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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加油！」

講座結束之後，陸舟收起了筆記，一邊思考著關於弦論的問題，一邊離開了教室，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食堂。

不錯。

隨便聽個講座，說不準在台上侃侃而談的，便是哪個諾貝爾獎或者菲爾茨獎得主。坐在咖啡廳里聽到感興趣的問題，湊過去交流兩句，沒準兒和你吹牛打屁的就是哪個頂尖大學的終身教授。

「幫我一把。」

將空杯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凱瑞拉趴在桌子上咳嗽了好一陣子，醉醺醺地瞪了陸舟一眼。

「謝謝。」

老先生在台上講的激|情洋溢，只不過到了這一部分，還坐在教室里聽講座的人，就明顯沒先前那麼熱情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拍了拍陸舟的肩膀，給了一個鼓勵中帶著暗示的眼神。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凱瑞拉眼睛瞪大，眼見對手已經喝完，伸手一把抓住了杯子，也跟著一口悶了下去。

「酒保，來一杯……不，兩杯……」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嘆了口氣，輕聲感慨，「……為師已經沒有什麼可教你的了。和*圖*書」

臉頰脹成豬肝色，伸手在包里找錢的凱瑞拉，眼睛浮腫，舌頭髮直，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不只是重量的問題，劉瑞那小子喝醉了，被人架著走，好歹兩條腿兒還能下意識的往前挪騰，而這貨喝醉了，僵硬的和個死人似的，一點力氣都不帶使的。

「好的。」

MMP，這貨比劉瑞那小子難伺候多了。

將杯子若無其事地擺在了那瘋女人的面前，陸舟舉起酒杯碰了一下，「乾杯。」

早知道昨天就不該管她。

先前上樓時出了一身汗，連帶著酒也醒了不少。

結果因為喝的太急嗆到了，差點沒把她的眼淚給嗆出來。

對於這種酒品奇差的人，下次一定不能和她一起喝酒。

「……一般發生了這種事該怎麼處理？」

從這場講座的題目來看，要講的內容並非是物理學上的問題，而是純數中的關於微分撲拓學一大分支莫爾斯理論的討論。

去洗手間沖了個澡，晃了晃有些酸痛的大腦，陸舟換上乾淨的衣服，站在鏡子前瞧了兩眼，摸了摸下巴，滿www.hetubook.com.com意地點了點頭。

陸舟話剛說到一半，旁邊便傳來「咚」的一聲，只見凱瑞拉的額頭磕在吧台上，整個人沒動靜了。

陸舟的狀況稍微好一點，不過也只是靠他強大的意志力，勉強保持清醒而已。

盯著自己的師弟看了半天，羅師兄坐在那裡並沒有動。

所以，這段時間里，他的時間表將會非常寬鬆，以至於閑的他都有些無所事事了。

很巧，打飯的時候，他正好碰上了昨天一起喝酒喝到斷片的凱瑞拉。

報告已經驗收通過，直到月底的對撞機實驗重啟之前，盧院士的研究團隊都不會再有新的任務。

看著趴在吧台上的凱瑞拉，陸舟一陣頭疼。

扔下了這句話，羅師兄便留下了一個略顯落寞的背影，轉身融入了那擁擠的人潮中，消失不見了。

看了眼窗外深邃的夜色，見時間也不早了，他便起身走到窗邊，順手拉上了窗帘。

在講座的最後，這位老頭還念念不忘地推銷了下自己的M理論，並對未來的理論物理學面貌做了大胆的預測，而這幾和_圖_書乎已經成為他的演講風格的一部分了。

……

架著這瘋女人的胳膊，陸舟使出吃奶的力氣，可算是把她給抬到了樓上，扔進了房間里。

大功告成，累的滿頭是汗的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喘了好一會兒，才算是緩過勁來。

陸舟一臉懵逼地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啥意思。

「這不是酒，你使詐！」

或許是因為此前系統獎勵的那個藥劑，改善了他新陳代謝水平的緣故，宿醉的感覺倒不是特別的明顯。下樓跑了兩圈之後，陸舟去了R1樓的食堂，匆匆解決完早餐，然後便照著行程表，向附近的講座走去。

一方面是他喝的也有點暈了，另一方面是他不知道這傢伙住哪兒。

陸舟：？？？

但，他更勝一籌。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個好主意，陸舟終於想起來，「見多識廣」的羅師兄還坐在他旁邊，便立刻轉過身去請教道。

當然啦，話是這麼說，但他也沒有真的閑下來。

羅師兄愣愣地看著盧舟，下意識地回答道。

「樓上有房間……」

這種漲知識的機會hetubook.com.com，陸舟自然是不會錯過，早在完成報告會之前便列了一張時間表，恨不得把這一個月來錯過的講座全給補上。

然後，陸舟將鑰匙扔在了玄關的柜子上，拉開房門走掉了。

「兩杯冰川。」

翌日清晨，一縷陽光越過窗沿，陸舟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雙眼，從床上爬了起來。

「兩杯冰水。」

陸舟承認，對手很強。

就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理論物理學界、數學界的大牛們從世界各地匯聚於此。

如果不是肩膀還有起伏，他都準備打電話叫救護車了。

「滾，我還能喝。」

看著趴床上不省人事的凱瑞拉，陸舟心裏下定了決心。

……

昨天一回酒店，他趴在床上倒頭就睡了，以至於現在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

「這當然是酒，難道你醉得連酒都分不出來了？……再來兩杯冰川。」

丟在這裏不管肯定是不行的，這要是出了事兒，他多半是脫不了干係。

MMP。

感覺精神多了。

坐在椅子上歇了會兒，陸舟感覺稍微好了些。

對於類似的狀況早就見怪不怪了，酒保很淡定地取來兩ｈｔtps://m.ｈetｕboｏｋ.cｏm.ｃoｍ杯飄著冰塊的水，遞給陸舟。

坐在旁邊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沒有一點要醒來的樣子，陸舟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等下去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勝負已分，再喝下去除了互相傷害，沒有任何意義了。

「兩杯冰川。」陸舟改口，拉著酒保的肩膀，壓低聲音補充了句，「……來杯冰水就可以了。」

不得不說，這位老人講話確實很有水平，能把複雜的理論用通俗易懂的語言說清楚，哪怕是沒什麼基礎的外行聽著，也不會感到很枯燥。

這要是繼續等下去，怕是得等到明天去了。

而排在他時間表上第一場的，便是羅師兄的老闆，愛德華·威滕老先生的講座。

戰鬥持續了20多分鐘。

「還需要冰川嗎？」站在吧台後面的酒保一臉淡定地問道。

摸出兩張鈔票拍在了吧台上，陸舟從酒保的手中接過了帶著門牌號鑰匙，然後繼續看向羅師兄。

就在陸舟正準備上前和她打聲招呼，並問問她感覺好點了沒的時候，結果這位女博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粗魯地扔下了一句「法刻魷」，便端著餐盤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