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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樣一來，就必須得儘快準備報告會用的PPT了……

但想來大概是沒有治好吧……

陸舟笑了笑，用輕鬆的口吻回答了這個問題。

「六十分鐘的時間可不短，你有想好在報告會上做哪些內容嗎？」

群構法的理論已經在證明哥德巴赫猜想時得到完善，相比起將有限的時間用在解決一個個孤立的問題上，陸舟更願意看到有人運用他的理論工具，去創造新的理論，或者是在此基礎上證明新的定理。

「沒去常青藤俱樂部吃飯嗎？」端著餐盤在陸舟的對面坐下，這位健談的猶太人教授，用閑聊的口吻說道，「在你去哥倫比亞大學做交流訪問的這段時間，那裡換了個新的大廚。」

上次完成任務時，他只是領取了任務獎勵，新的任務還沒有去碰過。

相信只要加以正確的引導，她未嘗不能成為舒爾茨那一個級別的學者。

在德利涅眼中看來，陸舟鑽研問題的方式，和「迫害自己」確實沒什麼兩樣。

也是時候去看看，這次系統會讓他做怎樣的選擇ｍ•ｈetｕbｏｏｋ•ｃｏｍ.cｏm題了。

「每次我計劃要去，最終都會因為懶得走那麼遠而選擇坐在這裏。」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陸舟一邊用叉子攪拌著通心粉上的肉醬，一邊隨口說道。

「不出意外？什麼叫不出意外？」愛德華·威滕有些困惑地看了陸舟一眼，饒有興趣地繼續問道，「如果出了意外呢？」

陸舟：「不出意外的話，是角谷猜想。」

身為一名研究人員，只有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才能在研究中更好的爆肝。

點了點頭，陸舟回道：「是的，他們邀請我去做一場六十分鐘的報告會。」

「自然，也是角谷猜想。」

自從當上了教授之後，陸舟越來越深刻地體會到這一點。

德國實在是太遠了。

區別只是在於，由誰去完成這項工作。

德利涅想了想之後，出乎陸舟意料地沒有贊同他的觀點：「伊斯格魯布校長肯定很樂意聽到你這麼說，並且一定會願意大費周章地替你張羅，但我並不推薦你這麼做。」

IMU就是國際數學和*圖*書家聯盟的縮寫，威滕指的邀請函自然是關於國際數學家大會的報告邀請。

回想起上次在斯德哥爾摩時與老先生的一面之緣，陸舟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我希望你會。另外，去了那邊之後，記得替我向法爾廷斯那個老傢伙問好。」說到老朋友的名字，德利涅那張嚴肅的臉上，罕見地浮現了一絲笑容，「離開普林斯頓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他那傲慢的毛病治好了沒有。」

「哈哈，我也是一樣。其實習慣了之後，我發現高等研究院的食物也挺美味的。」愛德華·威滕笑了笑，「要不是因為他們把我的會員換成了終身會員，我估計都已經退會了。」

對於陸舟受到邀請，愛德華·威滕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坐在電腦前，他思索想了一會，編輯了一封電子郵件，按照那封書面信上留下的郵箱地址，回復了馬普學會凝聚態物理研究所的邀請。

陸舟伸了個懶腰，將未完成的PPT保存，從辦公椅上坐起。

「正在考慮，」陸舟想了想，說和*圖*書道，「其實我更傾向於在普林斯頓召開這場報告會。」

「你打算去馬普所？」

因為拿不定主意，陸舟將那封來自馬普學會的邀請函，告訴了他的導師德利涅教授。在聽完了陸舟的陳述之後，老人手中的筆停下，抬起頭看向了陸舟。

剛從哥倫比亞大學出差回來，有段時間他是不想再出遠門了。

也正是因此，在申請角谷猜想開題之始，陸舟便決定將這個課題交給自己的學生去完成，而自己只提供方法和方向上的指導和建議。

現在，電化學界面結構的理論模型已經完成，手邊的工作告一段落的陸舟也有了足夠的時間。

「當然不用，不過你也快了，沒有任何俱樂部會讓一位菲爾茨獎或者諾貝爾獎得主繳納會費，這是常青藤俱樂部的歷史傳統，」停頓了片刻，威滕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便繼續問道，「說起來，你收到IMU的邀請函了？」

作為菲爾茨獎的最強候選，要是沒有收到邀請函那反而才令人奇怪。

離開了德利涅教授的辦公室之後，陸舟回到了自和圖書己的辦公室中。

晚上回去了之後還有些特別的事情要做，打算早些結束今天工作的他，告訴了薇拉讓她一會兒不用替自己帶熏肉三明治上來，便獨自前往了一樓的用餐區。

「這裏就像是一座修道院，適合修行，但並不適合佈道。在高等研究院之外還有更廣闊的世界，」放下了手中的鋼筆，德利涅看著自己曾經的學生，繼續說道，「我的建議是，在年輕的時候，你應該多出去走走。無論你在研究什麼，與同領域的學者多交流，都遠比關上門迫害自己更有助於研究。」

最終他還是決定去一趟德國。

當然，如果他的學生完成不了的話，他最終還是會考慮自己出手。

既然馬普學會已經在邀請函中承諾，承擔他在德國訪問期間的全部開銷，當做公費旅遊出去走走也不錯。

「終身會員？不用繳會費嗎？」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陸舟意外地看著威滕問道。

雖然在創造力上有所欠缺，但其在分析能力和邏輯思維上卻是強到令人驚訝。很多東西只要教過她一遍，她不但能很和圖書快記住，而且能迅速運用到解決實際的問題之中。

出了一身汗，回到家中沖了個澡，陸舟一身清爽地躺在了床上，合上雙眼默念了一聲「系統」，將意識沉入了系統空間之中。

陸舟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聳了聳肩：「好吧，我會認真考慮您的建議。」

摘下了哥德巴赫猜想這枚王冠上的明珠之後，在加性數論的諸多命題中，已經沒什麼能夠引起陸舟興趣的命題了。

……

雖然不太清楚二十年前還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時候，法爾廷斯教授是個什麼樣子。

陸舟：「為什麼？」

尤其是薇拉，在數學上的天賦，是他見過的所有25歲以下學者中最出色。

不過對於自己學生的能力，陸舟還是相當樂觀的。

很巧的是，就在陸舟正準備開始用餐的時候，碰見了剛取完餐的愛德華·威滕。

工作了一整天，終於到了晚飯時間。

至少就天賦而言，她甚至比舒爾茨還早一年獲得IMO的金牌……

吃完了晚餐，陸舟在離開了高等研究院之後沒有立刻回家，而是沿著卡內基湖慢跑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