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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方秋陽開懷一笑，轉而認真起來：「說正事兒，我之前看你在朋友圈發微信，說是你現在工作的那家公司，正在大量求購富勒烯C60，對吧？」

趙海峰目光微閃，道：「如果消息屬實，我代表我們公司，就算給你一千萬也無妨。」

值得一提的是，目前全球最大的護膚類富勒烯的生產廠家，來自於日國三菱公司旗下的vitaminC60公司。

趙海峰下班后帶著沉悶的心思回到家裡，沒什麼出去娛樂喝酒的心思，用過晚餐后，坐在沙發上和兒子說了會兒話，便打開微博刷起了新聞。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約個地方，地址你定還是我定？」

而且，方秋陽一個搞科研的，趙海峰不覺得他能有這樣的渠道。

也是因此，化妝品界現在所有的公司都已經盯上了富勒烯C60這玩意兒。

於是，他深呼吸一口氣，冷靜道：「曹總，不管咱們以前有什麼恩怨，但生意歸生意，沒人會和錢過不去，對吧？

「我不稀罕你們公司的機密，我就想知道個大概，數量大於一噸嗎？」

「數量具hetubook.com.com體有多少，能透露下嗎？」

但他也只是稍作遲疑，便又接通了電話。

所以，手裡頭積壓的這兩噸富勒烯C60，曹雲澤並沒有急著把它出手，而是在待價而沽。

方秋陽吸了口氣，鄭重道：「我發誓，我方秋陽要是騙你，出門直接被車撞死。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除非你答應我，給我一千萬，我現在急用錢！」方秋陽想了想道：「這樣吧，你要是不放心，那明天咱倆見一面，簽個合同，在合同里弄個約束條款，如果我騙你，這錢我一分不要，但如果我沒騙你，你照付我一千萬，如何？」

「是，你問這個幹什麼？」

甚至，因為市場對富勒烯C60的需求增多，曹雲澤還在琢磨著，富勒烯C60很有可能會漲價。

「這個是公司機密，我不能說……」

見方秋陽說得如此鄭重其事，趙海峰不得不重視了起來：「你來真的么？」

而其次，就是富勒烯C60護膚品的崛起，在華夏市場一路走紅。

……

十幾分鐘后，他的手機屏幕變成了來電界面。

儘管三菱公司生產的富勒和圖書烯材料不對外出售，但畢竟是個賺錢的法子，其旗下的化妝品公司換個法子又賣給了全世界的女性朋友。

除了過年的時候，兩人會打打電話拜拜年，其他的時間，因為各自有各自的事業和圈子，基本都不聯繫。

「給我一千萬咋樣？」

天成功地被聊死了。

「可以。」

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我知道一個可以低價拿到高濃度富勒烯的渠道，現在，全國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

「我知道一個渠道，可以以2.1億每噸的價格，拿下濃度高達99.9%的富勒烯C60……」

「趙海峰，萬隆公司……哼，你們以為我老曹是吃乾飯的，沒調查過市場嗎？我可不是傻子，我什麼都知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趙海峰問。

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前去和王立軍商議了一番，王立軍表示如果能以250元左右的價格，拿下曹雲澤手裡的那兩噸富勒烯C60，其實也不是不行。

先虧個幾千萬，把現有的市場穩住再說。

「……說說。」

「方秋陽？他怎麼給我打電話了。」看到來電人的名字，趙海峰微微一怔。和_圖_書

趙海峰說道：「你這個有點離譜，我沒法子相信。」

如果運氣好的話，還真有可能敲詐趙海峰一筆，為上次的事兒出一口惡氣。

但明知道是套，還要去鑽，這種明著被人宰的事兒，總讓人很不舒服。

「好！」方秋陽贊了一聲，道：「我這裡有一個價值千萬的重要消息，你想不想聽聽？」

如果加上國外的數據，銷售額起碼破千億。

「？」趙海峰聽得一頭霧水，哭笑不得：「為什麼要給你一千萬，我沒欠你錢啊。」

8月2號這天。

「有是有，不過，你問這個意思是？」

2020年上半年，生物醫藥界和化妝品界發生過好幾件大事兒。

260元一克的價格太高了，如果是240一克，我明天就可以到貴公司交錢拿貨，你好好想想吧。」

「你現在確實沒欠我錢，但你很快就會欠了。」方秋陽高深莫測道。

方秋陽是趙海峰的大學同學，和他一樣，都是搞碳材料出身的。

「這話不對，該好好想想的，應該是趙總你吧，哈哈……」曹雲澤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趙海峰後來進了企業，當起了高管，而方秋陽卻一和*圖*書直在搞科研。

據他所知，萬隆化妝品公司因為沒有提前進購富勒烯C60，所以現在這個階段應該處於原料即將見底的狀態。

趙海峰聽得屬實摸不著頭腦，苦笑道：「你的到底想表達什麼，能把話說清楚點嗎？」

趙海峰這端，掛掉電話後腦殼有些疼，他知道曹雲澤是在趁火打劫，可拿他卻沒什麼辦法。

儘管上次在雅加達拿到過比這價格更低的富勒烯C60，但那次只能算是意外之喜，之後再也沒見過了。

其實也不算是虧損，只是稍微提高了下成本，賺還是還是有的賺的，就是賺得少了些。

所以，方秋陽這個突然的電話，讓趙海峰心裏有些納悶兒。

兩人結束通話后，曹雲澤扔開手機，心情快慰，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是不是真的，咱們簽個合同，之後我告訴你具體情況，你去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對你而言，無非不過就是耗費點時間而已。」

但他知道現在不能對曹雲澤發怒，上次的錯誤不能再犯，凡事都要留餘地，這是趙海峰最近一直自我告誡的道理。

趙海峰愣了愣，之後失笑道：「你丫的是酒喝多了吧，2.1和_圖_書億每噸的價格？每克210元？你知道現在國內富勒烯每克的市價是多少嗎？240元！」

最引人注目的，自然要屬中潤醫藥公司的生髮露和化毛液。

以240元每克的價格，只拿到了300公斤的訂單，半個月後送來，距離5噸的大關還差著太遠。

「我認真的，沒和你開玩笑！」方秋陽沉聲道。

「我來定吧。」

趙海峰心知曹雲澤是在故意捉弄自己，心頭怒意叢生。

「老趙，你手頭有點錢嗎？」電話一通，對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所以，現在的富勒烯不像去年了，如今它不愁賣。

據不完全統計，國內三百多家化妝品企業，凡是摻雜了富勒烯C60的護膚品，都不愁銷路，上半年關於富勒烯C60的護膚品銷售額，在400億以上。

因此，就算沒有萬隆化妝品公司，曹雲澤手裡的富勒烯C60也不怕賣不出去。

「……大於。」趙海峰遲疑了下回道。

老趙，你了解我的性格，雖然咱倆不經常聯繫，但你好好想想，我方秋陽什麼時候撒過謊，對吧？

一連幾天，趙海峰都在讓手下的人跑採購，他自己也出去轉了一圈，但收穫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