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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不是開玩笑的話，那他的直覺還真是準的可怕。

陸舟：「事實上，我也不確定拜託你這件事是否合適……我想觀摩下你的Anton，不知道是否方便？」

雖說在物質需求滿足了之後，他對金錢看得倒是沒以前那麼重了，但如果有人非要給他一兩個億的話，他當然還是不會拒絕的。

「我們到了。」

要是把小艾放進去會怎樣？

「說吧，是什麼激動人心的事情需要我幫忙？」

針對單一問題建立的數學模型，憑藉一台CPU還算過得去的電腦加上Molpro之類的軟體，就可以很輕鬆地完成計算工作。

陸舟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這台傳說中的計算化學界核武器，佔地面積只有不過是十數個平方而已。

下車之後，陸舟在門口沒有等待很久，便看見那個被華爾街投行業稱為「怪胎」的男人，張開雙臂迎了出來。

正在調試維護計算機的工程師們倒是沒什麼反應，然而那些計算化學方向的博士，手上的動作紛紛停了下來。

然而就是為了這台僅僅十數平米的機箱，大衛卻為它打造了一棟佔地面積不止百倍的超算中心。

在來之前，他有事先打電話和他預約過，表示自己要來這裏拜訪。

不，ｍ•ｈｅtu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別說是一兩個億了，如果是獎金的話，哪怕只有幾萬也是能讓他高興一會兒的。不過這種高快樂倒是和錢沒什麼關係，純粹是獲獎這件事情本身帶來的樂趣。

「沒有！不過你可以將其理解為科學直覺。」

「你可以不用在論文中加上我的名字，但我希望你能在研究機構的位置，寫上D.E.Shaw研究所的Anton超算中心，」認真地看著陸舟，大衛用誠懇中帶著激動的聲音，繼續說道，「我希望讓整個化學界能聽到，並且發自內心的認可，從Anton身上發出的聲音！」

「小事一樁，這又不是什麼值得保密的東西。正好我的Anton正在做定期維護，我帶你過去看看好了，」接著看向了坐在陸舟旁邊的傑里科，大衛笑著問道，「你呢？是和我們一起過去？還是待在這裏？」

「是很貴，但我一不泡妞二不養情人，反正這麼多錢不用來做實驗我也花不完，」大衛聳了聳肩，拍了拍機箱殼，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倒不如說，它就是我的情人。」

然而現在，他所遇到的情況卻和以往完全不同。

陸舟意外道：「這也能猜到嗎？」

被這些視線看的有些ｍ.heｔｕｂｏoｋ•cｏｍ.ｃｏｍ不好意思，陸舟輕咳了聲，解釋道：「準確的來說還差一點，我需要藉助超算的力量，來完善我的理論模型。可以冒昧的問下，我能否租用你的設備？」

「我睡了多久？」

Anton坐落在D.E.Shaw研究所的一角，由一座單獨的建築存放。原本陸舟以為這台超算的體積會非常龐大，然而當他真正看到它尊榮的時候，卻被它的低調給意外到了。

不只是如此，根據他的說法，整個Anton超算中心從每一名員工到每一顆螺絲釘，都是為它這一台機器而運轉著。

大衛哈哈笑了笑，揮了下手：「那就一起走吧。」

所有人都回過頭來，看向了陸舟。

真這麼做是不可能的……

這是陸舟第一次在計算力上遭遇瓶頸。

「有科學依據嗎？」

「四個小時……路上堵了會兒車，」傑里科有些擔心地繼續說道，「教授，雖然我知道您在從事一項偉大的研究，但身體是一切的基礎。」

對於這件事情，陸舟也沒有任何隱瞞，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不過讓陸舟意外的是，現在已經接近傍晚。原本按照他的計劃，他應該在下午兩三點左右的樣子到達這裏的。

