沒有控制按鈕，通過指尖的插頭連接，機器人也沒有互相交流的需求。

到此處，有了實體灰燼的參与，才開始形成著名的蘑菇雲，下側能量下壓擴張，上層自由舒展。

沈文劍巍然不動。

隨著導彈減速，與天基武器平台的相對速度拉大，很快就被平台遠遠拋到身後，鳳凰號的艙外機器人開始回航，外層空間的兩個畫面切斷，和彈頭航跡模擬合成同一個窗口。

「等會的畫面可能在很多人意料之外，希望大家控制好情緒，別給魔音可乘之機。」他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