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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黎想了想，說道：「我知道這麼一個故事，一個叫做貝璐丹迪的女神與一個叫瑩一的男子相愛了。女神十分強大，移山填海近乎無所不能。而瑩一卻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男孩子，從未有人相信兩人會真正相愛。即便兩人經歷了無數艱難險阻依然相愛卻也無人相信。因為當兩人的愛意達到一定程度之後便必然要面對考驗，那是一扇名為『真理』的巨大門扉，只會出現在相愛的神與人之間。攜手經過那扇們的兩人之中，只要有一人心中對他們的愛意有那麼一絲絲動搖，兩人便會被永遠分開，永世無法再見。」

凌瓏用力地點點頭，道：「無論我如何改變！我都永遠愛你！」

凌瓏噗嗤笑出聲來，道：「自戀吧。」

高黎趕忙雙手連擺，道：「您可別這麼說，我相信若是有朝一日我有難，您也會幫忙的，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正所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咱們之間就不用道謝了。」

高黎還沒說話，凌瓏卻說道：「我愛我的相公！我的相公也愛我！我們兩人之間絕對不可能分開！」

凌瓏一愣，眼中迅速填滿神采，平緩的嘴角重新勾勒起一個美好的弧度，她輕聲道：「你怎麼知道，我變成真正的天人之後還會喜歡你呢？」

「然後呢，他們成功了嗎？」伊一一問道。

「好！一言為定！」

凌瓏身上微微顫抖，眼神立刻暗淡下去，還沒等她說什麼話，高黎繼續說道：「人總是會變的，上學時候的同窗變和圖書得不再有往來，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也漸漸變得疏遠。無論你我都一樣，我們每天都在改變。可是，無論你怎麼變，我都有信心讓你重新喜歡上我！」

伊一一停下腳步，背對著高黎，低聲道：「我真羡慕你們兩人，我真心希望你們倆之間能一直這麼恩愛下去。」

小夫妻兩人在這邊山盟海誓，八王爺在那邊正在對雲輕揚噓寒問暖。

「現在不急！等他們父女二人恢復之後，他們肯定也要跟你去燕南吧，我也跟你去燕南，到時候咱們再說！」伊一一似乎滿臉興奮。前一刻還在感傷，后一刻就笑出聲來，也不知道她究竟在高興什麼。天人果然還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生物啊。不過高黎總感覺這個巨齡少女好像要搞點什麼幺蛾子，儘管聽上去也沒有任何拒絕她的理由。或者說，她可能帶來的潛在威脅完全不足以讓高黎產生半點警惕。

可以看出，伊一一對重塑肉身這件事非常有執念，她雖說要走，可也僅僅只是做做樣子而已，高黎稍微一勸，也就回來了。

「嗯，僅此而已，如果你感覺過意不去還可以給我金銀財寶，不過我最感興趣的還是天人的事情。」高黎道。

高黎道：「我幫你重塑肉身，作為報答，你多告訴我一些關於天人的事情，如何？」

「我要怎麼做？」高黎問道。

伊一一沒繼續說話，卻只是微笑。

天人是如何看待現代人的，高黎多少也已經有所了解。無和圖書論是妖族，還是原始獸，還是別的什麼，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天人就沒把現在的人當人看。如果凌瓏真正完全覺醒了前世記憶，那麼她能否還繼續以現在愛人的目光來看高黎？

伊一一回過頭來，驚訝道：「僅此而已？」

隨隊去的三十個破天戰士全軍覆沒，在整個西方大陸鷹妖聯軍的進攻之下，三十個武極修為的戰士給他們造成了巨大損傷，可因為維持的時間太短，在教會的帶領之下，那些鷹妖們彷彿不要命一樣。硬生生以自身血肉之軀將破天戰士的爆發時間拖了過去，隨後破天戰士臨死前選擇自我毀滅，沒有給鷹妖留下任何證據。

高黎看著伊一一那小小的背影，心道：這伊一一目測年齡也就十二歲，當年喜歡她的那人也是心大啊。

黑霧人？

皇帝自然也不可能聽說過這種神奇的東西，畢竟身為大情報頭子的八王爺都不知道。可皇帝卻總是感覺，這種描述聽起來十分耳熟。

「是的，他們成功了。」高黎道，「我相信，我們也會成功的。」

本來，雪鷹妖們打算搭乘飛舟返回的，結果飛舟卻被人趁機破壞，無法使用。無奈之下，雲舞只能下令將飛舟徹底毀滅毀壞，帶領剩下的雪鷹妖逃走。這一路上，雪鷹妖被各種追殺，本來應該能逃走很多人的。可鷹妖那邊出現了一些神秘人，這些神秘人行動如同黑色煙霧一般，能夠在空中飛行，看不清輪廓。甚至尋常的攻擊對他們也無效hetubook.com.com，可一旦被他們碰到，氣海立刻就會消失。

