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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舟笑了笑：「孿生素數猜想。」

這尼瑪叫小目標？！

雖然沒有得到答覆，但光是看她的表情，陸舟便猜出來了個大概。

不過即便知道了，大概也不會怎麼在意。

「教練，我們贏了！難以置信，我們竟然打敗了麻省理工！」

毫無疑問，這一屆的菲爾茨獎，已經與她的導師無緣了。

遠在太平洋另一邊的陸舟，並不知道這些圍繞著那枚霍爾夫獎章發生的瑣事。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她瞬間有種將這傢伙丟進湖裡的衝動。

至於具體是什麼內容，無論陸舟怎麼問，許校長都不肯再多說一句。

那被運動服勾勒出的姣好曲線有些晃眼，陸舟也不清楚把眼睛放哪比較禮貌，於是便看向了不遠處的湖面，隨口找了個話題說道，「說起來，這都一年多了，你和你導師的課題有進展了嗎？」

哥德巴赫猜想這座大廈不是一日完成的，而他最終走到現在這個位置，也不是一步到位的。

「在挑戰一個困難的目標之前，我更傾向於選擇一個相對容易完成的小目標，」看著在夕陽下泛著粼粼波光的和圖書湖水，看著在湖面上低空盤旋的無人機，陸舟用輕鬆的口吻繼續說道，「如果一上來就選擇哥德巴赫猜想作為挑戰的目標，就算是我也沒法輕鬆做到。」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說到這裏，許校長的心中也是不禁有些感慨。

「在思考人生？」穿著一身藍色的緊身運動衣，走過來的莫麗娜輕輕甩了甩髮尾上的汗珠，向陸舟打了聲招呼道。

掛了電話之後，陸舟靠在了長椅上，懷著好奇心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在金陵那邊的楊旭，讓他在國內訂一份人人日報給自己寄過來。

算上同樣預定了菲獎的「德國學神」彼得·舒爾茨，明年的菲獎就相當於憑空少了兩個名額，對於剩下那些研究工作雖然突出但算不上頂尖的年輕學者來說，菲獎的競爭將格外激烈。

空氣一時間有些尷尬。

上億投資的政策落地，受益的將不只是金陵大學，還有金陵大學城內的其它高校、研究單位，以及當地市政府。

可以預見的是，他將刷新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系主任查爾和*圖*書斯·費弗曼創下的記錄，並且這個記錄很可能一個世紀之內都不見得有人能打破。

莫麗娜的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過了一會兒，認真地請教道：「所以，你選擇的小目標是？」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許校長笑了笑，換上了認真的語氣，繼續說道，：「我這次打電話，主要就是想代表化院的全體師生，對你說一聲謝謝！」

「許校長？」聽到那爽朗的聲音，陸舟眼睛一亮，笑著說道，「有什麼事嗎？」

聽到這聲謝謝，陸舟有些不好意思，不由開口說道，「謝謝談不上吧，我就是寫了封信，表達了我自己的看法。」

「喂？」

而她的導師，由於將賭注全部都壓在了黎曼猜想身上，這一年都沒有做出什麼漂亮的研究成果。

頓了頓，許校長繼續說道。

指了指自己的手機，陸舟離開了草坪，一邊按下了接通鍵，一邊走到了卡內基湖邊的長椅上坐下。

簡訊發了出去之後，陸舟便收起了手機。

然而現在一年過去了，陸舟已經因為哥德巴赫猜想的最終證明一戰成名和-圖-書，影響力甚至擴散到了數學界之外的化學、材料學、凝聚態物理領域。

「乾的漂亮，你們的獎盃可比我的重多了。」

「陸舟啊，是我！」

和同伴們面面相覷了一眼，吉米搖了搖頭，猶豫地說道：「沒什麼，只是我們預感到，教練您接下來肯定會裝逼，所以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鍍金的獎盃差不多有西瓜那麼大，捧在手裡還挺沉的。

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追問，陸舟岔開了話題說道。

此時此刻，他正在卡內基湖的旁邊，平日里集訓的地方，和無人機俱樂部那些參賽歸來的小夥子們待在一起，與他們共同分享勝利的喜悅……

掂量了下手中的獎盃，陸舟笑著向小夥子們說道。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這群原本歡呼雀躍的小夥子們，卻是就不說話了。

陸舟：？？？

記得陸舟剛來普林斯頓讀博，還沒選擇導師的時候，她曾經向他發出過邀請，建議他選擇自己的導師索菲·莫雷爾，一起攻克黎曼猜想這個世紀難題。

而自己和莫雷爾女士，還在曾經的那條令人絕hetubook.com.com望的臨界線上原地踏步……

「看來我做了個不該問的問題，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吧。」

陸舟的本意，當然是鼓勵這些小夥子們。

聽到這個難以回答的問題，莫麗娜神色複雜地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好在這時候，一個電話忽然打到了他的手機上，替他解了圍。

「對了，你有沒有關注最新一版的《人人日報》？」

「不，只是湊巧在這裏坐了一會兒。」

若不是那封信一層一層傳到了長老院，光是他們高校這邊和管經費的人扯皮，這項目還真沒那麼容易下來。

看著陸舟，莫麗娜神色複雜地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看著和自己年齡相仿的陸舟，莫麗娜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究竟是羡慕，還是羡慕，亦或者是羡慕了……

就在不久前，這傢伙又受到了IMU的60分鐘報告邀請。再加上此前的種種跡象，幾乎已經暗示了菲爾茨獎評獎委員會的選擇。

許校長笑了笑：「沒關注過嗎？最新一版上面可是有關於你的內容，你可以留意下。」

天地良心，他可以再一次對著聖經發誓，自己ｗｗｗ.ｈetuｂoｏｋ.ｃoｍ.ｃom絕對沒有裝逼的意思。他只是單純的想向這些小夥子們送上祝福，鼓勵他們在科學道路上繼續前進下去。

「人人日報？」陸舟微微愣了下，「倒是沒有，怎麼了？」

「我去接個電話。」

實在是太可氣了！

微微愣了下，陸舟問道：「你們……怎麼了？」

莫麗娜：「……」

「怎麼會？你的信不只是幫上了忙，而且是幫上了大忙！上頭非常重視你的意見，相關的資金已經到位，工程招標也正在進行，新的超算中心就在金陵大學城的附近落戶。不只是我要對你說聲謝謝，也不知是金大師生要對你說聲謝謝，很多人都要對你說聲謝謝！」

正沿著湖邊小路慢跑的那人，似乎也發現了他，便逐漸放緩了腳步，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這句話他倒是沒有說假，群構法的理論是在波利尼亞克猜想上得到完善，而最終源於他在證明孿生素數猜想時，對大篩法的新的解釋。

臉上寫滿了興奮和激動，吉米將手中的獎盃一把塞到了陸舟的手裡，用誇張的語氣說道，「您真應該在現場看看，那精彩的瞬間，我簡直無法用語言描述。」