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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課題將伴隨你們整個碩士生涯，我不一定要求你們完全解決它，但至少你們拿出的成果，必須是值得刊登在《數學年刊》上的東西。當然，我會和你們一起研究，只是主要的工作還是由你們來做，而我僅提供指導意見以及解決部分問題的思路。」

克里曼提醒道：「投稿人來自普林斯頓。」

反正，期刊是不背鍋的。

「那你覺得誰比較合適？」凱文問道。

凱文嘆了口氣，頭疼地說道：「我知道，而且還是一位數學教授，並且不久前就在瑞典拿過克拉福德獎。但他和材料學唯一的聯繫，我檢索過之後發現只有一篇計算材料的論文。」

……

「麻省理工大學的蒙奇·G·巴旺迪（Moungi·G·Bawendi）教授的研究小組對電池領域研究很深入，而且他本人也是電池方面的專家，並且足夠權威，我覺得聯繫他應該比較合適。」克里曼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而且，陸舟教授以前那篇計算材料學論文的審稿人也是他，我覺得他的意見應該很關鍵。」

秦岳緊張地問道：「如果沒有人完成您htｔps://ｍ•hetｕｂoｏk.ｃom•cｏｍ的考核呢？」

「你們的天賦和能力都不錯，但說實話，和我對你們的要求還差得很遠。」

花了一下午的時間，陸舟幫三個人解決了入學手續以及宿舍的問題，然後將他們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安排接下來一個月的工作。

「不可思議……竟然有人聲稱解決了鋰枝晶？！」

論文的格式沒有任何問題，行文中也沒有明顯的漏洞，研究成果的轟動性也絕對配的上《自然》。但問題就在於，這技術未免也太「黑科技」了點。大家都在研究如何抑制鋰枝晶的生長，你竟然把這個問題給直接解決了？

凱文想了想，覺得除了這麼做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方法，於是便點頭說道。

陸舟想了想，用輕鬆的口吻說道：「那就只有一邊學，一邊能幫其他人泡咖啡了，直到通過我的考核為止。不過我覺得你可以更自信一點，我既然選擇你作為我的學生，那肯定是認為你能完成我的要求。」

不過，只是論文的話太沒挑戰性了，普林斯頓自然得用普林斯頓的標準。

時間過和-圖-書得很快。

克里曼猶豫了一下，說道：「以陸舟教授的學術聲譽，我記得他應該不會犯誠實性錯誤。」

相比起秦岳的謹慎，哈迪則表現得自信過頭了點，看上去他似乎並沒有將一個月後的考驗放在心上，舉手問道：「教授，我可以問一下是什麼課題嗎？」

只見坐在隔壁桌的克里曼端著咖啡站起身來，湊到了他的電腦旁邊，看著屏幕中的論文推了推眼鏡，饒有興趣道：「確實不可思議……如果這是真的，電池行業將掀起新一輪的技術革命。」

至少，他的論文沒有像九成的被拒稿者一樣，被「不符合讀者興趣」、「研究在該領域不夠創新」這兩條萬金油的理由給打回來。

凱文問道：「那你的意見是？」

秦岳則是和面試的時候一樣，戴著一副方框眼鏡，很有禮貌，但不怎麼善於表達。不過對於他在數學上的天賦和能力，陸舟還是相當認可的，畢竟關於這一點，在面試的時候已經測試過了。

站在凱文後面的克里曼，思索了片刻之後，問道：「這篇文章你怎麼看？」

說實話，像他這麼負責的導師，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真是不多了。

在面試的時候陸舟就提醒過他們，在自己這裏讀碩士不要指望混日子就能拿到畢業證，他會讓他們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

其中薇拉·普尤伊陸舟有點印象，和他在伯克利分校時見到的樣子沒什麼變化，是一個性格靦腆但很堅強的小姑娘。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它是真的。

聽到這個消息，陸舟也總算是鬆了口氣。

陸舟有仔細留意，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三個人沒有人表示異議，甚至於某個人，正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一招是和盧院士學的，陸舟覺得自己可以借鑒一下。

「和冰雹有關。」

公派留學的機會不容易，他最關心的自然是現實的問題。

凱文皺眉道：「我不知道，論文本身沒什麼問題，在鋰電池領域絕對稱得上是突破性的研究進展，但是……對於論文本身的正確性我不敢保證。」

至於另一位叫哈迪的巴西小伙，在數學上的天賦可能遜色于薇拉和秦岳，不過也是從那十張簡歷中脫穎而出的人才。

因此，兩位編輯猶豫了。

轉眼間，到了7月15號。

凱文的和_圖_書聲音，立刻吸引了旁邊同事的注意。

雖說《自然》不是唯一選擇，還有很多更專業的有機化學期刊可以考慮，但陸舟的目的是將這一技術推廣出去。就這一點而言，沒有哪個期刊的影響力能比得上即使是外行也有在關注的兩大頂刊。

《自然化學》編輯部，兩位技術編輯正在處理新收到的稿件。

輕輕咳嗽了一聲，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目前制約鋰電池的技術瓶頸，就在鋰枝晶的問題上。是便攜炸彈還是高性能的電池，問題就在於誰能解決，那根刺破隔膜的「銀叉」。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負極材料，但它的應用實在是太廣泛了。

現在論文被送到了專業人士手中，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他相信這一領域的同行會給自己的研究一個中肯的評價。

這種說法毫不誇張。

「我的意見是，既然論文本身沒有問題，也符合我們期刊的要求，那就把這個問題扔給學術編輯去煩惱吧，如果專家們覺得沒問題，我覺得也OK。」克里曼說道。

然而，陸舟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微微一笑。

應陸舟的要求，收到offer的三名碩hｅtｕbｏoｋ.coｍ•cｏｍ士如期抵達了普林斯頓大學校園。

通過考核才能參与到課題中，如果不能通過考核，豈不是連畢業的機會都沒有？

這三位新生分別是來自伯克利分校的薇拉·普尤伊，來自華國開大的秦岳，以及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的哈迪·克萊夫。

兩個編輯盯著這篇論文看了很久，誰也拿不定主意。

就在這時，正在檢查稿件的凱文，忽然發出一道小聲的驚呼。

對於他們每個人，陸舟制定了不同的要求和培養計劃。

雖然其中一大半的歸宿都是回收站，但也不乏一些素質突出的論文。

「……九月份之前，我不會讓你們碰我的課題，以你們現在的水平，就算參与到我的課題中，最多也只能幫我泡杯咖啡。但是，我會給你們制定學習任務，如果你們之中有人能在8月底通過我的考核，那麼我會允許他加入我的課題。」

畢竟是兩大世界頂級學術期刊之一，這裏每天收到的稿件，都能用成千上萬這個詞來形容。

論文上傳了一個多星期之後，《自然》那邊傳來了好消息，論文已經通過了技術編輯的審核，進入了同行評審環節。

「那……就按你說的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