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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們用小說就行。」

機器可以幫助人類接近永續，但機械本身可能存在的智械危機，也會讓這條線路產生變數。

布夫真的對女王很忠誠，他根本不願意回報讓女王失望的消息。

因此在犯罪監管力量較弱的外城，最大建築層數都會控制在三十層以下，即使伊索特琴的基建能力已經能做出南港跨河大橋那樣的工程，這一點也沒什麼改變。

波爾卡酒店位於城市西側偏北，是距離皇家大學最近的高端酒店，22層。

他不想以「賽博坦人」的身份，在伊索特琴做出指手畫腳的行為。

沈文劍伸手順著她的長發滑動：「每個文明的發展都要面對無數的災難，就像我們要面對天劫一樣，只有渡過天劫的才是成功的文明，你不需要為他們擔心，他們會走出自己的路。」

……情報系統建設的可以啊，沈文劍手裡的電話號碼是個新的，居然這麼快就打過來，前後加起來一個小時都沒有。

永續，真的存在嗎？不管是此時還是未來，沈文劍恐m.hetubook.com.com怕都無法給出絕對答案。

小哥跟司機聊起來，又過去十幾分鐘，到達目的地。

「抱歉，我只是轉達女王的意思，請務必抽點時間出來。」

沈文劍以齊全的資料更受到重視，容易叫價為由，引導海潮號上的幾個團隊下意識的就想要批量處理。

沈文劍稍微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她：「所以我才引導他們集中處理那些東西嘛，你沒發現啊。」

沈文劍給個微笑：「房價不會特別高，標準間約三個銀幣的樣子，可以住兩個人。如果不滿意，你們也可以自己找更合適的旅館。」

沈文劍沒回答，拉著冷雲的手在想事。

經歷過中原星的人類大滅絕，已經沒什麼災難能挑動沈文劍的神經，他看這些事情很平淡。

「可以，你們先找落腳點，我需要幾個小時。」

小哥顯然是對所謂的內城好奇，這個過度繁榮城市的外面就已經是眼前的狀態，他很想知道內城是什麼樣子。

「那不認識爵士是不是不能去內城？」hetubook.com.com

下車等了一會，一直吊在後面的另一輛租車也停下，史萊姆眾的其他人到達，結清租車尾款。

「不知道，至少我現在不知道一路順風到達理想鄉的路。」沈文劍老實承認。

「好吧，先給我們幾天時間。對了，爵士能不能幫我找幾個靠得住的古代語言專家？」

越高的建築，意味著越承受職業者犯罪帶來的損失越大，職業者不是普通人，一兩米粗的稱重柱都有可能被拍斷，如果上百層的建築來上一次超嚴重的事故，足以造成國家級災難。

「住……住在這裏嗎？」史萊姆眾抬頭看建築，有點怕。

「有什麼用？」

接電話。

人活的太久，思想就會偏向哲學化，哪怕這是曾經讓沈文劍最頭疼的東西。

「噢，爵士找我有事？」

人類這個物種，就無法憑藉自身做到族群永續，因為不具備永恆理智。

「所以理想世界都是騙人的？」

參考多個世界，世界級戰爭、生物災難、亡靈天災、地理災難等，都存在著全滅人和圖書類等高智慧生物的可能。

道侶之間不用太多話，進房間冷雲去燒開水，沖好熱茶到客廳，幫沈文劍一起整理文獻。

「不用了，波爾卡酒店就不錯。」

新國王時期都在淡化貴族階層的概念，如果他們離開的十個月里沒有出現內亂，現在就算稱呼侯爵為爵士，也不會特別失禮。

中原星、龍元、康特羅姆、道靈界的人們，追求的終極個體力量，若是面對行星解體的「真·天災」，連獨善其身都做不到。即使中原星的倖存者們，正尾隨著他曾經的腳步建立跨行星的泛人類圈，也並不意味著未來就完全沒有全滅的可能。

沈文劍兩口子住的是比最貴的次一級的套間，17層，能從附近幾個高層的空隙里直接看到大約一公裡外的皇家學院。

沈文劍聳肩：「他們會意識到風險，但也許沒什麼用，也許會留下逆向偵查需要的證據。」

「嗯，很符合你一貫的作風呢。」冷雲沒有笑，扁嘴。

那些來自亡靈海的資料，零售真的一點都賣不掉嗎？當然不可能。和*圖*書

「爵士是大官嗎？」坐在副駕的小哥好奇詢問。

「亡靈海下的秘密被發現，龍元人遲早要面對可能出現的災難，我們能做的，只是讓信息傳播的速度慢一點。」沈文劍這次很認真的說，「批量處理是最好的辦法，能吃下這堆資料的商會，不管是為了謹慎處置，還是為收益最大化，甚至是自行引導天災，都會減慢信息擴散的速度。」

「裏面肯定有不少是轉換亡靈的法術吧，轉幾次手總會落到一些壞人手中。」

「不，是女王，她希望你能去參觀氮肥廠給些建議，請你在有時間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來安排。」

布夫是前侍衛長，爵位倒不高，只是子爵，以爵士稱呼很正常。

所以說，做人，開心最重要，走自己的路就行，哲學的東西不要亂碰。

她所指的一貫作風，是沈文劍向來把人的生死，僅僅看做紙面數據，完全不在意死人的背後有什麼故事、牽扯多少無辜者。

超過20層的建築，在外城屬於最高的那一片，還是那個原因——職業者犯罪。

和_圖_書「也可以，手續會麻煩很多，具體的可以到市政諮詢點去查詢。」

不過這次整理與之前的目的不一樣。

「劍兒，有沒有擔心過吉蓮島處理掉的資料會讓世界毀滅？」冷雲幫忙把沈文劍挑出來的資料在桌角堆好。

掛斷電話。

這時司機搭話：「幾位認識什麼爵士的話為什麼不去內城？」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幫著解釋：「爵士不一定是官員，也許只是家裡曾經出過官員。」

沈文劍接陌生電話不會先「喂」一聲，只是接通。

史萊姆眾分贓之後有足夠的消費能力，他們只是需要時間適應龍元世界的發展中心。另外他們也不是小孩，後面的需求會自己行動，跟著沈文劍兩個，其也僅僅是希望在陌生的地方，能在比較熟悉的強者旁邊找點安全感。

「沈先生？我是布夫。」

「你是不是歪樓了？」這個詞也是她從他那學到的。

說完不管他們，牽著冷雲進門辦理入住。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沈文劍猶豫了一會說：「……我本人對出主意之外的事情並不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