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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瓏一抖手，劍不見了蹤影，然後說道：「我怕我，萬一有一天，真的變成另外一個人了，我怕我到時候……會和凌雪一樣。」

高黎哈哈一笑，道：「因為我領先皇帝的部分，是咱們這位皇帝，永遠都不可能追的上的部分。」

高黎道：「她是智力型選手？」

說到這，凌瓏的笑容稍微暗淡一些，繼續說道：「天人界，每一個人在成年之後都會被植入金球。植入的過程非常痛苦，可是任何人都不能逃離。我們是貴族，雖然植入過程不用我們動手，可我們也都懂得如何控制金球，如何將人的意識複製進入其中，當然，我甚至也懂得如何破壞這東西。」

凌瓏呵呵一笑，陡然出劍，高黎面帶微笑，並不躲閃，只是站在那裡。安靜地等著劍鋒觸碰到他的脖子。

「看，很脆弱吧。」凌瓏說著，同樣一抬手，波里碎片向著垃圾桶飛去。

凌瓏動動手，真氣劍在空中發出呼呼的聲音。

凌瓏從前沒能覺醒天人記憶，所以她什麼都不在意。可隨著她修為不斷提升，天人記憶不斷覺醒，她現在的記憶和上輩子的記憶融合在一起，記憶會影響人的性格，言行舉止。現在的凌瓏正處於記憶融合階段，人也會變得十分焦躁。

「對於一個蟲子來說，鐵塊可能是也是永恆不滅的，可食金蟻依然能吃掉鐵塊。這終歸還是個方法的問題。」凌瓏說。

「好啦，你試試看，把這個球砸碎。」高黎說。

這和圖書事兒，高黎不信。

這驗證了他在之前的判斷，氣海雖然存在，卻又並非是真實存在的。如今氣海竟然可以半截從身體之中脫離？

「每天都在想起更多。」凌瓏嘆了一口氣，說道，「而且想起越多，我現在就越迷茫。相公，你說，如果我忍不住要殺死你怎麼辦？」

高黎嘆了一口氣，說道：「媳婦兒啊，我就不該給你講那些武俠故事，你現在就是想太多了。你瞅瞅你，你這修為如果想殺我，那是我能躲的開的？其實有時候我也想，我上輩子穿越，是因為死了。如果我要是死在這個世界，會不會立刻就能穿越回去？」

「呼？」

高黎拉著凌瓏的手，走進屋裡，將金球放在桌上，然後拉著她來到床邊，一起坐下，問道：「那次你見到你姐，我一直沒問你。你姐，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凌瓏一張口，竟然將那夜明珠吃了下去，說道：「你和我去個沒人的地方，你手指放在這。我立刻將我的記憶全部施放出來，要是你突然發現我不愛你了，你馬上就引爆這個蘑菇蛋。這麼小的一個蘑菇蛋，以你的修為絕對可以逃出去的！」

因為他不知道。

「這麼強？」凌瓏趕快更加驚訝了。

高黎立刻打開AR視覺，在他的視野之中，一團真氣正在凌瓏的胃部漸漸擴散，又漸漸凝結。然後在凌瓏的身體之中，沿著經脈游弋。這走一圈，那走一圈。

凌瓏勾勾手，一堆玻hetubook.com.com璃碎片飛過來，高黎道：「首先要加熱，融化。」

「但是……」

「燒個試試？」凌瓏手握金球滿臉期待。

「別扔，我是想給你演示一下，這東西如何才會變硬。」高黎說尷尬地說，他就學不會凌瓏這招。

這感覺根本就是光劍啊！或者，叫真氣劍？

「誒？」凌瓏更加奇怪了。

「什麼辦法？」高黎問道。

「嗯。」凌瓏盯著高黎，嘻嘻一笑，「對不起，我錯了。」

「躲啥，你又不真捨得殺我。」高黎笑著將凌瓏手中的劍挪到一邊去，然後繼續說道：「就在這胡思亂想什麼呢？」

「你怎麼不躲，你現在的修為，應該能躲開的，你就那麼信任我嗎？」凌瓏咬著嘴唇說。

「別鬧。」

可一旦知道了，就會越發在意。

「這樣？」

「你們家金球強度很高，號稱永遠不會損毀，我猜你們肯定沒用高溫燒過。」高黎道。

凌瓏道：「她很聰明，卻不是如同慧慧那樣聰明。如果硬要說的話，不如應該說是精確吧。她總是把所有事情都計算得十分精確，她總是能立於不敗之地。」

「雲舞阿姨會哭泣的。」高黎說。

「這東西在老家那稱之為魯伯特之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小玩意兒大約可以抗住咱家鍛錘的一鎚子。」高黎道。

