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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慧對著雅雅一攤手，雅雅一臉肉疼地從懷裡摸出一塊銀子來，說道：「我親愛的主人，咱能不這麼簡單就熱醒嗎？你就不能說是被我美食的香氣引誘來的嗎？」

高黎豎起大拇指：「厲害，除了慧慧之外，咱們這裏又出現了一個新的聰明人！」

「我想，他們肯定會很高興吧。」高黎說。

「還有什麼事嗎？主人？」水母語氣之中略顯緊張，這必然是因為艾爾若在這的緣故。

「你現在金球在我手，你的什麼不是我的？」高黎問道。

凌瓏走過去，說道：「想聽聽我們給你帶來的好消息嗎？」

高黎點點頭，看著那瓶子裏面封閉的組織，將它擺在桌子上，看著它出神。

「巧了，我挺有時間的。」高黎說。

凌瓏道：「還在水母的實驗室里呢。」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是個賭徒就完事兒了。

「那邊。」水母一條觸手指著牆角的小小籠子，裏面似乎是一個邪異。「我讓它進入休眠狀態，不能接受任何外界信息，這樣我們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知道，給它一個指令就能復甦。」

秦端雨小聲說：「那咱們也不能老是盼著打仗呀。」

「當然害怕，我現在做的事情就是當初她做的事。創造生命，改造生命。我是誰？我只是她身上脫落下來的一個細胞！而且當初還背叛了她！我記得您以前給女主人他們講故事的時候不是說過？這個世界上什麼最尷尬？那就是你得罪了上司和圖書之後跳槽，結果發現頂頭上司竟然變成了你的新上司！」水母說。

