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實錘了
張導怒道：「你當時特么的怎麼不說清楚這過程都是抄的？」
一個地方電視台的綜藝節目，竟然把這東西都抄來消遣了。
會議室內的空氣一瞬間凝固了。
就在陸舟疑惑著自己一覺醒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唐教授繼續開口了。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面無表情地走進了會議室。
「……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點？只是個節目效果，又不是真正投稿，談不上學術造假這麼嚴重的問題吧？」
……
【……會議記錄的PDF格式文件就在這封郵件的附件里，雖然我感覺你大概已經用不上了？那麼祝你好運，來自太平洋對岸朋友。】
電視台，會議室內。
別說是你已經登刊了也照搬不誤，何況你還沒登刊？
「肘子，你又咋了？」
沒有一絲聲音，彷彿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清晰聽到。
張元傑的眉毛挑了挑，看見來人之後說道：「你是哪個部門的，這裏正在開會，我允許你進來了嗎？」
陸舟：？？？
張元傑的臉色一片慘白，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想想也是，數學年刊的出版周期為「Bimonthly」，也就是所謂的雙月刊，和_圖_書每隔兩個月才出一期。
估計不只是人人日報編輯部的臉色難看了，宣傳部的老傢伙們只怕臉色也不太好看，可以想象臉色最難看的估計還是燕大的王老先生。
這要是不管，到時候報道出來，孿生素數猜想的證明者寫誰的名字啊？這要是出了差錯，可是要負責任的！
嗯？
那男人沒有理會張導，將一份文件丟在了桌上。
「有道理。」
為什麼用不上了？
陸舟將手機放去了一邊充電，隨口回了句：「算是吧。」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站在張導旁邊的助理，打斷了楊風的話，看向了張導，「現在的關鍵是我們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我的建議是立刻啟動公關程序，先把圍脖上的話題熱度給降下去，然後……要不隨便找個數學期刊什麼的，給點錢，讓他們把那個猜想的證明給搶先發表了？」
聽老唐的語氣，似乎並不是很著急的樣子？
就這麼放棄一個好不容易捧起來的角色，未免太可惜了。不管怎麼說，反正對方的論文還沒發表，就算在網上有個視頻，但區區一段視頻能證明的了什麼？碼率那麼低，還帶反光，連白板上寫著些什麼都看不清楚。
陸舟立刻說和*圖*書道：「一定，我待會兒就打個電話過去！」
陸舟沒有想到，僅僅才過了一天。
張導沉吟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他們在借鑒那個視頻的時候，雖然看不懂台上的人在幹什麼，但卻是將那個學術會議的論文，好歹還是下載下來看過了。
就在陸舟一臉懵逼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楊風試圖安撫道：「張導，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不是吵架的時候。我問過吳言，他承認確實從那個學術會議上展出的證明過程中得到了啟發，但裏面很多細節他都做出了改動，到時候我們可以說，兩個人分別獨自解決了這個世界難題……」
「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停辦？這毫無道理……我，我找台長當面說去！」
不等陸舟說話，唐教授呵呵笑了笑，繼續說道。
那男人只是淡淡地看了張元傑一眼。
一看屏幕，是唐教授打來的，陸舟按下了接通鍵，剛把電話放耳邊，還沒來得及問是什麼事，對面便先開口了。
正在刷題的劉瑞抬頭問了句：「啥玩意兒？你那件事解決了。」
如此說來，確實得好好感謝下羅師兄了。
「你這話說的，我又不瞎？真當我就不上網了？」唐教授笑著罵道。https://m.hetubook.com.com
陸舟迅速登陸數學年刊的官網，然而並沒有發現新出刊物。
疼的當然不是陸舟，而是人人日報的編輯部。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弗朗西斯先生回自己的郵件里，說自己可能用不上那份會議記錄了，原來已經有人替自己將會議記錄發到國內去了。
現在節目效果是有了，但節操似乎卻丟掉了。
根據上一次出刊日期來看，他那篇論文最快也得這個月月底才正式面世，怎麼就用不上了呢？他還等著用這份會議記錄錘爆那群腦殘粉的狗頭呢。
「你小子又鬧出什麼事了？」
正坐在床底下擺弄著吉他的史尚，被陸舟突然的笑聲給嚇出了雞皮疙瘩。
唐教授：「你羅師兄聽說了這件事兒，二話不說跑聯邦數學學會那裡要了張會議記錄，然後拿著證據聯繫了國內的幾個媒體人曝光了這件事兒，還往我這邊發了一封郵件。你看看別人是怎麼做事兒的？等一會兒你給他打個電話，自己感謝下他吧。」
無論如何，都有人要倒霉了。
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問，陸舟不好意思輕咳了聲：「連您都知道了嗎？」
眼睛難以置信地瞪大，張元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忽然猛地站起身來。
不，準確的來說，會議桌前項目組的幾個負責人，臉上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
陸舟愣了下：「羅師兄？」
難道數學年刊已經出新刊了？
說實話，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出乎他們的預料。本來以為是一場完美的營銷，結果現在來看，情況似乎有些不好收場了。
「沒什麼，」陸舟搖了搖頭，輕聲感慨道，「有文化就是好啊，都不用自己動手了。」
本來他是不想把這件事鬧大的，所以根本就沒和學校這邊的人說，結果沒想到唐教授竟然已經知道了。
第二天的晚上，他便收到了從弗朗西斯先生那裡寄來的電子郵件。
吳萍的表情有些尷尬。
說到這裏，唐教授又是忍不住數落了一句：「以後出了這種事第一時間告訴我，或者告訴秦院長，別總想著自己給解決了，學校能放著你不管嗎？要不是你羅師兄跟我說了這件事，我還真指不定得等什麼時候才知道！」
坐在會議桌前，吳言的經紀人楊風輕輕咳嗽了聲，有些尷尬地說道。
馬上就是總決賽了，連綵排都結束了，如果在這時候突然停辦，對於整個節目的影響力無疑將是一記慘重的打擊。
掛了電話，陸舟打開手機，看hetubook.com.com了眼圍脖底下揚言要人肉自己的吳言的腦殘粉們，忽然笑出了聲來。
「說實話，這事情現在鬧得確實有點大了。王熹平那老頭嘴巴不怎麼嚴實，回來之後就拿著你的事兒到處吹牛，還吹什麼單憑這個成果，17年的柯爾獎是肯定跑不了的，然後你猜怎麼著？」
所以當吳言的經紀人拿著孿生素數猜想的證明論文找到她的時候，指著那東西說是吳言最近的研究成果，她也就是在網上搜了下孿生素數猜想，發現確實沒有新聞說這個猜想被證明了，也就沒放在心上。
下次去普林斯頓，怎麼說也得請他喝上一杯。
「別找了，找誰都沒用，這整改的文件又不是從你們電視台下來的，是從上面下來的。」
雖然看不懂正文，但好歹看得懂論文的摘要，那場會議分明是對梅森素數分佈規律的研究，他們還是找這方面的專家問過了的。
「這事兒不知怎麼就傳到宣傳部幾個老傢伙的耳朵里了。柯爾獎啊，那可是個大喜事兒啊！現在人人日報那邊連新聞稿都寫好了，就等著你那篇論文月底登刊。結果，呵，這臉可夠疼的。」
尤其是吳萍，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像被狗嗶了一樣。
「上面下來的通知，從今天開始，你們的節目停辦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