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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月一直很照顧沈文劍，但她和沈文劍是沒有親戚關係的，連師徒關係都沒，玉劍山唯一能跟沈文劍稱師徒關係的只有外公而已。

鯤鵬基地是個綜合平台，包含了各種樣機製造、設計院的各種建築、天基系統的地面中心、停機平台和貨物中轉、斬情弟子營地等等一系列功能。

「幾位長老的意見呢？」沈文劍先問剩下的幾位。

玉劍山的長老們是有任務的，除了玉石峰長老做大總管輔助掌門處理內務外務，其他長老主要是監督之責，此外該為自己山頭搶東西的時候也要拉的下臉。

「冷雲還是代掌門令，怕是不好吧。」他又找到個理由。

黃大發是修士，沈文劍那就見過一眼的娘也是修士，修士的繁殖力就不用再提了，他和黃大發的年齡差有幾乎兩百年。但這在返虛修士的生命里並不算很長的一段，黃大發繼任長老只有八十幾年，任期實在有些短。

「那……就辦吧。」伊梅爾表示同意。

……實際過程自然不可能用拍桌子的，黃大發和陳月到掌門殿混了頓酒菜和-圖-書，這回是冷雲和殷玲下廚，陳月就望著后廚的方向也不能動彈。

通過長老會，沈文劍開始調動人力物力，一邊做製造流程、生產基地設計，一邊開始選擇打洞的地點。

會後，黃大發留下來喝茶，沈文劍陪著。

不過說成一樣也沒有問題，說不定機器人生產浮空石快的多，山頭最後大到可以容納額外的機場取代鯤鵬基地貨物中轉的功能。

「這……掌門是否再考慮考慮？」二長老已經很多年沒發表過反對意見，今天這事還是太突破認知了些。

其他長老也在問答過程中獲得了更多信息，這回二長老棄權，既不支持也不反對，外公黃長老也棄權，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不讓二長老太孤單。

此外，陳月這些年管著竹石峰的衛星任務中心，也算是要職，這個職位管的人不多，外出弟子都需要該部門協調，是個很容易積攢人情的職位。

「哎。」輕嘆口氣，黃大發放下瓷杯，「阿爺這些年總覺得跟不上你的調子，想挪挪位置，以後就能經常在你這喝和圖書茶了。」

黃大發發笑：「不在其位不謀其事，她沖幾個徒弟發火時也不會把你叫到身邊去看。」

但說實話，沈文劍還真沒考慮過外公會考慮讓陳月接班。

打洞還挺講究，工程院和生物研究院都派了專員去輔助真四，判斷地點是否能試試。

……為什麼打個井要抗震？當然是怕活肉掉到地底深處弄不出來結果引發別的災難，比如生了幾個天魔，跟天魔蟲一樣被封在密閉空間里亂進化一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成禍患了。所以斷裂帶也要避開。

第一要求是防洪，因為洪水會帶來大量的淤積物，洪水經過三百米深的洞，留下一百五十米以上的泥漿、岩塊、腐物問題不大，清理這些東西對於會法術的機器人倒是算不得特別麻煩的事，但活肉會很難處置。

陳月喜歡下廚，又是很溫和的女人，很難想象她能為了個什麼東西跟其他長老吵起來。

長老們都懵了。

長老交接跟沈文劍根本挨不上什麼事兒，黃大發先去說通陳月，帶著她去天石跟太上長老們論事，完了和-圖-書太上長老們蓋一堆章子，再把蓋了章子的白綾往掌門這一拍就算完事。

「那就是鯤鵬基地一樣的性質？」伊梅爾有些不確定。

沈文劍抬頭看天花板回憶，這麼說起來好像是這麼回事，陳月貌似對徒弟尤其是吳宙並沒有多溫柔，她的大徒弟李向風甚至沒有同時跟她一起出現過幾次。

沈文劍撓頭，那行吧，讓陳月師叔試試。

伍晴長老倒是不太在乎：「最近我也聽了些那幾個鐵皮子的事，說是機器人的山頭，不如說是器靈的山頭？」

他說的模凌兩可，其實相比鯤鵬基地，機器人浮空山會更像正常的山頭，它從山門獲得零部件與技術支持，並反饋機器人勞動力。

「冷雲這代掌門令一天天閑著，只怕再有些年都不需要這職位啦。」黃大發不以為然。

在三千米的範圍里打了兩百多個小洞做勘探，最後定下八個預選位置，工程院趕製的一批機器人手臂也及時送到。

「阿爺怎麼了？」還是沈文劍打破沉默。

這兩點在沈文劍的印象里都跟陳月格格不入。

伊梅爾長hetubook.com.com老倒是問了個深入些的問題：「掌門讓我掌青石峰，按理應該答應再多一族。只是有一事不明，機器人既無三魂七魄，又無法修行，一關機如同廢鐵堆在一起即可，為何要有單獨的山頭？」

沈文劍皺眉，外公這是真想退了啊。

二月份，把很多事情都做好計劃，沈文劍才召集長老們開會，說要在極樂地區新開浮空石生產，有可能會形成一個屬於機器人的山頭。

好在機器人領區里進行過多次的礦產探測，也做過一次地下水源的勘探，排查了幾處備選地點之後，在銅礦旁邊找到了合適的地點。

黃大發半天沒吭聲。

沒有性別歧視的意思，單純是陳月的性格在他看來不太適合擔任長老職位。

這個深度，絕大多數情況都會碰到地下空洞，有的是地下水系統，有的乾脆是斷裂層，而且還分情況，有的無法彌補，有的還能湊合用用。事情交給真四，協調十幾個勘探隊伍在機器人各營地連成的多邊形里到處打洞。

「陳月師叔會不會太小女人了些？」沈文劍問。

「年輕？那你和圖書是啥？嬰兒？行了，別勸啦，阿爺主意已定，陳月那孩子要是做不好，你再撤掉便是。」

另一點是抗震。

「器靈終究是少，而且應該不會再做第七個，也許這六個哪天膩了會變成法器也說不定。」沈文劍並沒有為了過審就胡亂忽悠。

黃大發喝茶，不吭聲。

沈文劍點頭：「差不多吧。」

黃大發不管他，自顧說：「陳月這孩子不錯，你跟她也相熟，我看她來管竹石峰就不錯。」

「現在想來就能來啊。」

「問的好。」沈文劍誇了句，才解釋起來，「技術的近一步推進，會讓機器人的自動化程度越來越高，二十年內就會取代絕大部分弟子的內務、防務等工作，而且類型會越來越多，集中在同一個山頭充能、維修，會更方便管理。」

沈文劍沉默了好一會，問：「真的要退？會不會太早了點，您還年輕呢。」

1.79版活肉的生長過程中一旦斷食，天魔誕生率會大幅度增加，而不斷食，清理泥漿之後，洞可能處置不了那麼多活肉。

三百米以上的深度，跨度超過百米，地點選擇起來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