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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物理這東西和數學不太一樣，尤其是這種涉及多國合作的國際性大型科研項目，大家的工作都很重要，一個人的貢獻在整個團隊面前就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參觀完之後，陸舟和嚴師兄在食堂吃了頓飯，便返回了酒店。

「等待會兒會分配具體任務的，你現在要做的是，就是儘快把手上的文件過一遍，然後迅速進入狀態。我們需要一位擅長數學的專家，幫我們跑贏這場比賽，」說到這裏，嚴師兄咧嘴一笑，拍了拍陸舟的肩膀，「加油干，我看好你。」

「需要我做什麼？」

陸舟下意識接過文件，隨口問道，「臨時會議？討論什麼。」

拉開門，剛才消失一會兒的嚴師兄又回來了，這次將一份文件塞到了陸舟的手裡。

次日清晨，一行人繼續上路，果真如嚴師兄所說的，在中午之前趕到了日內瓦。

要說項目經費的話，CERN的經費絕對算不上世界第一，但在這裏工作的理論物理學家，卻是佔據了全世界理論物理學界的半壁江山。

很少有某個科研組織能ｈｅｔｕｂoｏk•ｃoｍ•cｏｍ夠單靠內容，便吸引一大群物理學界的頂級牛人聚集在這裏。

從行李箱里取出了還沒看完的文獻，他正準備再看一會兒關於量子色動力學最新研究進展的報告，結果還沒看兩行字，門口便響起了敲門聲。

畢竟系統任務在身，陸舟自然是相當積極。

「格雷恩，」格雷恩教授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好像聽說過你的名字，從一個我在普林斯頓的朋友那裡。先不說這些了，趕了這麼久的路，你們也該累了吧，我帶你們去房間。」

和這裏一比較的話，無論是谷歌還是微軟的研究團隊，哪怕兩者加起來都完全沒有可比性。哪怕它們的市值換成錢，能再買幾個更大的強子對撞機。

他可不想到最後自己只是來這邊度了個假，什麼作用也沒發揮到，最後系統1點經驗扔他臉上。

「格雷恩教授是理論物理學界的大牛，和盧院士很早以前就認識，在Beslll項目時幫了我們不少忙，」看著見面敘舊的兩位老人，嚴師兄笑著向陸舟介紹道，「ｍ•ｈｅｔubｏｏk.ｃｏm.ｃｏm要帶你熟悉下這裏的環境嗎？」

下塌的酒店在蘇黎世市郊區，名字是法語，翻譯過來是鬱金香，從裝潢來看低調奢華有內涵，也是個四五星級的酒店。

三人的房間連在一塊的，整個第六層住的都是華國研究組的科研人員，不過現在也就水木大學的研究組到了，江城大學和樺科的人還在趕來的路上。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陸舟總覺得，這傢伙只是想過一過車癮罷了。

而且不只是Beslll，這位嚴師兄和盧院士一樣，同時也是LHCb合作組織的正式成員。比他這個實習生，還是高上那麼一點點的。

一個LHCb項目的重啟，竟是在這個偏遠的「山區」里形成了一幅萬國來朝的盛況，實在讓人羡慕不已。

到了酒店后，嚴師兄將車停在了停車場，然後幫盧院士拖著行李箱，帶著兩人往電梯的方向走。

嚴師兄咧嘴一笑：「坐飛機？瑞士還沒咱們那兒一個省的面積，飛機起飛沒多久就得下來，還不如開車方便。」

不過四夸克態的發和*圖*書現在當年被評為「物理學界年度最佳科研成果」，哪怕是在其中扮演著螺絲釘的角色，這份科研資歷也是相當牛逼的。

一夜無話。

Beslll國際合作組織中就有他的名字，發現四夸克態粒子的時候，他參与過對實驗結果做「全譜分析」的工作。

在路上閑聊的時候，陸舟才了解到，這位嚴師兄雖然說話做事很低調，但也是個不得了的人。

跟著嚴師兄，陸舟把這附近的環境熟悉了一圈。

而這一切的初衷，不過是為了給一群物理學家實時分析實驗數據。

機票和差旅費都是有經費報銷的，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錢，自然沒人會在這方面節儉。

「人還是老了啊，比不上年輕時候了。」盧院士笑著說了句，聲音有些感慨。

作為盧院士帶的四位博士生之一，他在國內理論物理學界青年一輩的學者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陸舟問：「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坐飛機？」

陸舟：「那就拜託了。」

「人總會老，這是不可避免的……這邊走。」

一邊走著，他一邊說著明天的行程wwｗ•ｈｅtuｂoｏｋ.cｏm.ｃｏm安排。

也許在附近的小鎮上隨便吃個飯，坐你對面的就可能是哪個知名大學的榮譽教授，或者理論物理學界的大牛。

嚴師兄：「分配工作，CERN的會議表決結果剛剛出來，高票通過在重啟實驗之前，對先前的重子向粲偶素衰變時的共振態進行重新分析。我們和美國雪城大學，負責對B分區數據進行檢驗，對方的建議是同時同步獨立撰寫分析報告，最後再檢驗正確性。」

這種無上限經驗獎勵的任務可是相當難得的，保不准他一個任務的收益就頂上四五個任務了。

「從這裏到日內瓦得有270多公里，我們明天早上吃過早飯就出發，中午飯還能在那邊吃。」

「陸舟。」陸舟友好地笑了笑，主動伸出手和這位老人握了握。

最後，陸舟在歐洲核子研究中心1號樓前拍了張照片。

「歡迎，來自華國的朋友，您的學生找我借車，我就知道是您要來了。」爽朗的笑著，那老人伸出了右手，和盧院士握了握，然後看向了旁邊的陸舟，「新面孔，你的學生？」

在這座小鎮上的一ｈｔtｐs://ｗｗｗ•ｈetｕｂoｏｋ.cｏｍ.cｏｍ家現代化酒店前停了車，陸舟拖著行李箱正準備向酒店內走去，忽然看見一位留著絡腮胡的老人向這邊走來。

很少有人知道，這裏不但是世界最大的強子對撞機，同時還是世界上第一個網站，第一台互聯網伺服器，第一個瀏覽器的誕生地。

也正是因此，這裏不止是物理學家的聖地，還聚集著大量的碼農和硬體工程師，維護著處理數據的超算，同時將全世界的理論物理學實驗室連接在一起。

來到新環境，第一件事兒自然是熟悉地形。

客觀的評價下，這裡是個科研氛圍很強的地方。

現在這棟研究中心現在已經停用，被改成了博物館性質的場所，遊客可以買票進出參觀。在這座研究中心的裏面，還放著是互聯網誕生地的一塊紀念牌匾。

在這座著名的「聯合國城市」找了家餐廳，匆匆解決了午飯，嚴師兄開著車繼續上路，帶他們來到了瑞法邊境上的歐洲核子研究組織總部——傳說中聚集著全世界最聰明頭腦的CERN。

「晚上八點有場臨時會議，我們內部開會，會議文件在這裏，你先過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