絕對只是天人的消化系統太特別了。

凌瓏說：「她，不是人。她更像是一個機器一樣，我在我的記憶之中，她的樣子，一直就和圖書像是你剛剛認識我的時候的樣子。只要她認定的事情，她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完成。我對她所有的記憶都非常糟糕，我不喜歡她，甚至，畏懼她。而可笑的是，她的修為遠不如我。」

凌瓏道：「金球本來就是我們發明的，我雖然不會造，可是我卻會用。」

凌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道：「你這傢伙，哪有你這麼誇自己的。人家可是皇帝，憑什麼不是你的對手？」

「怪了。」凌瓏說著，她用上了一點真氣。

「這是怎麼回事？」凌瓏問道。

一個小時后。

凌瓏輕輕一拍手，玻璃自身急速升溫，很快便融化成一團玻璃水。高黎注意到，這團玻璃水在空中呈現出十分漂亮的球形。這意味著在真氣的作用之下，玻璃水處於失重狀態，而並非是被真氣承托著。

高黎帶著這個金球，急匆匆趕回，剛來到門口，看到凌瓏正在走出來，他一把將凌瓏抱住轉了一圈，高興地說道：「我親愛地媳婦，你真的是太棒了！太了不起了！你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複製這個東西！」

凌瓏驚訝道，「原來這東西吃下還能有如此效果？」

無論哪個世界，所有的煩惱都來自知識。知道的越多，煩惱就越多。小白不會糾結電腦配置是不是合理、不會糾結營養搭配是不是均衡、不會糾結加油站的人會不會少給油了，也不會糾結超市的水果是不是缺斤短兩。

「但是……」

「不是說金球是永恆不滅的嗎？和圖書」高黎問道。

「然後，你把那邊桶里的水引過來，將玻璃球沒入水中。」高黎說。

高黎一撇嘴：「媳婦兒，你瘋了？你不愛我，我就憑我兩輩子修鍊來的口才重新把你追回來就是了，咱不至於這麼拼。來，乖，吐出來。」

突然，凌瓏眼前一亮，跳下地，跑到高黎寬大的書桌下方，打開保險柜，從裏面摸出一個乒乓球大的夜明珠，回到床邊。說道：「我有辦法了！」

高黎左看右看，桌上有個玻璃杯，他一抬手，玻璃杯應聲落在地上，摔個粉碎。

「這個東西，哪怕用我的溫徹斯特來直接打都未必能打碎。」高黎笑道。

凌瓏說：「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說，除了外面的金屬之外，裏面好像是水晶，但怎麼可能是水晶，水晶那麼脆弱。」

「但是，夜明珠沒了。」凌瓏捏住高黎的嘴說。

「你又想起過去了事了？」高黎問道。

凌瓏道：「會嗎？」

「別但是了，夜明珠給我，那你去玩玩吧。」

最終，那團真氣竟然也選擇了凌瓏的手部停留下來。隨後，在高黎眼中，凌瓏的手掌位置竟然也凝結出一團氣海！

「但是你好歹躲一下啊。」凌瓏說。

然而還是紋絲不動。

水被扔掉，玻璃球在凌瓏手心裏，凌瓏來到地上，雙手一拍。然後咦了一聲，玻璃球在她手心裏，紋絲不動。

「有什麼好但是的，你就是想太多了，乖，你乾脆多休息休息，給自己放個假，跟汪汪隊出去瘋幾天，m.ｈeｔｕbooｋ.coｍ.cｏｍ然後就好了。」

玻璃球進入水球，立刻激起大量蒸汽，白色的玻璃逐漸變成紅色，又逐漸變的透明，水也變得很燙。

高黎一歪脖子，道：「那就來唄，反正你這麼厲害，我又不疼。」

凌瓏也明顯感應到手部的變化，她抬起手，巴掌寬的一道真氣光芒沿著手指方向噴射出來一米多長。

「既然她這麼厲害，為什麼她還會讓皇帝來跟我打商戰？如果她足夠聰明的話，她應該知道，商戰，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啊。」高黎說。

又是一團水球飛來。

「聽你這麼一說，那就奇怪了。」高黎道。

「然後呢？」凌瓏問道。

「哪裡奇怪？」凌瓏問道。

高黎道：「水晶，也會非常堅固啊。」

這麼一個美女給你承認錯誤，任誰都不可能輕饒了，對吧？

「你啊。」高黎捏著凌瓏臉，讓她看著自己。

凌瓏拉著高黎的手，有點茫然地揉捏著高黎手指肚。她極少會這樣，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她越來越這樣了。

又是一砸。

躺在床上的高黎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啊對了，我本來是想問你，金球究竟是用什麼做的來著。」

高黎突然發現，凌瓏的興緻並不高，臉上的笑容也略顯勉強。若是以前，她有什麼事能幫上高黎的忙，她一定特別高興，可現在她更多的似乎是在感傷。

神奇的是，因為手的厚度有限，竟然有部分氣海是露在外面的！高黎伸手摸摸，根本摸不到，可在AR視覺之中卻可以看到金色的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