他當然不會以為，陸舟來這裏只和圖書是為了看看他的計算機，必定是碰到了傳統計算機無法解決的問題。

相比之下，什麼遊艇、豪車、私人飛機簡直都弱爆了……

沒想到這位大佬會突然向自己搭話，傑里科受寵若驚地說道：「我……」

然後，他給自己泡了杯茶，在兩人的對面坐下，充滿期待地看著陸舟說道。

「我想借用你的設備，完成一個實驗。」

大衛帶著陸舟在這台超算的旁邊參觀了一圈，同時就Anton的性能對陸舟進行了介紹。

此前他碰到的大多數難點，都是出在邏輯層面，即便偶爾碰到比較複雜的計算問題，也能藉助電腦很快求出結果。

然而當「單一的問題」被推廣到「某一類問題」時，它所涉及到的計算量，將隨著出現在理論模型中的「未知數」一起，以幾何倍的規模增長。

尤其是大衛，毫不掩飾臉上的震撼，用難以置信的聲音說道：「不可思議……你確定你真的做出了電化學界面結構的理論模型？」

陸舟試著藉助自己的筆記本，對數學模型中涉及到的部分問題進行過求解，然而無論嘗試多少次，最後的結果都是死機。

毫無疑問，脫離低級趣味的大衛·肖，擁有著整個華爾街最燒錢、最有品味的消遣。

終於聽到陸hetubook.com.com舟提起了這件事，大衛饒有興趣地問道：「哦？什麼實驗？」

陸舟：「……」

雖然這位大牛，和他只是在MRS會議上有過一面之緣……

「我身體很好，來普林斯頓之後甚至一場感冒都沒有遇到過。」揉了揉眼睛，陸舟掏出手機給大衛·肖發了個簡訊，告訴他自己到了。

就在這時，陸舟心中忽然產生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是不是很震撼？」注意到了陸舟臉上的詫異，大衛咧嘴笑道，「大多數第一次見到我這個寶貝的人，都露出了同樣的表情。」

帶著兩人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大衛去咖啡機泡了兩杯咖啡，分別擺在了陸舟和傑里科的面前。

「是挺震撼的……」

話說這是在炫富嗎？

除了三人之外，房間里還有幾名超算中心的員工，正在對Anton的機箱進行維護。

不過所幸的是，他很快想到了一個可以拜託的人。

被傑里科叫醒，陸舟睜開了眼睛，看向了車窗外面，映入眼帘的正是D.E.Shaw研究所。

雖然不是震撼于那充滿科幻感的機箱，而是震撼與它的小巧精悍。

「歡迎，我的朋友，你終於來了！」一見面便給他來了個熱情地擁抱，大衛·肖哈哈笑著，帶著兩人向研究所的裏面走去，「我就猜和-圖-書到，你今年肯定會來一趟這裏。」

介紹完了Anton的事情之後，大衛看向了陸舟，繼續說道：「那麼現在，我可以聽聽，你真正打算拜託我的是什麼事情了嗎？」

陸舟忍不住吐槽了句：「你的情人還真能替你花錢……」

「當然。」

事實上，他的直覺確實很准。

信號燈的每一次閃爍，燒掉的錢都不止一張富蘭克林。

……

大衛哈哈笑了笑：「那是當然，這也是我愛著它的原因之一。」

「這玩意兒很貴吧？」

頓了頓，大衛繼續說道：「我只有一個請求。」

聽完了他的介紹之後，陸舟此心裏刻只有一個問題。

看著拿不定主意的傑里科，陸舟替他說道：「跟著過來看看吧，對你有好處。」

陸舟問道：「是什麼？」

實驗室里忽然安靜了下來。

「我不需要錢，」大衛搖頭，「我的錢已經花不完了，你應該能體會這種感覺，看著銀行卡里不斷增長的數字，卻想不到該怎麼合理的使用它們，有時候也是一種負擔。」

陸舟：「關於電化學界面結構的理論模型。」

此時此刻，他正身處於哥倫比亞大學的校園。

陸舟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這個問題，完全無法體會到這種負擔。

當然，這個念頭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這個人便是大衛·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