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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為人師啊。」高黎說。

「小姐姐是想要現貨，還是想要定製？」高黎問道。

此劍沒有劍鞘，劍身遍布銹跡與傷痕。因為劍身太長，劍脊也並不平直，迎著光，呈現出一種歪歪扭扭的感覺。

「哦，商人啊，難怪我沒聽說過呢。」柳依風說。

請注意。

中女子無不震驚，看向這黎庄內，面容肅穆。

「這裏沒有我想要的……」柳依風說。

「人生苦短，唯快樂不變……」柳依風低低品味著這句話，展顏一笑，道：「受教了。」

驢馬一類的生物因為沒有辦法觸碰到自己的脖子和脊背，所以需要相互抓癢，而且是只有它們信賴的朋友才能做到，是十分親密的象徵。而驢馬沒有手爪，只能用咬的。正因為如此，一些與馬或者驢建立起友誼的人經常會在給它們梳理皮毛的時候被咬，這並不是它生氣，而是把你當做朋友了。

柳依風暗笑一聲，尋常人多有虛偽，哪怕心中如何不悅，卻也不寫在臉上。可這個高黎還真的是毫不掩飾。前後轉變，態度變化巨大，卻也毫不在乎。

「高ｍ.ｈeｔubｏｏk•coｍ•ｃoｍ公子還真是個有趣之人。」柳依風說道。

諾諾卡對那一行人微微點點頭，轉頭看了一眼後面的拴馬樁，沒說什麼，便翻身下車。那神俊灰驢自己跑到一旁的棚子里，在專用支架上把背上的車轅拆了，把車往旁邊一架，擺出一個帥氣的POSE，低頭咬下一口草料，仰著頭，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那些飛馬，打了個響鼻。

將天馬留在拴馬樁外，眾女子不行來到高黎房前。那面紗女子高聲道：「天女閣大奉劍柳依風，求高黎高公子，鍛造寶劍一把！」

「小灰，別什麼都咬！」諾諾卡手指輕輕一推鏡架，拽了一下韁繩。

天女閣眾人傻眼了。

「你跟那位大商人有什麼共同點？」柳依風還在好奇。

然而，那飛馬不但沒有躲開，反而親昵地跟灰驢相互咬起了脖子！

「別客氣，以前人們也常常說我跟馬雲有很多共同點呢。」高黎說。

一身灰毛油光錚亮！脖子上鬃毛絲絲飄逸！一雙耳朵直指天空！四腿健壯，蹄子上帶著白毛，竟然還是個四蹄踏雪https://www.hetubook.com.com！蹄子落在地上，簌簌起塵！然而，最驚奇的，便是那一身嶙峋的腱子肉！比起一般驢子那圓滾滾的五短身材，這頭驢可以說是驢中明星了。

你要是能聽說過那就奇怪了。

「馬雲？」柳依風疑惑地問。

柳依風視線掃過周圍，這裏的武器造型古樸的有之，造型華麗的有之，甚至造型詭異者更有之。

那叫一個高大，那叫一個神俊！

剛才那一番故作姿態，一方面是要表達自己的立場，要讓對方明白，自己不是一個隨便的人。這樣可以為未來的提價做準備。另外一方面，也是高黎剛剛擼鐵結束，渾身汗水，就那麼站在他們面前聊天，雖然直觀感受上沒有什麼，卻不利於提高價格。

驢車來到近前，那灰驢站在飛馬面前儘管矮了一點，卻絲毫不畏懼，竟然對著一匹飛馬打了個響鼻，張口便咬向那飛馬的脖子。

那是一頭妖驢？

咿呀一聲，門開，煥然一新的高黎從屋裡走出來，昂首挺胸，面帶英國倫敦老管家一樣的貴族微笑，道：「歡迎光臨！https://m.hetubook.com.com」

「這黎庄卧虎藏龍，看來這一次是我們無禮了。」面紗女子輕輕一抬手，道：「下馬！」

一聲令下，眾人動作整齊，一同下馬。

「小姐姐，這邊請。」高黎一伸手，引著柳依風去到一旁的會客廳。

頓時，飛馬們更加躁動了。

還真是個有趣之人。

「而且，那頭驢，體內也有妖氣運行。」面紗女子繼續說道。

灰驢一齜牙，繼續昂首挺胸直奔莊子里走去。身後，一群飛馬頓時躁動起來，一個個口中咴兒咴兒叫著，有的還展開雙翼，似在炫美。

可眼前這頭驢，真的不一樣！

「至尊？」

天女閣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啊，一個我崇拜的大商人。」高黎說。

「人生苦短，唯快樂不變。苦大仇深是一輩子，高高興興也是一輩子。人沒有必要與自己過不去，對吧？」高黎邊走邊說。

高黎一看便知道，大生意上門了。

「完美？何謂完美？」高黎反問。

眼看那灰驢咬過來，那飛馬的主人不但沒有躲閃，反而輕蔑一笑。飛馬雖然是馬，卻是食肉的，尋常馬匹甚和圖書至會被當做食物，更別說區區一頭灰驢！

凡是見過毛驢的人基本都知道一件事，驢，個子不如馬高，力量不如馬大，論審美的話，也比馬丑。一雙長耳朵，一張大臉盤子。四條小短腿外加一個圓滾滾的身體也跑不快，唯一的優點便是好脾氣、好養活，以及不錯的耐力。

「她才多大？」

柳依風笑出聲來，這好為人師可不是什麼好詞彙，哪有用在自己身上的？

「額頭有一對尖角，是東海人？」一個弟子輕聲道。

不管多大，多麼神俊，也都是灰驢！

真正奇異的，是那頭驢。

此時，那面紗女子一揮手，一股真氣散開，天馬恢復鎮定。

「什麼？」

進了那屋子，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油脂的味道。這裡是專門展示武器的專櫃，工坊里出品的所有產品，都會按照品級陳列在這裏，而且每一個工匠都有自己的簽名在上面——所謂簽名款。

柳依風對身邊一名弟子點點頭，那弟子立刻退出房間，不久之後返回，帶著一長武器，裹著布條。看那長度，有一人多高。高黎以為那是一根棍，或者是槍。可布條打開，讓高黎驚httｐs://m•heｔuｂoｏｋ•cｏm.com訝的是，那竟是一把劍！

「那便只能定製了。」高黎面帶微笑，耳畔響起小錢錢跌落口袋的聲音。

「定製的話，不知道高公子能否做到完美？」柳依風問道。

「此人，才是大宗師修為。」帶面紗的女子說道。

顯然柳依風的年紀自然不能被稱呼為小姐，可若是直接叫姐姐，又顯得太過於親近。一句小姐姐不但俏皮地化解了尷尬，甚至還在潛意識裡將柳依風的年齡拉低了幾歲。

面紗女子點點頭，道：「要麼她有什麼特別功法，駐顏有術，明明五十歲，卻有二八容顏。要麼，就是她有天材地寶，神功秘籍，驚天奇遇。可無論如何，她那至尊修為，絕不是假的！」

小姐姐？柳依風聽到這個與眾不同的稱呼，頓時噗嗤一笑。

一眾天女閣弟子們紛紛驚訝出聲，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

此時高黎正躲在房間里換衣服，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了陰謀得逞的微笑。

也就在此時，一身秘書打扮的諾諾卡趕著驢車從後方緩緩駛來。這一次她乘坐的是個單座車，只有一個座位，車下板簧懸架快速回彈，如在陸地行舟，輕快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