不久，水母從鐵傀儡頭頂上的出口上飛上來，觸手之上卷著一個小小的罐子。罐子被冰封著，以防止那塊標本自行成長造成麻煩。

「呼，高黎，你總算是來了。」艾魯說道。

高黎捏著雅雅的臉蛋子說道：「你這傢伙竟然敢用我來打賭，你信不信我扣你工資？」

「那孩子，還是太緊張了，分明已經告訴他了，我不是母親，它不用怕我的。」艾爾若笑道。

「是，那我走了。」水母說著，看向艾爾若，艾爾若微微點頭，它才飄下去。

「我懂了，不過你應該不用擔心，當初你的頂頭上司是艾爾囂，現在這個是艾爾若，她們是不同的人格。」高黎說。

「沒有了，你忙你的吧。」高黎說。

雅雅說道：「不用回頭看，用我的鼻子都能嗅到這空氣之中的詭異氣味。」

也就是說，如果能夠維持一個平衡的話，那塊標本組織就能成為高黎穩定的真氣來源。

「看來你對我的確很了解，既然如此，你也應該知道，我同時還殺人不眨眼呢。」高黎笑道。

艾爾若看著桌上裝著標本的罐子，哆嗦了一下，跑去幫忙做飯了。凌瓏伸手拿過來，增加了一些寒氣，以保證在高黎沒回來之前，它不會出任何岔子。

「那就再麻煩水母一下吧。」艾爾若笑道。

慧慧，在一旁低聲說道：「成了。」

「你ｈｅｔubｏｏk•ｃoｍ.coｍ這麼怕艾爾若嗎？」高黎笑問道。

高黎的表現，每個人都看在眼裡，可沒人有什麼辦法。

高黎苦笑道：「你們這個賭局還有幾個人？」

雅雅從高黎手中奪回自己的臉蛋子，跑去繼續她的美食。此時，艾爾若從天而降，手提著一隻奇怪的鳥。看到高黎，艾爾若說道：「醒了？我猜你肯定是熱醒的。」

這一小塊標本保持著極高的生物活性，它像是植物一樣，汲取周圍的營養來增長，而增長出來的每一個細胞，裏面都包含著湮滅真氣。

艾爾若搖搖頭，說道：「這是慧慧說的。」

「不行，還是小心點好，雖然我已經自由，她不能動動念頭就殺死我，可她要殺我也很簡單。」水母說。

高黎看向慧慧，慧慧說：「這隻是一個基於所有現實可能性的推測。不過比起東家那種不基於任何理由的成功率，我依然有很多不足，或者，這是我的知識盲區。」

「因為如果你打算獲取湮滅真氣，以你的道德潔癖肯定不喜歡做出十分不人道的事來，那塊標本大約是你唯一的選擇。」艾爾若說道。

艾爾若說道：「我沒參加賭局，我去抓鳥了。雅雅說，這種五彩斑鳩味道十分鮮美，我跑了好幾個山頭才找到的。」

高黎過去，來到籠子前面，給它一個復甦指令，那個小邪異立刻變化，變成大眼。

雅雅切了一聲，說道：「你給我的那點工錢都不夠我塞牙縫的，如果不和-圖-書是我自己有辦法賺點外快，都不夠我護理尾巴毛花費的銀子！」

「醒啦？餓醒的還是熱醒的？」諾諾卡笑問道。

「雖然我認為她不是這樣人，不過隨你喜歡就好了。對了，艾魯呢？」高黎問道。

因為就在剛剛，他想到要如何才能弄到更多的湮滅真氣。

果然，高黎緊鎖的眉頭逐漸放開，眼中浮現出神采，他問道：「艾魯人呢？」

如果硬要形容的話，艾魯口中的天人界，聽上去好像西部片似的。

「一開始應該是迷茫，不過當它們適應了之後，應該會喜歡上這種感覺的。」艾爾若說。

「知識，我金球裏面的知識，那些天人的知識。那些身為貴族的你的妻子沒有辦法告訴你的知識，關於天人的各種問題。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沒人比我更了解天人了，從最底層的塵民，到最上層的貴族，我都懂。」艾魯說。

「你有多了解我？」高黎問道。

「然而，你是。」高黎說。

身為邪異母親的人格，艾爾若擁有和邪異母親同等的許可權和能力，在如此近的範圍內與水母聯絡那都是本能。

好吧，果然還是慧慧厲害。

「當然，因為我了解你。」大眼說。

「理論上不能。」高黎說著，又拿了起來，依然在發獃。

高黎說：「沒有，就我。」

「是啊，厲害呀，這都猜到了。」高黎笑道。

「身為一個外來者，你是一個實用主義者。你身上沒有那麼多不切實際理想化的東西，你更hetubook.com.com相信自己的手。而且你雖然強大，卻並不暴虐，你主張通過更加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艾魯說。

「快進來。」水母說道。

「嗯，好。」高黎說。

來到生物實驗室門前，門突然打開，水母迅速看了一眼高黎身後，低聲問道：「母親沒來吧？」

「那是面對那些不配合的人，而我不同，我可以完全配合你，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艾魯說。

「我看還是算了吧。」雅雅說，「咱們東家這人自我調節能力很強，如果這個坎他自己都過不去，誰來都沒用。」

「要不然，咱們把城裡那兩個說相聲的傢伙弄來？」慧慧說道。

「沒事，我下去。」高黎將標本放在桌上，直接跑了下去。

「我讓水母送上來了。」艾爾若說。

從房間里出來，迎著風，高黎深呼吸一口，轉身飛躍上鐵傀儡，然後就在這裏，高黎看到凌瓏諾諾卡，還有汪汪隊正在準備吃的東西。

在水母那裡，還保留著從邪異母親那裡弄來的一小塊標本。

秦端雨趕忙說道：「姐姐，大戰又不是好事，別這麼高興啊。」

「你準備去拿那塊標本嗎？」艾爾若問道。

高黎看著艾爾若的樣子，知道她能融入這個圈子，也就放心了。

高黎從夢中驚醒，一頭的汗，他夢見自己無法呼吸。醒過來之後，卻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被子，還穿著衣服。在這個剛剛入秋的時節里。臨近正午，這裏通風效果又不怎麼好，一頭一身的汗可想而https://www.hetubook.com.com知。

「你很期盼著我來嗎？」高黎笑問道。

「這個能吃嗎？」雅雅端著盤子過來，指著那罐子說。

其實，如果不是凌瓏提起，高黎把艾魯給忘了。因為各種事太多，堆積在一起，很容易就把這個不是很迫切的金球扔在腦後。高黎帶著艾魯來到上面，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他講天人的事情。

「你們先吃著，我去找水母看。」高黎說。

相當有趣。

秦蘇妍說道：「咱們這種天人除了戰鬥一無是處，只有戰鬥才沒白吃人家一口飯啊。」

「熱的。」高黎說。

秦蘇妍略顯興奮地說道：「難不成要大戰了？」

雅雅回到灶台錢，正在幫忙做菜的小米低聲道：「還是不行啊雅雅姐，你看黎叔的眉頭依然緊皺。」

沖了個澡，換身衣服。高黎先在房間里發了一會兒呆，思考一下人生，發現自己的人聲挺圓滿的，頓時心滿意足出門了。

門關上，沒有肺部的水母用發出『長出一口氣』的方式來表明自己的緊張。

比起伊一一和凌瓏這類需要通過恢復記憶才能想起上輩子的天人，艾魯這種土著對於天人界的描述就非常詳細了。

「謝謝。」高黎接過冰冷的罐子說。

凌瓏便將之前她們詢問艾魯的話題給高黎描述了一遍。

高黎此時很想給自己配上一個表情包，可惜做不到。

「不再是了，我已經自我解除了所有權力，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孩子們，它們都已經自由了，我不可能強行控制它們。」艾爾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