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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柳書記，和陸舟倒是沒太多交流，只是和他笑著打了個招呼。兩人畢竟不是一個圈子，沒什麼共同語言，地位和級別也不可同日而語。更何況，說起來陸舟還推掉了他拋來的橄欖枝。

再難，難得過幾千字的論文？

坐的稍微遠一點的小蘿莉，模樣眉清目秀，看上去才十二三歲的樣子，正一絲不苟地答題。

用處不大，但用處還是有的。

聽力結束之後，10分鐘的休息時間。

八千多的託福詞彙量聽起來嚇人，但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對於已經能夠自己將論文翻譯成英文，並登陸外文期刊網站投稿的他而言，要是連這種程度的閱讀題都會做錯，那還是回去洗洗睡吧。

迅速答完了四道閱讀題，陸舟便將筆放在了一邊，坐在位置上安靜地等待聽力開始。

托福考試一共分為四個模塊，即閱讀、聽力、口語、寫作。

坐車來到考試地點，在外面簽署了保密書之後，陸舟將隨身物品放進了儲物櫃里鎖上，便一身輕鬆地踏入考場，八點半準時開始答題。

吐詞清晰，邏輯嚴謹，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陸舟咂了咂舌頭，暗暗詫異。

驚訝hetubook.com.com的看了陸舟一眼，張勢坤思索了片刻后，說道：「雙學位我不太了解，本科階段是輔修？不過物理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點建議。我自己的方向是凝聚態物理，主攻的方向是量子計算。如果你對這一塊感興趣的話，最重點讀下量子力學，量子場論，量子多體理論這些方面的書，麻省理工大學有幾節公開課挺有意思，回頭我發你微信上。」

「哎，大佬們都這麼努力，我壓力很大啊，」李浩然搖頭嘆氣，眼睛一轉，又盯向了陸舟，咧嘴一笑，「大佬，你那篇論文我看了，就那麼幾張傅里葉紅外光譜數據都能建立數學模型，你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呀？教教我唄。」

以前陸舟一直覺得學生會沒什麼用，不過現在倒是稍稍改觀了之前的偏見。如果金大曆屆學生會會長，都有這說話水平的話，至少這個地方可以鍛煉人的情商。

算上許建校長在內，站在這裏的院士就有五個，還有蘇省科技廳廳長這樣的大佬。

答題二十分鐘，掛機一小時。

連掛都沒開。

陸舟自我評價了下，滿分不太容易，29分和圖書還是綽綽有餘的！

口語結束不到一分鐘，寫作考試立刻開始。

陸舟：「那就多謝了！」

本來這一桌只有十把椅子和十雙筷子，但學生會會長又搬了張凳子過來，厚著臉皮坐在了那個面相和善好說話的文學院學霸旁邊。以一介學渣的身份，強行擠進了這個學霸的圈子裡。

這話真沒法接。

「A-good-leader-is-supposed-to-have-a-vision.Effective-leaders-and-their-organizations-have-an-agenda……」

在這些人裏面，陸舟還在這裏看到了兩個熟人，一個是金陵市一把手柳書記，再一個便是前華國探月工程總設計師、燕京大學教授任長明老先生。

這個環節，對於陸舟來說，可能是最輕鬆的一部分了。

晚宴的規格很高，不是高在菜品和裝潢上，而是高在出席晚宴的人身上。

不得不承認，這人眼光確實厲害，社交手段也很有一套。明明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卻能和你不動聲色地拉近關係，同時又www.hetubook.com.com避免過度熱情而引起對方的反感。

現場考試和TPO聽力的語速是差不多的，陸舟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一句話，從容不迫地完成了每一道題。

年度人物頒獎之後，陸舟在冷冷清清的校園裡待了四天的樣子。

這位叫李浩然，名字和某個大詩人有點像。

由於陸舟打算再修個物理學位，所以便向他諮詢了下作為過來人的經驗。

天地良心，他還真就是這麼想出來的。

……

陸舟哭笑不得道：「這……我哪說的清楚，對著幾張草稿紙，想著想著，就想出來了唄？」

總算是等到了聽力環節，陸舟才算是感覺到了一點挑戰。

陸舟坐的這一張桌子，足足擠了十一個人。

「我就不了吧，五音不全。」陸舟委婉拒絕了這個邀請，心說我還是不折磨你們的耳朵了。

「你打算再修個物理學位？」

張學長也搖了搖頭：「我一會兒還要去趟實驗室，你們玩吧。」

拿到卷子，陸舟迅速掃了眼題目，然後便開始答題。

不過他卻不是學文的，而是化院的，研究高分子材料的。

更不要說，為了這場考試，他已經準備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陸和_圖_書舟呵呵笑了笑，沒有接話。

看得出來，老先生對自己當初婉拒了去燕大學習的邀請，還是有些惋惜，藉著這個來金大的機會，又是拉著他說了很久的話，才算是放過了他。

等的實在是無聊了，便觀察起了考場里的其它考生。

不是很懂有錢人的想法……

回到考場之後，緊接著便是最難的口語。

試音過後，看到第一道題，陸舟樂了。

「一個好領導最重要的特徵是什麼?這說的可不就是我么？」

這時，坐在陸舟另一邊的男生，忽然插|進來話題，笑著說道：「大佬們還在交流學術問題呢，一會兒要不要去唱歌？」

「不客氣，互相幫助應該的，說不準以後還得麻煩你幫忙呢，」張學長笑了笑，繼續說，「我們研究量子信息學這塊，對數學這方面要求相當高，尤其是研究糾纏與拓撲相變關係的時候，糾纏本身很難通過實驗直接測量，數學不過關就很難受。你要是對量子信息學這塊感興趣的話，說不定以後我們交流的機會還有很多。」

這位學長今年大四，據說是已經外推保送到華科院量子信息重點實驗室碩博連讀，在凝聚態物理中的量子信息學方向已經發htｔｐs://wｗｗ.ｈｅtubooｋ•coｍ•ｃｏｍ表過兩篇SCI論文，也是一位牛逼到像是開掛的學霸。

陸舟笑著問：「是的，學長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李浩然幽幽嘆了口氣，感慨一聲道：「哎，不愧是大佬，對我來說，數學就像玄學一樣。」

口語重在條理清晰，而不是秀詞彙量。

一共六道題，總共二十分鐘的時間。

吃飯的時候，學生坐了三桌，老師坐了兩桌，領導坐了一桌。

很快，15年的第一場托福考試如期開始。

陸舟的注意力倒是沒有放在這位學生會會長身上，而是旁邊那位物院的學長。

清了清嗓子，陸舟扶正了麥克風，開始答題。

現在連留學都開始從娃娃抓起了嗎？

坐在他旁邊的那位哥們兒，這會兒還在咬著筆蓋，對著第一道閱讀題苦思冥想。

洋洋洒洒地寫完了一篇文章，陸舟便舉手向監考老師示意，等監考老師過來確認之後，便在一群考生膜拜的視線中，如世外高人一般雙手背後，瀟洒離場了。

陸舟起身離開考場，打開儲物櫃喝了口水，然後去衛生間解決了下生理問題。

菜還沒端上來，他便從容不迫地和每個人都套了一遍近乎，並交換了微信號。

不過也僅僅是挑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