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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著急爭辯的樣子，陸舟樂了，脫口而出：「那我考考你，在L為簡單光滑閉曲線的情況下，柯西積分的性質有哪些？」

陸舟索性便從知網下了一堆文獻在電腦上，結合工具書啃了起來。

好像還真是？

陸舟：「厲害厲害，可是你的數學沒問題嗎？」

終於，在這十一月的最後一天，從老校區的實驗室，傳來了一條喜訊……

坐旁邊一桌的情侶，齊齊向這邊投來了匪夷所思的視線。

……

陳玉珊一臉無語。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月底。

點了兩杯咖啡，坐在咖啡廳的角落處，陳玉珊兩手托著下巴，無聊地咬著吸管，隨口問道：「你最近都在忙啥呢？」

陳玉珊嘴角一彎，得意笑道：「完全ok！」

比如，隔壁實驗室那台剛搬來不久的，用來製備碳納米管的CVD真空氣氛管式爐，整個研究所用到的碳納米管幾乎的都是這玩意兒弄出來的，據說就這麼一台大傢伙的進口價得上十和-圖-書萬，而且還是歐元。

每次陸舟來幫他們對傅里葉紅外光譜數據作分析的時候，他們臉上都是一副「大佬這邊請」、「大佬請坐」、「大佬喝茶」的表情，搞的陸舟怪不好意思的。

留學暫且不提，燕大的工商院，只怕沒那麼好考吧？

當然，是在電子顯微鏡下見到的。

每次聽錢師兄吹牛的時候，陸舟心中也是不禁感慨。

單身狗就不能來星巴克了嗎？

由於距離晚飯還有一小段時間，兩人便在億達廣場附近隨便找了家星巴克坐著休息。

陸舟：「剛忙完物院那邊的科研項目，最近幾天應該都挺閑的，你呢？考研準備的怎麼樣了？」

「燕京大學工商管理學院！我的目標是燕大工商院和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的工商管理碩士學位！」

也正是在討論那些學術問題的時候，陸舟才發現這貨簡直是個「設備控」。

同樣聽到了鄰桌失禮的對話，陳玉珊脹紅了臉，咬著銀牙，hｔｔｐs://m.hｅｔｕbook.ｃｏm•ｃom氣憤地小聲嘀咕了句：「我不是學渣好不好，GPA4.7，很強的好不好！可惡！」

陳玉珊得意笑道：「哼哼，學姐厲害吧？」

女生兩手拖著下巴，輕聲感慨：「人神戀嗎？被你這麼一說，反而有點浪漫了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

女生：「學霸們談戀愛，都是這個畫風嗎？」

當然了，實驗室那邊有新的樣品出來，需要他幫忙對採集到的數據做分析，他還是會過去幫忙的。

只要一聊到實驗室的那些尖端設備，平時話不怎麼多的他，嘴巴便是停不下來，恨不得連放實驗設備的桌子都侃侃而談一番。

不只是碳納米管的生產設備，還有給碳納米管做表面修飾的設備，最貴的那個甚至都能趕的上金陵市的房價了。

也正是因此，陸舟才算是有機會見到，自己研究了大半個月的東西，究竟長得什麼樣子。

放鬆了一下午的陸舟，感覺心情無比舒暢，連寢室都沒回去和-圖-書，背著電腦去了圖書館。

看完電影，本來陸舟是打算直接回學校的，但奈何提出要請客晚飯的學姐盛情難卻，他果斷就答應了。

出國留學到還好說，無論是「1+2」還是「1+1」或者「2+2」，一般一本院校都有這種和國外院校的合作項目。自費的話績點不是太差一般都能申請上，名額稀少、申請條件苛刻的那都是公費留學。

咦？

在得知陸舟對碳納米管的製備感興趣之後，錢師兄也算是投桃報李，從「過渡金屬催化劑的製備」到「產物中碳納米管的提純」這一整套流程，都帶著他上機操作了一回。

「1+2模式？厲害了，那讀出來豈不是有兩本學位證。」

雖然知道這句「厲害了」多半是友善的敷衍，但被一個超級學霸這麼誇獎，她還是很開心的。

陸舟輕咳了聲，不好意思道：「咳咳，失誤了，等我想想換個題目。」

陸舟：「……」

男生側目看了一眼，驚了：「握草，還真是！m.hetubook.com.com可怕……那，那就不是學霸和學渣談戀愛的畫風了，大概是學神和學渣之間的畫風了。」

聽到陸舟又在鄙視她的數學成績，陳玉珊頓時不樂意了，爭辯道：「我的數學不差好不好？最多，就是剛撿起來的時候，有些知識點忘了那麼一丟丟。」

怪容易讓人誤會的。

這一刻，他總算是理解了系統的苦心，和那句「腦子太空了，多讀點書吧」到底是為什麼。

自從上次那篇論文之後，錢忠明和劉波兩個研究僧，便對他這個小師弟佩服的五體投地。

就彷彿一座未經開採的金礦，就這麼毫無防備地擺在他的面前。

接下來的半個月里，陸舟基本上都是往返在圖書館與寢室之間。

如果不是因為暑假時系統列給他的那一長串書單，此時此刻的他，想把這些東西看懂還真沒那麼簡單，更別提那些儲存在系統資料庫中的黑科技了。

又沒吃你家大米！

男生：「不，大概是學霸和學渣談戀愛的畫風吧……有點詭異。」

陳和_圖_書玉珊捂住了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反正我高數已經搞定了！It』s-enough！！！」

也是拜他所賜，陸舟才有機會接觸到那些平時根本沒有機會見到的，造價昂貴的實驗設備。

這次物院的科研項目，讓他對碳元素簇的材料研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尤其是當他發現利用數學工具，可以解決很多實際問題的時候，這種興趣便尤為強烈了。

科研這東西，還真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

看著反應如此之大的陳玉珊，把陸舟給嚇了一跳，心說就隨便聊聊天，你不聽就算了，我又沒強迫你非要聽，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偶爾不是特別忙的時候，陸舟還會和錢師兄討論些碳納米管材料方面的事情。

女生忽然眼睛一亮：「等等，那位大佬……莫非是數院的陸舟？」

「……我數學書讀的少，你可別騙我，這是復變的內容吧！我們又不考這些。」

陸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這麼有自信？你準備報哪個大學？」

晚上，回到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