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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尼認真道：「您儘管吩咐。」

比起前面繁瑣複雜的操作，這一過程則要輕鬆愉快的多。

看著工作中的儀器，操作著電腦的康尼忍不住感慨。

隨著解析度逐漸放大，在nm尺度下，空心碳球的微觀結構被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兩人的面前。

最近他才了解到，除了通過申請學校的科研基金之外，弗里克化學實驗室不只提供付費的第三方檢測服務，實驗室可以付費租用，儀器的機時也都是可以購買的。

康尼激動道：「真的嗎？太感謝了！」

雖然他的老闆也有掃描電鏡可以用，但很顯然奇里克教授不會把機時浪費在自己學生的博士論文上。畢竟他的學生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已經快管不過來了。

很幸運，在一旁擔任助手的康尼沒有辜負他的希望，一件樣品也沒有搞砸。放下了最後一件銅片，康尼看向陸舟問道。

「我現在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第三方檢測服務的收費一般都比較貴，動輒數萬甚至數十萬美元，不和圖書過租儀器做實驗的話，價格倒是在可以接受的區間內。

將三十多個密封在小玻璃罐中的樣品取出，陸舟對康尼吩咐了一些必須注意的事項之後，小心翼翼地從標註著一號樣品的玻璃罐中，取出了少量的黑色粉末，與離子水混合搖勻。

跨越了整個北美洲，從矽谷薩羅特實驗室寄來的樣品，總算是送到了弗里克化學實驗室。

「幫我去借一台電池測試儀，還有一套扣式電池模具，」環視了實驗室一圈，陸舟繼續說，「以及一些單質硫的樣品。」

總感覺如果他的體格繼續膨脹下去，很有發展成綠巨人浩克的潛力。

抹了把鼻子，康尼感動道：「真的嗎？您需要我做什麼？」

「你是不是改行研究生物了？」

在寄來之前，薩羅特已經對樣品進行過處理，除了含有少量無法過濾的雜質之外，這些粉末已經達到了實驗室純度，無需再做過濾操作。

「康尼，幫我從這些樣品中篩選出比表面積在【2326mwww.heｔｕｂook.coｍ.cｏm2g-1，3762m2g-1】區間，直徑在【60nm-70nm】區間的空心碳納米球體！」

「我這邊也OK了，我們接下來幹什麼？」

看著面帶笑容的康尼，陸舟的表情有些古怪。

通過樣品控制器上的兩個操縱桿，陸舟小心地移動著樣品台的位置，站在電腦前的康尼，則按照他的要求調整著光闌和加速電壓。

看著一張張掃出來的圖片，陸舟忽然心中一動。

所以陸舟這麼小心是有理由的，畢竟他做實驗花的都是自己的錢。

陸舟有些微妙地瞥了眼實驗室里的掃描電鏡，最終還是放不下心來：「總之……你想幫我把樣品處理下，你應該會吧。」

「沒什麼……」陸舟搖了搖頭，「忘了吧，當我什麼也沒說。」

得到了陸舟的許諾之後，康尼明顯變得更有幹勁了。

和上次一樣，這次來的同樣是康尼。

「發射電流設在10μA，工作距離8mm，掃描模式為Sei……」

不和-圖-書過就這麼把樣品塞進去觀察肯定是不行的，空心碳球本身的團聚現象會讓觀察效果變差。

終於，到了收割勝利果實的時候了。

簽收了包裹之後，陸舟帶著樣品來到了租來的實驗室。

辦完了儀器租借的手續之後，陸舟和奇里克教授打了個電話，向他借了一名博士生作為助手。

由於碳材料本身是導電材料，處理起來還算簡單，到這一步便算是完成了。如果是絕緣體材料的話，還得對樣品進行蒸金處理。

想起了什麼的他，立刻開口說道。

聽起來是不是很貴？

「那是必須的，」陸舟笑了笑說道，「如果實驗順利的話，剩下用不完的機時，我可以送給你。」

終於處理完了所有樣品，長出一口氣的陸舟放下最後一片銅片，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我要干一件大事。」

康尼咧嘴一笑：「包在我身上！」

剩下的工作就很簡單了，陸舟按部就班地操作著儀器，將載有樣品的銅片粘在樣品座的導電膠帶和圖書上，然後整個送進了樣品室中。

在康尼的協助下，陸舟不厭其煩地對每一個樣品進行了超聲波分散處理，然後才小心翼翼地用膠頭滴管取樣，依次將所有樣品試液滴在了銅片上。

完成了這一步，所有的工作也隨之就緒。

「這也太……」看著情緒低落的康尼，陸舟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好，「總之，我不會這麼對你的。」

陸舟笑了笑，不怎麼在意地說道：「當然是真的，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了，我肯定不會讓你白乾活。」

「沒有，」康尼微微愣了下，「您為什麼這麼問？」

「好的，」沒有任何猶豫，康尼立刻開始操作電腦，對比完數據之後，很快報告道，「……報告教授，11、14、15、23號樣品均符合您的要求，請問還有什麼指示嗎？」

要說塊頭的話，克里奇教授的塊頭也不小，擱籃球場上至少也是個小前鋒的位置了。

但這話說出來，就太傷人了。

「這玩意兒比一般的電子顯微鏡簡直好用太多了。」

確認著https://m.hetubook.com.com樣品室內的真空壓保持在穩定的數值，陸舟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熟練地輸入了各項參數。

其實也不算貴。

通過電腦調節控制解析度，調節加速電壓和工作距離，切換探測器，陸舟可以很輕鬆地收集到他想要的任何數據。

這個塊頭和橄欖球運動員一樣的博士，比起去年見到時，更顯的壯實了許多。

「……其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康尼嘆了口氣，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就是因為我塊頭太大了，奇里克教授總是不讓我碰那些實驗儀器，擔心我把那些東西搞壞。」

至少比起實驗室消耗的其它貴金屬和有機試劑來說，黃金還算是相對便宜的耗材。就拿薩羅特寄來的這些樣品來說，平均每一毫克的成本都在一百美元以上。

從樣品價上取下了對應的玻璃罐，陸舟盯著玻璃罐里的黑色粉末，背對著康尼說道。

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陸舟，簡直就像是天使，哦不，上帝一樣。

陸舟想了想后，說道：「先用掃描電鏡掃一下吧。」

「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