可八王爺卻不能不想。

老了，報仇的心也淡了，他甚至都懶得去想拿下追殺他們的黑煙究竟是什麼。

他在皇宮之中穿梭，耐心等待皇帝退朝之後，便立刻將此事稟報。

「黑煙？人形的黑煙？好像從哪聽過？」皇帝說。

伊一一看著高黎，又看看凌瓏，輕嘆了一聲，道：「當年，我也如你們一樣，可惜我……算了，你就當我是個混蛋，忘了這事兒吧。你們去看看小米吧，那是個堅強的好孩子。我收拾一下東西，馬上就走。」

高黎道：「這是自信！你看啊，當年你是名震江湖的玉面鬼，我是臭名昭著的小淫賊，你差點打死我，可沒死成的我終歸還是把你追到手了。現在，咱倆之間修為差距越來越大，我從小成變成大成，而你卻從頂級高手變成現在的超武極。可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有任何壓力，為什麼呢？因為自信！我相信我是愛你的，我也相信你是愛我的。無論你如何覺醒，你是就是你，只要是你還是你，我就永遠愛你！」

高黎輕咳一聲，道：「就憑我美，我帥，我有才。」

既然人沒事，大家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其實對雲輕揚來說，鷹妖那邊死活都與他無關，他唯一在意的僅僅只有雲舞一人。如今雲舞就在眼前，高黎證明她雖然損失一個氣海，可經脈無礙；伊一一證明她雖然臟腑受傷，可也已經歸位愈合。那對他來說，一切就都不是問題和圖書了。

八王爺匆匆來，又匆匆走，他事務繁忙，自然不可能在這裏停留，看到八王爺離開。雲輕揚對伊一一一拱手，道：「這一次，又煩勞前輩了。」

看著有些意興闌珊的伊一一，高黎道：「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就憑你昨夜的手術救了小米母親一命，我幫你也是應該的。」

在場眾人無人知曉這是什麼，可是聽起來，竟然能直接奪走人的氣海，這功夫未免也太邪門了點。高黎看了一眼伊一一，伊一一也搖搖頭，道：「我也從未聽說過這種古怪的東西，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的記憶還不全。」

僅此而已？在高黎看來，情報是物無價的好嗎？這可不是僅此而已！

雲輕揚苦笑道：「就算是我想道謝，這恩情也換不清了。」

「不管怎麼說，既然你們回來了，就是萬幸，你們且在這裏安心養傷吧。」八王爺說道。

雲輕揚道：「我一看到高黎在這裏，我就知道這一次肯定是他出手相救。先是小米，然後是你嫂子和我，我們全家人都受了你的恩惠，這讓如何能報答啊。」

雲輕揚來的時候，因為身負重傷，簡單交待了一下就暈了過去。現在他重新醒來，八王爺自然有很多問題要問。

凌瓏倔強道：「我能！我永遠都不會改變！」

前方護衛開道，皇帝與八王爺走在去看雲輕揚他們的路上，走著走著，皇帝突然想起來：「對了！聽妙音說，高黎的那群秘書，那些名為幽鬼的秘書，她們就擅長一種化身黑煙追擊敵人的絕殺技！和*圖*書」

伊一一道：「我知道，我明白。不過有件事你可能不明白，咱們天人，天生就比原始獸們強很多。哪怕我們還是嬰孩的時候，也會發出奇異波動，引導別人找到我們，撫養我們，保護我們。這世間天人重生者無數，從小皆有父母撫養。你可曾聽說過哪位父母虐待過這些看似有些傻裡傻氣的天人孩童？不但沒有過，甚至還十分巧合地給了我們一個『天人』的稱呼，意思是上天賜予了才華之人。高黎對你的愛意，沒準也是如此，而你現在尚未覺醒，對愛的意思處於懵懂之中，等到你完全覺醒，回憶起前世種種，你還能以同樣的目光面對高黎嗎？」

雲輕揚與雲舞兩人都是武極修為，自身強大，反應極快，拼著丟掉一個氣海，將他們逼出體外。他們則趁機逃離，在大洋之上飛行多日，這才得以回到中原。本來他們想直接去燕南的，可體力實在不支，沒有辦法，便只能在上京降落。

伊一一笑道：「這一次我還真沒做什麼，如果不是高黎幫你們封堵住那些斷裂的大脈，就算是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去死。」

不得不說，伊一一這說法相當惡劣。

「從此以後，西方鷹國之事，便再與我們無關了。」雲輕揚道。

伊一一跑去看看雲輕揚父女，凌瓏站在高黎身邊，一隻手輕輕握住高黎的一隻手，輕聲道：「相公，你感覺，我會改變嗎？」

這件事，在伊一一看來，是需要畫一個大大的問號的。

高黎想都沒有想，直接說道：「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